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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燈,其實是在看猛子而已。 哪個女子不懷春,善寶攥著錦瑟的手輕聲道:“看燈罷?!?/br> 錦瑟羞怯怯的垂下頭。 善寶等人繼續賞燈猜燈謎,李青昭更熱衷于那些五花八門的小吃。 只是漸漸的,一起出來的祖家人紛紛散開,姨娘們各自帶著自己房里的人相繼走了開去,更有膽大的婢女與相好的小子趁著人多礙眼,偷著溜走去私會了。 善寶挽著母親,與自己的人邊走邊看,邊看邊猜,這種玩法對她來說并不陌生,于是大獎小獎的拿了不少,李青昭抱了滿懷,正興致大起,忽聽有人高喊:“知縣大人與民同樂??!” 隨后人群如潮水分開,路中間一隊衙役護著現任知縣秋煜走來。 赫氏嘆口氣:“既是與民同樂何必弄這么大個陣仗,可見是沽名釣譽之輩?!?/br> 李青昭盯著便裝的秋煜,嘻嘻笑著滿臉開滿桃花,聽赫氏說秋煜的不是,她忙道:“當官的也需要有官威,不然像我表妹,明珠左不過是個婢女,不經我表妹同意就擅自出府,還不是因為我表妹不像大當家的,沒有大當家的威風,誰都不懼她?!?/br> 赫氏聽了這個,也曉得祖家大院復雜,憂心忡忡的拉著女兒道:“還是與我們回濟南罷?!?/br> 善寶不知該如何回答,見秋煜迎面而來,她脫開母親的手迎秋煜而去,幾步之遙叉手道了個萬福:“民女見過知縣大人?!?/br> 秋煜正與百姓揮手招呼,循聲看來,見是她,含笑道:“大奶奶別來無恙?!?/br> 此時一束煙火騰空炸開,金燦燦的光映在善寶頭頂,又簌簌落下星星點點的火焰,襯著善寶一襲鵝黃的裝束,瓣瓣雪花迎風而舞蹈,落在善寶的額頭、鼻翼、嘴角,平添了些風韻。 秋煜邁著四方步,在眾衙役簇擁下很是威風凜凜。 善寶道:“托大人的福,吃的飽睡得著?!?/br> 秋煜靠近她些,道:“為答謝大奶奶幫本官緝捕老鷂子有功,本官想請大奶奶往酒肆略坐坐,吃杯水酒,可否?” 說的仍舊是字正腔圓,仍舊是中規中矩,分明是一個男人邀約一個女人,卻絲毫不讓人覺著有什么輕佻之意。 善寶大眼滴溜溜的轉,上翹的嘴角生來幾分刁頑,道:“大人你,假公濟私吧?” 秋煜微一怔,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難以自持的哈哈大笑:“本官感謝大奶奶協助破案是真,順手牽羊,也與大奶奶交個朋友,你看,我就是個賊官?!?/br> 他是想起了鴻儒客棧那晚與善寶的那番玩笑,花開萬紫千紅,而這一朵卻開得與眾不同,讓人更為流連忘返,沉醉其間。 善寶正想琢磨要不要答應他,忽聽有人喊:“知縣大人抓了老鷂子和老耗子那兩個惡人,為百姓除害,我們給大人叩頭了!” 說著,當街之上嘩啦啦跪倒一片,百姓高呼青天大老爺,不僅僅對秋煜歌功頌德,甚至有現場喊冤者,秋煜被圍在當中,眼睜睜看著善寶離他而去。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賊匪 雪如柔絮,飄灑在五顏六色的燈光里,一瓣一瓣,看得真切,其間有三三兩兩的妙齡女郎翩然而過,于是乎,本為人間,仿若仙境。 李青昭正瞪眼看個走馬燈,上面繪制的故事是三英戰呂布,車馳馬驟,刀光劍影,團團不休,非常精彩。 李青昭喃喃道:“為何不是公略,為何不是秋煜,為何不是陵王,為何不是白金祿?!?/br> 她的感覺,這四人皆為才俊,樣貌能力財力可以平分秋色。 錦瑟噗嗤笑出聲來:“表小姐還忘記一個人,為何不是胡海蛟,老話說落一村不能落一鄰?!?/br> 李青昭朝地上呸呸幾口:“你個臭丫頭,好端端提那個賊匪作何?!?/br> 錦瑟吐了下舌頭,曉得自己失言,胡海蛟不是善類,怎能與祖公略等人相提并論,更怕自己烏鴉嘴招惹來那個瘟神。 善寶正與赫氏說話,母女倆心不在看燈上,赫氏因為明兒要啟程回濟南,心里著實放不下女兒,而善寶,東張西望,逢個男人就緊張,是等著胡子男從天而降。 “陵王駕到,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陵王府的扈從高聲吆喝,于是百姓紛紛退至路邊,馬蹄雜亂,前面是扈從開道,后面方是騎著高頭大馬的陵王。 赫氏又是嘆口氣:“皇親貴胄,在哪里都是這般不可一世?!?/br> 善寶笑道:“娘的祖上是鎮西王,不也是皇親貴胄?!?/br> 赫氏苦笑:“終究還是沒落了?!?/br> 說完拉著善寶的手想離開,皇親貴胄,還是少沾染為好。 孰料陵王于馬上已然看見了她們,喊了句:“赫蘭依!” 赫氏的閨名甚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叫,當初去陵王府狀告祖百壽才說出自己的名字,聽陵王喊忙回頭瞧,見陵王盯著她們這里,不得已拉著善寶行了過去,行了常禮,道:“王爺千歲?!?/br> 陵王微點下頭。而眼睛卻是看著善寶。赫氏此時如夢方醒,明白陵王喊她是因了什么,意在女兒而不是她。 陵王翻身下馬。家將接了他手中的韁繩,他步履穩健氣度威嚴,未至善寶跟前便笑道:“能治傻病的女神醫?!?/br> 赫氏一頭霧水,不知道女兒與陵王之間還有什么故事。 善寶訕訕一笑:“王爺還記得這一宗?!?/br> 陵王負手昂頭。高大的身軀巍然,觀花燈下的善寶眼波若春水。蕩蕩而生春情,雙眉似刀裁,婉然入香鬢,或許他記住善寶不是因為這傾城絕色。他自己王妃側妃庶妃環肥燕瘦,看多了美人也就眼中無美,倒是善寶古靈精怪的個性鐫刻在他腦海。特別是他這個人素來威嚴有余風趣不足,更別說溫柔。身邊的女人對他敬畏所以謹言慎行,也就斂盡個性,也就毫無趣味。 善寶難為情的樣子有著一點點嬌憨一點點頑劣,陵王更加欣賞,道:“本王記得的可不只這么一宗,你與祖老爺新婚之日本王亦曾送了賀禮,之所以沒能到場,是因為家里出了點事,聽說祖老爺新婚當日便被賊匪打成重傷,至今人事不省,可真是苦煞了夫人你?!?/br> 與祖百壽的婚事,這是善寶最不愿提及的,為了躲避這個話題,她踮起腳尖,伸出手臂,指著陵王頭上道:“呀,這里有個什么?” 陵王抬手摸了摸頭頂的風兜,問:“哪里?” 善寶煞有介事的道:“這里?!?/br> 她與陵王身高相差懸殊,使勁夠卻夠不到,只好跳了起來,足足跳了幾次方夠到風兜,拇指食指捏住,然后拿給陵王看,是一片爆竹的燃放后的碎屑。 從未有人在陵王面前這樣亂蹦亂跳,這算放肆,算忤逆,不知怎的,他非但沒生氣,反倒覺得甚是可愛,接了那爆竹碎屑在自己手里,道了聲:“多謝?!?/br> 善寶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