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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討喜,隨處拉仇恨。 這不,剛想到仇恨,真正的敵人就來了,兩人才轉身便碰上了。 從紀如卿不著痕跡將她護于身后,又從來人的衣著裝束及年齡判斷,面前這瞧著儒雅,眼中卻透著狠意的中年男子便是德安王。 就是他害得紀如卿在輪椅上坐了多年。 穆元帝有三子一女,這是明面上的,三子按照長幼分別是淮安王、德安王、汝安王,一女便是嵐安公主。 分別出自不同的妃嬪。 而最奇特的便是這三位王爺,除了淮安王有景熠這么個獨子外,德安王與汝安王膝下皆無子,聽說汝安王妃曾育有一女一子,只是早些年出了意外,汝安王妃早逝,一雙兒女也不知所蹤。 這才有了穆元帝讓汝安王認下許離憂姐弟這事。 “澈兒,你身后這位便是蘇將軍的小女兒罷,瞧你護得緊,連舅舅這么大把年紀了還防著,還真難為你了?!钡掳餐鯍熘逖诺男σ?。 錦兒卻覺得后背發涼,這人的氣勢與外表所見的大不一樣,像是兩個極端,他越是笑,就越是瘆人。 紀如卿含笑恭敬回道,“舅舅所言自是不差,我將這丫頭看得比命還重,自是要時刻提防有人圖謀不軌?!?/br> 德安王不以為意,伸手便要去摸錦兒的頭,“這丫頭瞧著就是個討喜的,也難怪蘇將軍寶貝得緊?!?/br> 紀如卿抬手截住德安王,將錦兒往身后一撥,鳳目含笑,“這丫頭怕生,舅舅會嚇著她的?!?/br> 氣氛忽然凝固,蔓延著詭異,錦兒心道這德安王果真是讓紀如卿時刻戒備,更多的是感動,紀如卿不惜與德安王針鋒相來維護她。 兩人暗自較量,無聲的殺意激得人心顫,錦兒定了定神,換上純真無邪的笑顏,扯著紀如卿的衣袖,道,“公子可是要帶錦兒來找表哥拿好吃的,這不被大臉了罷,看公子下回還敢大言不慚說無所不能了?!?/br> 言畢,錦兒吐了吐舌頭,有些拘謹地對德安王福身行禮,“臣女無狀,若是沖撞了王爺,還望您見諒?!?/br> 德安王忽而大笑起來,“哈哈,果真是個有趣的丫頭,連澈兒這倔驢般的性子也拿捏得穩穩的,本王就喜你這樣的,好啦,餓了就去找吃的去?!?/br> “多謝王爺?!卞\兒暗自松了口氣,再次福身后才拉著紀如卿的衣袖離開。 她能感覺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進了紀如卿的營帳才消失不見。 回到帳中,她先倒了杯水遞給紀如卿,自己也灌了一杯,是真的渴了。 紀如卿并未飲下,而是把玩著杯子,神色負責盯著她,“你不怕他?” 錦兒徑自坐下,拿了點心品嘗,漫不經心道,“自然是怕的,可即便怕也無用,倒不如正面相迎,況且……” 她頓珠,紀如卿挑眉,饒有興致,“況且如何?” 錦兒將手中剩余小半塊糕點塞進嘴里,口齒不清道,“況且不是有你在么,他還真敢傷了我不成,所以我不怕他?!?/br> 紀公子被撩的心癢難耐,又極為克制,只摸著她的頭,難掩愉悅輕笑,“能得你如此信任,榮幸至極?!?/br> “彼此,彼此?!卞\兒會心一笑,又往碟子里拿了塊糕點遞至他嘴邊。 被投喂的紀公子喜滋滋地就著她的手把糕點吃下,最后還順帶咬了她的手一口。 錦兒紅著臉縮回手,這廝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若被我爹瞧見你這般輕浮,估摸著就得拿出大將軍的威風來治你了?!?/br> “岳父大人可是打心底里認了我這個女婿的?!奔o公子繼續賣弄臉面。 錦兒對他做了一個鬼臉,便往外走了。 “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br> “我送你?!奔o如卿忙跟上,這回倒是老實了,并無越距,安分跟在她身后。 一場春獵終究因穆元帝龍體欠安而匆匆拔營回宮,前后不過兩日的時間便結束了。 連著五日,錦兒未再見過紀如卿,直至第六日,她才從蘇玉晟口中得知兩個重磅消息。 穆元帝下至封了汝安王一雙失而復得的子女。 許離憂成了汝安王府的遺珠郡主,而許君陌則被封為世子,而另一個消息更是讓她呆了半晌。 穆元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澈云郡王與遺珠郡主賜婚。 “姐,如卿哥哥要娶離憂姐了么,那你怎么辦?”蘇玉晟苦惱垂首。 錦兒愣了愣,忽而失笑,“還能如何,陛下賜婚是何等榮耀,咱們可要好好祝賀你如卿哥哥?!?/br> 蘇玉晟像看怪物一般看她,許久憋不出話來安慰,深思熟慮一番后又堅信紀如卿不會動搖。 “如卿哥哥定有法子將親事給退了的,jiejie莫要傷心?!?/br> 錦兒窘了,她哪里是傷心,只是心疼紀如卿罷了。 穆元帝此舉,分明是為了斬斷景熠的念想,想必景熠待許離憂的心思,穆元帝一清二楚,如今兩人又成了堂兄妹,作為君王,他豈會讓自己最看重的孫兒遭人詬病。 無疑,紀如卿總是被拋棄或是利用的那一個,他與許離憂如今的身份是表兄妹,在這個時代,表親締結姻緣那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兒。 “晟兒,或許你如卿哥哥上輩子做了十惡不赦的事,這輩子才會遭遇這些?!蓖馊搜壑械暮妹鼌s是有苦不能言。 這樣的出身,又有那樣極品的親人,爹早逝,娘不疼,作為外祖父的穆元帝也只將他當作一枚好用的棋子,更別提德安王這個舅舅幾乎要了他的命。 原來真的,除了她,紀如卿一無所有。 蘇玉晟雖年幼卻不無知,自是明白紀如卿的處境,附和點頭,“如卿哥哥確實可憐,他的那些親人比仇人還惡毒?!?/br> “童言無忌,在外人面前可不能這般口無遮攔?!彪m是訓斥,語氣卻毫無怒意,錦兒看著這個比她還要高出一些的幼弟,嘆道,“晟兒不會像他一樣遭受這些不公平對待,因為你有家人?!?/br> 蘇玉晟點頭,“早上爹也是這么說的,他說過些日子便帶著我與娘回淇陽關去與大哥團聚,不理會這些明爭暗斗,待到熠表哥穩固后,二叔二嬸也會去那里找我們?!?/br> 說完,他又朝錦兒曖昧一笑,“爹與二叔說jiejie長大了就是別家的了,就不帶你回去了,留你在如卿哥哥身邊就好?!?/br> 錦兒總算是明白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這孩子都長歪了。 “晟兒可知表哥是何反應?”言歸正傳,景熠聽到許離憂被賜婚,而對象卻不是他,必不會不為所動。 蘇玉晟老成地嘆道,“熠表哥也是個苦命人吶,自打春獵回來便一直在府里養傷,借著這個由頭把離憂姐拘在身邊,今日一早圣旨頒下,還是宮里來人將離憂姐帶回汝安王府,聽聞熠表哥一早便進宮去了,如今還跪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