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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不服。 “那我也沒有離憂姐美啊……” “嗯,因我喜歡丑的?!奔o公子一本正經回她。 錦兒捂著心口,自尊心受傷了,這是內傷,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了,隨即咬牙切齒,“紀如卿……” “呵呵,真是個傻丫頭?!奔o公子得趣,心中柔情四溢,緊緊將她抱住,滿足笑嘆,“美不美又有什么重要的,要看臉蛋兒,還不如看我的,這才是無人能比?!?/br> 好一只自大無比的公子。 “公子的臉真大?!卞\兒笑倒在他懷里。 兩人笑鬧一番,之前郁結的不快一消而散,錦兒不曾問那日書房之事,紀如卿也不曾主動解釋,但彼此間的信任卻是真的。 她始終堅信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保護她。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久違了,更何況這個全心全意為她之人是他,而她亦愿被他就這么護著、寵著,一生一世也好,她可以任性地依賴著他。 有時她也時常鄙視自己這樣的小女兒家的心思,似是從來到這里后,漸漸被他給寵成了這番模樣,以至于她幾乎忘了自己來自何處。 想到此處,錦兒笑意漸凝,主動牽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撓了撓。 紀如卿知她有話說,低頭看她,見她一臉正色,便四下望了望,寂靜無人,牽著她往山林深處走去。 來到一小溪邊,他們找了塊大石坐下,背對背靠著聽鳥語,聞花香。 而錦兒斟酌一番才有了勇氣與他交代過往。 “我給你講個故事,一個如夢般虛幻的故事……” 紀如卿靜默聽完,久久不語,她講的故事簡單明了,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講述了一個女子短暫的一生。 出生,死亡,重生。 難怪她如此與眾不同,初見時便驚訝于她小小年紀的成熟,寵辱不驚,與他共處時的悉心照顧,那時她才十一歲不到。 原來,這才是真正而完整的她。 “哦,如此說來,你如今可是一大把年紀了,原來老牛吃嫩草暗喻你自己啊?!彼首鬏p松與她調笑。 錦兒卻知他的異樣,那只握住她的手力道重了許多,都將她給捏疼了。 她只回頭笑看著他,而他亦側頭望來,四目相接,他猛然將她扯過,讓她仰躺在他懷里,鳳目中有驚喜以及淡淡的驚慌。 “你是我的,過去或是以后,你都不好離我而去的?!彼煤V定的語氣與她說著。 入目是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瓊華之顏,猶記當年初見時的輪椅少年,她以為他要尋短見,卻被‘誣陷’要謀害于他,時至今日,她與他相伴數載,瞧著他從青澀少年蛻變至今日這般沉穩青年,而他對她的在意亦是日愈加深。 “你不離,我便不棄?!?/br> 她躺在他懷里,抬手撫上他的面容,從眉眼而下,滑至腮邊被他捉住,十指相扣。 流水潺潺,山寂清幽,唯有深情如酒醉人。 在他懷里安睡了小半個時辰醒來,他含笑與她執手而歸,直至臨近營帳才松開,似是想了想,紀如卿狡黠一笑,“不若去瞧瞧那位世子表兄的傷勢如何了,我那師妹可是神醫,指不定給他用了什么靈丹妙藥也不一定?!?/br> 錦兒嗅到了不懷好意,倒也不掃了他的興致,點頭隨他一同去了景熠的營帳,走近時才發現營帳外立著一俊朗少年,見他們來才斂了那咬牙切齒的憤恨,換上笑顏迎上來。 “想必這位便是離……我姐的師兄澈云郡王罷?!边@話是與紀如卿說的。 難得紀如卿也能和顏悅色對人,微笑頷首,“以前常聽師妹提及,陌兒乖順懂事,今日這番,確實懂事,若換作旁人,那一箭豈會正好偏了半分?!?/br> “……” 紀公子善解人意的直白總是令人尷尬,錦兒低頭掩笑,還是抑制不住笑出了聲。 “小丫頭笑什么笑?!痹S君陌很是自來熟,爪子伸到她頭頂,輕輕拍了拍,表達自己的不滿。 忽被某公子涼涼一瞥,許君陌訕笑收回手,討好道,“師兄哥哥可不許這般小氣,論起來,這丫頭也是我meimei,摸摸她的頭應當可以的罷?!?/br> 紀如卿審視著眼前一臉純良無害的少年,“果然,傳言不可盡信,師妹那樣玲瓏心思的女子,她的弟弟怎會是厚道之輩?!?/br> 錦兒對紀如卿的毒舌已是百毒不侵,可許君陌卻是無比尷尬了,心思先前才被戳破過一回,這回倒好,這個師兄更是個說話不把門的。 “師兄哥哥說笑了?!痹S君陌嘿嘿一笑,樣子極為討喜。 作為旁觀者的錦兒卻是聽出了紀如卿話里的警告意味,這個許君陌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城府,且不說他對景熠下手是為何,就憑他剛出現就認出她的身份,雖說蘇家人與許離憂關系親厚,可與許君陌卻是從未謀面的。 不好挑破這層薄弱的窗戶紙,錦兒只得借許離憂來打破僵局,“離憂姐在營帳內替表哥治傷么?” 言畢,許君陌笑意有一瞬的僵住,隨即又愧疚垂眸,“都是我闖的禍,害得jiejie受累,早知如此,倒不如射準些,一了百了?!?/br> 這也算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錦兒竟無言以對,若是許離憂知曉這位寶貝疙瘩弟弟實際是想取景熠小命的,不知該作何感想。 “小小年紀,心狠手辣?!奔o如卿吐出八字評價,還一副贊賞地拍拍許君陌的肩。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錦兒表示自己的觀念被顛覆了。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是人以群分。 在她腹議之時,紀如卿又補了一句,“還望日后陌兒對你哥哥我手下留情才是,人家世子爺有師妹保駕護航,堪比九命貓妖,我可是只有一條命?!?/br> “……” 此話頗有深意,連許君陌亦只得慚愧一笑。 ☆、五十四 紀如卿‘好心’去探望景熠的計劃落空,打發走許君陌,待要進景熠的營帳時被景熠的隨身護衛云崖給攔下。 “郡王恕罪,世子此刻正在休養,不宜見客,許大夫也交代屬下不可放任何人進去擾了世子?!?/br> 紀如卿鄙視地哼哼,“是怕旁人擾了他的好事罷,師妹怎可能將我拒之門外,定是你家世子不安好心,黃鼠狼一只?!?/br> 云崖恭敬的笑意不減,抬手做請移駕的手勢,那架勢分明是不給進。 錦兒若有所思瞧了眼被幕簾遮得嚴實的營帳,扯了扯紀如卿的衣袖,低語,“表哥也著實不易,這苦rou計也慘了些,咱們就別給他添亂了?!?/br> 紀公子被她的這句‘咱們’給取悅了,也不自討沒趣了,當著云崖的面便牽起她的手,“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他一輩子追著師妹跑?!?/br> “積點口德?!卞\兒見云崖抽了抽嘴角,不由得白了紀如卿一眼,真是口無遮攔,逮到誰就損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