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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乎您想瞞著的人都被你瞞過了,只是緊要關頭功虧一簣,你外出辦事時,守在紀宅的護衛被殺,紀宅被燒,而我僥幸躲過一劫?!?/br> 她眼中滿是冷笑,就這么盯著他。 紀如卿面色一變,再次伸出手將她拉住,“別胡思亂想,瞞著你是我不對,我只是想保護你,我不否認有一部分私心是試探蘇家,但我從未想過要利用你,這些年來我想報仇的心思早已歇了,那時瞞著你進京也是想與我母親攤開談?!?/br> 錦兒不為所動,木然地撇開臉,“你與我說這些也無用,我分不清你的真情與假意?!?/br> “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币姞?,紀如卿有些急了,“我待你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那時我進京前你惱了我,不肯見我,我沒時間與你解釋,后來知你被下了毒,為換取解藥,我不得已才答應我母親回歸身份,她著急認回我,也不過是想利用我去拉攏靖國侯府的勢力?!?/br> 錦兒忽然聽不懂了,靖國侯府的勢力卻是不容小覷,只是天下人皆知,靖國侯府嫡女楊素云將來會是淮安王世子妃,日后也可能是一國之母。 眾人皆認為這已是陛下默認的。 嵐安公主想要拉攏靖國侯府,是利用自己兒子來達成目的,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嵐安公主已然猜出穆元帝心中的淮安王世子妃人選并非楊素云,而是另有其人。 “你的意思是……嵐安公主想讓你娶靖國侯府的嫡女,且她有十成的把握讓陛下同意?!彼皇且蓡?,而是陳述。 紀如卿點頭,“嗯,因此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兵行險招,當著靖國侯的面對楊凌云動手,此后便在無可能與靖國侯府聯姻?!?/br> 錦兒也不知該說他極端還是該夸他果斷,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快速有效的法子。 見她神情有所松動,紀如卿趁勢攬住纖腰,繼而雙手環住,身子挪了一些,將頭枕在她腿上,溫言誘哄,“我說是為了你也是事實,別的女子,我誰也不想娶,我只想娶你,可上一輩的恩怨讓你我攜手艱難,我不得不防,你別怪我心機重?!?/br> 錦兒不知該如何應答,對這樣的紀如卿,她向來狠不下心來,最后妥協嘆息。 “日后你想如何便如何罷,那些曾害過你,如今還想利用你之人,自是不必心慈手軟的?!?/br> 環在腰間的力道緊了緊,錦兒低頭望去,撞入一雙清幽的眸中。 鳳目含笑,無形中有股讓人沉醉無法自拔的吸引力,她無法移開眼。 ☆、留宿 “喲,我來得不湊巧啊?!?/br> 不合時宜的揶揄之聲驚得錦兒轉目看去,許離憂斜靠在房門處,摸著下巴,也不知看了他們多久。 想到方才的旖旎之境,錦兒面上一紅,掙開紀如卿的身后,慌忙起身。 “離憂姐……你何時來的?” 許離憂正身,閑時慵懶地緩步踏入房中,先是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默不作聲趴著的紀如卿,發現向來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師兄竟也不自在目光閃躲。 這下許離憂笑得更加燦爛,絕美容姿在燭火幽暗的光影里動人心魄。 “唉,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誒,錦兒是怪jiejie來的時機不對?” 錦兒又是一窘,面頰發燙,“離憂姐,你就別拿錦兒尋開心了,快來替公子瞧瞧?!?/br> 許離憂擺手拒絕,“男女有別,我雖與師兄情同兄妹,可他傷的部位也太令人羞恥了,即便我愿犧牲一下眼睛,恐怕師兄也會羞憤難當,若是一不小心也生出讓我負責的心思,那可就不好了?!?/br> “……” 錦兒無言,原來公子一直被嫌棄,人家許師妹也怕沾染上他。 她的腹議尚在繼續,紀如卿卻已恢復鎮靜,也抓住了許離憂所言的重點字眼。 只聽他不懷好意輕笑道,“原來師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方才師妹道‘也’,為兄大膽猜測,那人定是我那無恥的世子表哥無疑?!?/br> 末了又補充道,“說來還真是令人羞恥呢,無所不能的世子盡想著以身相許,被師妹嫌棄至此,真是丟臉?!?/br> “……” 毒舌公子又回來了。 錦兒背過身掩飾止不住的笑意,許離憂也無奈撫額。 “師兄,這話你該與你的世子表兄去說,順便探討一下你們兄弟誰更無恥?!?/br> 錦兒深表贊同,對許離憂豎著大拇指,她也想知道答案,但目前她似乎有個重大發現。 “離憂姐,自凌陽一別后,你后何時……不對,我記得你提過,在上京途中你與表哥遇上過,但他并未認出你來?!?/br> 也不管她的前言不搭后語,紀如卿瞇眼輕笑,“并未認出?恐怕不見得罷?!?/br> 這一唱一和的,讓許大夫頓時炸毛,沒好氣吼道,“還是管好你們自己罷,都自顧不暇了還有閑心管閑事?!?/br> 錦兒無辜眨眼,她只是好奇問問,不想管閑事的。 紀如卿亦是如此,不過他是如何想的就如何說出來。 “你是我師妹,又是這丫頭的jiejie,景熠卻是我的表兄,亦是她的,都是自己人,如何能置身事外?!?/br> 錦兒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自家人…… 許離憂換上不羈的笑意,搓著手道,“師兄此言有深意喔,何謂自己人,師兄怕是話里藏話才是?!?/br> 錦兒決定裝死,在這倆腹黑貨跟前,她從來無法占上風,想口頭占便宜還是別想了,置身事外,坐山觀虎斗才是明智之舉。 “知我者,師妹也?!奔o如卿一言,頓時讓錦兒腳下打滑,果真是厚顏無恥啊。 他大方承認,許離憂只挑了挑眉,不再嬉鬧,恢復正色。 “師兄輕輕朝小侯爺踹了一腳,踹飛了一門令人羨慕的親事,自身挨了幾十板子,可絕了靖國侯府這一家,尚有別家,師兄莫不是來一家踹一家,再挨上幾十板子,長此以往,最先倒下的是師兄你罷?!?/br> 錦兒聞言,下意識看向紀如卿,其實她的想法與許離憂一致,他貴為郡王,又是君王外孫,婚事不由自己做主,少了靖國侯府這一家,還有家名門千金。 紀如卿譏諷勾唇,“我自己的親事何時輪得到別人來掌控,我姓紀,與皇家沒多大關系,這時候想起以我為籌碼替他們鞏固勢力,未免癡心妄想了些?!?/br> 許離憂淡笑,看向錦兒,“師兄極為堅定,錦兒可曾感受到他的一番心意?師兄似乎已做好再次皮開rou綻的準備,錦兒可舍得?” 如此直白的問話,讓屋中霎時沉寂,兩雙眼睛緊盯著錦兒,而她卻不知該看向何處,隨即低眉垂首,悶聲道,“我自是不愿見公子以自損的法子與那些人抗爭的,那些人皆是看重權勢高于親情,公子所受的罪,不值得?!?/br> 紀如卿不滿意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