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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此居心叵測,竟這般詛咒皇兄?!?/br> 泰昌帝無所謂地擺擺手:“他們就是憂慮,怕江山有所動蕩?!?/br> 泰昌帝頓了頓,問劉桐:“依你之見,朕立阿隆為太子如何?” 劉桐當然不敢妄言立儲君之事好還是不好,只道:“皇兄看中三皇子,這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大皇子、二皇子都是皇兄和皇嫂的兒子,越過他們,直接選定三皇子的話,就怕有些人挑撥離間三位皇子之間的兄弟之情?!?/br> 劉桐停頓了下,道:“畢竟皇位,不同玩具可以兄弟共享?!?/br> “嗯,這一點朕也想過?!碧┎坌πΓ骸八噪蕃F在不打算立儲?!?/br> 劉桐松了口氣,卻又忍不住笑道:“兒子太優秀了,也是種負擔?!?/br> 泰昌帝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你兒子也挺優秀的,國子監那邊兒的教授們都說,你那大兒子做學問踏實,每日學習的習慣那可真的是讓所有人都佩服,他沒有一條不遵的?!?/br> 劉桐心里自然自豪,嘴上卻是謙虛道:“也是他娘教得好?!?/br> “哦?弟妹是怎么教孩子的?”泰昌帝笑問道。 劉桐回說:“孩子啟蒙是在中官胡同,臣弟負責給他開蒙,臣妻制了個表格,寫明了他每個時辰需要做什么。臣妻總說,學得不好沒有關系,后天的努力可以彌補先天的不足,但最重要的,是一個良好的學習習慣。陽陽聰明,又懂事聽話,倒的確比那沒有規律學習的孩子,學得要更好更扎實些?!?/br> 第三百二十九章 遺旨 泰昌帝的印象中,自己的妻妹、弟弟的王妃一直是一個低調沉穩的女子,另外還有那么些不同于尋常女子的聰慧和機敏,也不意外當提起她時,從弟弟眼里看出的純然的愛戀之色。 泰昌帝微微一笑,打趣他道:“賢妻在旁,宜室宜家,小九有福啊?!?/br> 劉桐毫不客氣地接下這個贊美,點點頭道:“這的確是臣弟的福氣?!?/br> 泰昌帝便問他道:“之前你在先帝跟前曾強調過多次,說不納妾,如今這個想法,可有變化?” 劉桐意外地看向泰昌帝,不知道他為何問此話,卻還是斬釘截鐵道:“沒有變化,臣弟和臣妻日子過得不錯,不希望改變?!?/br> “唔,那不知道多少權貴大臣要傷心了?!碧┎圯笭枺骸爸氨阌谐甲影抵写蚵?,說榮郡王府只有一個郡王妃和一個侍妾,后院空虛,問朕有沒有意向,給你賜個側妃,賞兩個女人?!?/br> 劉桐尷尬道:“皇兄沒應吧?!?/br> “朕是沒應,不過這提議,朕倒也想過?!碧┎坌Φ溃骸暗热荒銢]有這個想法,那朕自然不會多這個事?!?/br> 劉桐松了口氣,起身給泰昌帝鞠躬:“多謝皇兄?!?/br> “不必如此客氣,坐吧?!?/br> 泰昌帝示意劉桐坐下,思索一陣后道:“非但你的后院讓人巴望著,十二弟、十四弟的后院,也有人盯著。甚至朕的后宮,想必他們也有所想法?!?/br> “那皇兄的意思是……” “國喪之期還未過,現在說這些倒是早了點兒。你皇嫂也與朕說起過此事。選秀之事,也只是早晚問題,不用太過著急?!?/br> 泰昌帝沒有廢止后宮的想法,他畢竟已有三個聰明伶俐的兒子,對子嗣的要求自然不高?;首觽兌?,紛爭不止的情況他是自小領略過的,當然也不希望這樣的爭斗發生在自己的兒子們身上。 泰昌帝一向認為,作為皇帝,子嗣貴精不貴多。一個好兒子,頂得上十個不堪重用的兒子。 于女色上,泰昌帝也并沒有太多的欲望,所以選秀,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不過按照祖宗規矩,這倒也是需要遵守的。他大可以在選秀的數量和頻率上,做些改動。 最近朝堂上總覺得他“兒戲”,臣子們都在揣測他的心思,對他后宮里的注目倒是少了些。 這也算是件好事兒。 泰昌帝啜了口茶,道:“阡兒也到了隨行辦差的年紀了,前幾日|你皇嫂還嘮叨,說該給他開始物色皇子妃。朕尋思著,讓他跟著你辦辦案子,提提心性。這孩子穩重是穩重,就是有些墨守成規,古板得很。你幫著扭一扭他的性子?!?/br> 劉桐自然是答應下來。 刑部諸事在有條不紊地進展著,刑部大牢加強了守衛看押,倒的確阻擋了兩次劫囚的行動。 慎郡王被捕時并沒有受什么苦,之前被關著還老老實實的,自從出了劫獄失敗的事情后,他便在牢里破口大罵。 劉桐也不想管,憑他愛罵便罵,他正忙著召集律令科人才,打算等人足夠了,便分配編寫新律令的工作。 時間一晃,便從春入夏,又漸漸走到了金秋。 離慎郡王等人秋后問斬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常潤之最近的重心挪到了教女兒說話上。 陶陶已經能發音準確地叫人了,她性格嫻靜,卻很有好學精神,常潤之指著家中器具同她說名稱,她總要重復好幾遍。 但大概是孕期時受到了常潤之心緒的影響,陶陶的腦子遠不如她兩個哥哥一般靈活,她并不是很聰明。 記得陵兒學說話的時候,教一兩遍他就能記住,陶陶卻要重復七八遍,第二天興許還能給忘了。 劉桐并不因此而輕視陶陶,反而他更加疼愛女兒。他認為妻子懷著女兒時,是因為他境況不安穩,替他擔驚受怕,這才使得女兒在腹中發育不是很好,因此出生后比較愚笨,所以所有的后果都是他造成的,即便陶陶真的是個笨姑娘,他也不介意養他一輩子。 劉桐想,兩個兒子也不會介意養meimei一輩子的。 所幸陶陶雖然反應慢,學東西慢,卻并不是個傻瓜。 在常潤之用心的照顧和教導下,她比起同齡的女孩兒在行動、說話上雖然要遜色一些,但也屬于正常范圍。 最讓常潤之高興的是,女兒從來沒有過自暴自棄的想法,不會因為老學不會說這個詞,會不記住昨天母親教給她的東西,就發脾氣不再學。 從某種層面上說,陶陶真的是個好學又脾氣好的姑娘。 這日常潤之奉了皇后口諭,和貴太妃帶著陶陶進了宮,劉桐在刑部查看新律令的分類別工作。 正與編纂新律令的幾個官員聊得興奮,華澤上前來湊近他耳邊低聲道:“王爺,庶人劉權,說要見皇上。他口稱自己留有先帝遺旨?!?/br> 華澤口中的庶人劉權,指的便是被關押在刑部大牢,即將要被秋后問斬的慎郡王。 劉桐原本不在意他說要見泰昌帝的事,但聽說他自稱手中有先帝遺旨,所以還是將他的話,轉達給了泰昌帝。 泰昌帝聞言挑眉道:“他想見朕?” “臣弟猜測,他也是知道距離行刑之日將近,所以不得不再為保命爭一把?!眲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