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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br> 劉桐行了大禮,再沒多看元武帝一眼,緩緩退出了內殿。 貴妃低聲與元武帝說了兩句,朝著劉桐追了過去。 “榮郡王?!辟F妃輕喚他,劉桐止住腳步,回身給貴妃行了個禮。 “好好,不用多禮?!辟F妃現在是怎么看劉桐怎么順眼,眼里滿滿都是看兒子的慈愛眼光。 貴妃輕聲道:“榮郡王剛從中官胡同出來,做事務必小心謹慎,到了秦天山,一切按照章程來辦,不出錯,平安去平安回,就是陛下說的儀式完美了?!?/br> 劉桐點點頭,知道貴妃這是在提點他。 見劉桐態度和善,貴妃心里更是高興,又道:“還有,我聽說郡王爵位,只封給了你一個,順帶的應該封賞的郡王妃,陛下卻沒有提及。這會兒你是不好提此事的,只有等你去秦天山祭天回來,這差事辦得妥帖,你才有資本在陛下跟前求封郡王妃,知道嗎?” 貴妃語調溫和,劉桐聞言卻略睜大眼睛:“父皇何必多此一舉?他不封我妻,就是防著我祭天不盡心不成?” 貴妃低聲道:“陛下對她有些意見你又不是不知,這也算是提醒你,君恩可給,也可收回?!?/br> 貴妃不再多說,只道:“好了,你現在趕緊出宮回九皇子府吧,明日就要走,好些事情你還要與九皇子妃交代一番才是?!?/br> 劉桐沉沉應了一聲,知道時間耽誤不起,便與貴妃作別,匆匆離開了皇宮。 九皇子府里,瑞王妃領著一干人正在灑掃庭院和房屋。 常潤之帶著兩個兒子趕緊上前與她見禮。 瑞王妃忙拉她起來,仔細看看她,方才笑道:“真好,真好,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常潤之笑笑,招呼兩個兒子讓他們喚姨母,瑞王妃連連夸了幾句,對常潤之道:“知道你會回來住,府里的下人你之前遣得差不多了,府里怕是沒有得用的人,我就叫上些人,先把你住的地方給打掃出來?!?/br> 瑞王妃道:“等明日九弟走了,你再叫人來,將整個府邸給徹底清掃一番,該添置的東西都給添置妥當?!?/br> 常潤之點點頭,瑞王妃自己說著倒是笑了:“等九弟回來,估計就要搬大宅子了。你們這院兒,也太小了些?!?/br> “再大的地方,睡覺不就只占那么一點兒嗎?”常潤之笑了笑,遲疑了下方才問道:“大姐,讓阿桐去祭天的事兒……是瑞王提議的嗎?” 瑞王妃道:“當然不是,是陛下自己個兒決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慮的,下這道旨之前,足足想了三天?!?/br> 瑞王妃無奈地搖頭:“我問我家王爺,陛下這是何意,王爺說,陛下這是在考驗他呢?!?/br> 常潤之心里一沉。 “別擔心?!比鹜蹂牧伺某欀募绨颍骸拔壹彝鯛敽途诺?,不是陛下這點兒小伎倆就能給挑撥的?!?/br> 常潤之自然知道劉桐不會對瑞王起什么歹心。 但瑞王對劉桐如何,她是不敢百分百肯定的。 瑞王妃在府里待了會兒,等劉桐回來后方才告辭。 常潤之給他收拾路上要穿的常服,劉桐輕輕握住她圓潤的肩頭,低聲同她道歉:“潤之,對不起……父皇擺了我一道,封我為郡王,卻把你給落下了?!?/br> 常潤之一愣,劉桐不說,她還真沒注意到這點兒。 “沒事兒?!背欀Φ溃骸拔液湍憧墒腔茧y夫妻,哪怕沒有郡王妃這個頭銜,旁人也不敢把我不當郡王妃看?!?/br> 第三百零二章 祭天 留給他們夫妻說話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晚上。 常潤之哄睡了小兒子,輕聲對劉桐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如今天熱,包袱倒是輕便。聽大jiejie說,路上瑞王都安排妥當了,隨行的會有禮部官員,一路上該怎么做,禮部官員會提醒你,你照做就行?!?/br> 常潤之看向他:“來回加上祭天耗費的時間,不耽誤的話差不多一個月你就能回來了。趁這段時間,我會把府里給打點好。之前放出去的人,聽到消息應該會回來些許,伺候的人應該不缺?!?/br> 劉桐邊聽邊點頭,想了想道:“這趟回來,我估摸著宮里應該賞一套宅子下來,門匾也得換成郡王府門匾才行,九皇子府的大小實在不合規制?!?/br> “那些都另說,咱們住哪兒,就得住得舒心才是?!?/br> 常潤之頓了頓,輕聲道:“我今兒問陽陽,對這兒可有印象,陽陽只記得正堂那兒有個大水缸,說里面還有魚……說著說著,倒是問我是不是以后不回家里住的小院子了,說舍不得院子里種的菜養的雞,也舍不得你給他造的那些蹺蹺板、秋千,還有轉盤,他還盼著陵兒也能玩兒呢……” 劉桐聽得心里柔軟,攬過常潤之說道:“他要是喜歡,就再給他做一個?!?/br> 常潤之依偎進他懷里,應了一聲,又問他道:“今日進宮去,瑞王對你可有什么交代?” “我沒見著五哥?!眲⑼┑溃骸奥犝f五哥忙著推軍令的事,時常都在京郊軍營待著?!?/br> 常潤之愣了愣。 “父皇讓我代他祭天,估計還是在和五哥賭氣吧?!眲⑼﹪@息一聲道:“誰不知道,能有那資格祭天的,不是帝王,就是太子。如今這形勢,五哥登位是遲早的事,祭天這事兒,父皇去不了,合該五哥去。父皇把我推出來,一則是因為我現在是貴妃養子,若論子以母貴來說,我的養母身份最高,我代為祭天,倒是說得過去。更多的,想必是父皇想借此看看五哥有什么反應?!?/br> “你就不擔心,瑞王怕你生出異心來?”常潤之好奇問道。 劉桐聞言一笑:“我有自知之明,五哥也知道我沒那念頭。若是五哥因此就懷疑我生了二心,也枉費我把他當做最親的兄弟?!?/br> 劉桐點了點常潤之的鼻子:“何況,我被關在中官胡同近三年時間,如今出來,事事都要仰仗五哥照顧的,就連去秦天山,不也得靠著五哥指點才能順利出行嗎?” 常潤之挑眉:“五哥五哥的,你對你五哥倒是信心十足?!?/br> 劉桐悶笑一聲,點頭道:“是啊,就算不談兄弟感情,我想,五哥也是不會對我產生忌憚之心的?!?/br> 劉桐頓了頓,長嘆一聲道:“在五哥看來,似太子,似祁王他們,還有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是他輕視我們,而是他對自己的強大有絕對自信。這就好比,蚍蜉和大樹,好比螞蟻和大象。五哥壓根兒就不屑于‘爭’這個字?!?/br> 常潤之怔怔聽著,半晌才道:“阿桐,你這理解,似乎通透很多啊?!?/br> 劉桐笑道:“在中官胡同這兩三年,旁的我不好說,但想法,我是想得很清楚的。我之后啊,就做個閑王,五哥需要我的時候,我替他辦辦差,沒事兒了就回家和你逗弄逗弄兒子。哦對了,還得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