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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br> 常潤之頓了頓。 先是大年三十晚上多賜一道年菜,再是連升瑞王生母的位份兩級,和祁王、禮王的母妃平起平坐……若是瑞王好端端在她面前倒也罷了,可瑞王還下落不明,這樣從未有過的封賞讓常沐之心里忐忑,也是人之常情。 “大jiejie擔心什么?”常潤之笑著對常沐之道:“賢妃娘娘能得封妃位,不是好事兒嗎?” “可是……”常沐之鎖著眉,道:“王爺還沒個音信,父皇這般厚賞,總覺得這會不會是一種補償?” 常沐之這般明白地問出來,常潤之倒是不好答了。 姐妹倆一陣沉默,半晌后還是常沐之長吐了口氣,道:“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總要等王爺回來才知道?!?/br> 常潤之便也將話題轉開:“那今日要進宮嗎?” “不用?!背c逯畵u了搖頭:“母妃之前讓人出宮來遞了話,說不用特意進宮去道賀什么的。畢竟明日便是圣上壽誕,還是不要引人側目的好?!?/br> 常潤之點了點頭,道:“娘娘顧慮的有道理,萬事還是低調為好?!?/br> 常潤之辭別了常沐之回府,招來銓大道:“那古玉雕件明日要送進宮去,畢竟是重物,不比往年的字畫輕省。你親自看著,讓人將其收拾妥當些,可不要磕著碰著了?!?/br> 銓大忙應道:“殿下放心,絕對不會出差錯?!?/br> “總管辦事我還是放心的?!背欀c點頭,又道:“明日抬古玉雕件到宮門口的人也要仔細斟酌了,粗心大意的可不能要?!?/br> “是?!便尨箢h首,常潤之也沒旁的事,便讓他下去了。 等人走后,常潤之嘆了口氣。 這一個年過得可真讓她郁悶非常。 事兒多不說,最該陪在她身邊的人還不在。 搖了搖頭,常潤之想了一番,吩咐姚黃道:“你準備兩個大點兒的紅包,包給閑落院那兩位?!?/br> 姚黃頓了下,問道:“姑娘,包多少合適?” “包五十兩吧,從我的嫁妝里出?!?/br> 姚黃點頭應下,一旁的魏紫有些不樂意,道:“她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沒被苛待,姑娘何必還要給她們示好?” 常潤之無奈笑著搖頭道:“我到底是個皇子妃,需要對她們示好嗎?” “那姑娘為何讓姚黃姐包那么大紅包給她們?”魏紫嘟囔道。 常潤之道:“你啊,心眼兒真小。都是女子,她們本份不給我找麻煩,給她們一些獎賞算不了什么。那段柔南膽子小倒也罷了,王寶琴卻是個聰明人,想必會明白我另給大紅包的這一番用意?!?/br> 姚黃輕聲道:“姑娘是想告訴她們,她們這般安安分分過日子,今后也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在府里生活吧?也是為了安她們的心?!?/br> 常潤之點頭,頓了頓道:“阿桐雖同我說了,不納妾,但他皇子之尊,將來的事兒可不好說。有這兩個人在,好歹也算是個擋事兒的盾牌,也省得有人說我善妒?!?/br> “便是善妒又如何?”魏紫哼哼道:“九皇子愛重咱們姑娘,那些個自家男人喜歡拈花惹草的貴婦,也就只能在背后嚼舌根,說到底不還是羨慕嫉妒咱們家姑娘嗎?” “怎么什么話到了你嘴里,聽起來就不是個味兒呢?” 常潤之失笑,伸手點了下魏紫的額頭,道:“行了,這事兒有姚黃去辦,你這個刀子嘴的,一邊兒待著去吧?!?/br> 魏紫故作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姑娘對她倆都那么好,可這過年,也沒見給奴婢和姚黃姐發什么大紅包呀!” “你真要大紅包???”常潤之笑話她:“那等你出嫁時候的嫁妝……” “姑娘又打趣奴婢!”魏紫跺跺腳,耳根泛著紅,哼了一聲扭身出去了。 姚黃笑道:“姑娘最近似乎很喜歡逗魏紫?!?/br> “她可愛呀?!背欀Φ溃骸澳闳羰且餐粯?,我也逗逗你?” 姚黃無奈道:“姑娘莫逗弄奴婢……” “她性情跳脫,嘴又快,和她說話倒覺得渾身輕松?!背欀畤@了口氣:“我也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了?!?/br> 姚黃暗地里也嘆了口氣。 若是九皇子在府,過年這幾日,應當是整日整日陪著姑娘的吧? 如今九皇子不在府中,姑娘沒人說話逗趣,也只能尋魏紫的開心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壽誕 大年初五,元武帝壽誕。 大魏開國百年,元武帝是第五代皇帝。從歲數上說,比起前四位先輩,他已經算高壽了。 雖然常潤之對元武帝偏心太子太過很有意見,卻也不得不承認,除了在對太子一事上元武帝有些糊涂偏私,在其他國事上,他卻很有見地,處理政事也是宵衣旰食,日理萬機。 從元武帝本只有四十來歲,卻偏偏像五十歲人的相貌來看,說他是個勤奮帝王,毫不過分。 若沒有元武帝的兢兢業業,大魏也不會有如今這般萬國來朝,氣象萬千的盛景。 這些功勞,足以讓元武帝留載史冊,后世大概也會論一句元武盛世。 常潤之照舊是跟著常沐之進宮。 宮中的熱鬧比起大年那晚毫不遜色,作為壽星的元武帝,今日也是穿著打扮一新,瞧著神采奕奕的,正和太子、幾位王爺說話。 常沐之微微垂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常潤之倒是多看了會兒他們父子幾個,仔細觀察了下幾個人的表情。 元武帝瞧著是真高興,但太子臉上的笑有些假。 去禮部上宗牒時見過的禮王微笑著站在一邊,暫時看不出情緒來。 祝王臉僵著,大概是他本來就是這么副嚴肅的、不怒自威的面孔,也沒人表示詫異。 一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祁王倒是和元武帝談笑風生的。 剩下一個岑王,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似聽非聽著元武帝和他幾位兄長說話。 乍一看,似乎沒有什么不妥。 可常潤之敏銳地覺察到,祝王會不時地朝太子看上一眼,太子也偶爾會回視一下他。 這可有些奇怪。 就常潤之所知,太子和他所有封王了的兄弟,都只是面上情。 劉桐曾經說過,瑞王言道禮王雖瞧著面善,卻是個兩面三刀之人。常潤之也瞧得出來禮王沒他看上去那樣的簡單,但他低調是真的,深諳韜光養晦之道。 可見禮王不是個簡單人物。 至于祁王,作為太子之下,元武帝的第二個兒子,輸在了嫡、長兩個字上??伤湃A橫溢,母妃娘家又勢大,要說他甘心屈居于太子之下,常潤之是不怎么信的。 劉桐和她閑話時說起過,廊西潰堤之事事發時,朝上第一個站出來要元武帝徹查潰堤之事原因,還太子一個“清白”的,便是這位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