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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直和我們一道。他們的月錢,每人每月五兩,你按月給他們發,等到了洛陽,再給他們新制兩身耐磨的衣裳?!?/br> 慧圓道了聲“是”,瞧見二夫人閉上了眼睛,便知她沒有什么好交待的了。 慧圓默默地退出了車廂,下馬車之時,剛好撞見陳鹿策馬而來,她側了側身子,避讓了一下。 可那陳鹿卻在她的跟前勒住了馬,將她上下打量。 慧潤與那些人打交道最多,上來將慧圓拉到了一旁,斥道:“看什么看!” 陳鹿咧開嘴,笑道:“我看什么你知道!” 馬車里頭的徐昭星,聽見了外頭的動靜,掀了車帷去瞧。 正趕上陳馬和姜高良策馬而來,陳馬不客氣地踹了陳鹿的馬屁股一腳。 有些話實在是不好明說,陳馬謙意地笑了一下,揮著馬鞭去教訓已經跑遠了的陳鹿。 這時候,蔣瑤笙小聲和她道:“娘,我聽丫頭們說,那些個男人總是盯著她們瞧,有時還嘀嘀咕咕的,肯定沒一句好話?!?/br> 啊,這個問題其實挺尷尬的。 男人聚在一起討論女人,說的最多的可能是這個屁股大那個胸大,反正就是類似于這樣的話。 就和女人聚在一起,討論男人這個好看那個帥差不多意思,男人不只愛看臉,還愛看女人身上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 徐昭星也不能說看了正常,不看才不正常。 她在想的是其他的問題,叫那些個男人來替她賣命,不知道章得之是怎么吩咐的,陳馬的態度一直恭敬,可他底下人又會怎么想。 以金銀來籠絡人,固然可以。 可如今她尚不能生財有道,那些個金銀就成了有數的,動一少一。 如此便只能以武力來馴服那些人了,不服打到服為止。 這一日,一共走了六十多里,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到有人煙的地方,只能在官道的不遠處露宿。 四月的夜晚,倒已不算太涼。 對那些糙漢子來說,時不時飄來的女人味道,還會讓人忍不住燥熱難耐。 夫人和小姐自是他們動不得的,可那些丫頭,悄悄地摸上一把,卻沒什么不可。 慧圓奉了二夫人的命令去給那些男人送酒,真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想的,萬一那些個男人喝了酒鬧了起來… 慧圓和慧潤兩個不放心,將一壇子酒倒了一半,摻了些水,給那些人送去了。 慧圓是不知道,雖說喝酒才容易亂性,若一個男人打她的主意,和喝不喝酒可沒關系。 慧圓把酒壇放在地上的時候,下意識彎了彎腰。 一個女人,穿了男裝,還撅了屁股。 這刺激勁兒,比酒大。 陳鹿不過才伸出了手,他的手指便被擒住,擒他的那人心很壞,只攥緊了他的中指,使勁往外掰。 他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徐昭星道:“你不知嗎?我白天就饒了你一命,我的人你也敢動!” 陳鹿不是沒把徐昭星看在眼里,而是沒把她的丫頭看在眼里,上一回跟蹤慧珠的就是他,先生眼里的殺氣他是看在了眼里。 他口里說著饒命,實際的動作卻是想抽出了手指。反抗,他是不敢的,但他敢自保。只要此番他能全指而退,陳馬也不過是裝模作樣教訓他一下。 然,竟沒有他想的那樣容易。 夫人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他猛地一抽,她就順勢往前,到頭來他的手指還是沒有逃出她的手心,她再多用上三分的力氣。 陳鹿疼紅了臉道:“斷了,要斷了?!?/br> 徐昭星便又順勢往前,扎穩了下盤的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他摔了出去,拍了拍手道:“我打那章得之都不在話下,莫說你們這些小蝦米了?!?/br> 立威就得打出頭鳥。 他們這一幫人算不上惡,男人聚在一塊兒,葷話說的多了,想要毛手毛腳吃個豆腐,只能算精|蟲上腦,但得看她答不答應了。 要是你情我愿,這豆腐想怎么吃,她都裝看不到。 可誰要是膽敢輕賤了她身邊的丫頭… 徐昭星冷哼了一聲道:“這是第一次,下一次我就砍了你的手?!?/br> 去尋了水源的姜高良才將回轉,便發現了露宿地的不對勁,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情。 他匆匆地跑到篝火前,瞧見的便是陳鹿飛了出去,緊接著便聽見了夫人說的連他爹都敢打的話。 他默默地轉了身子,離開這是非地。 據說,就是聽方叔說的,夫人造訪那一晚,鬧了個雞飛狗跳,幸好他們宅院里沒有養雞也沒有養狗。 方叔的原話是這樣的:“那個女大王的力氣實在是大,娶媳婦就得娶個這樣的。像你爹那種動不動就板著一張臉的,尋常的女子怕他,娶進了門,話都不敢跟他說,還怎么過日子呀。女大王好,女大王不怕他,一言不合,就這樣鬧上一鬧,你爹他就老實了?!?/br> 姜高良不知道他爹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死活都不同意讓他求娶蔣瑤笙,難不成他爹的心里真的這么想? 那他……哭都沒處去。 姜高良忽然頓了步子,兩眼望天,欲哭無淚呀! —— 陳鹿挨了打,陳馬的那支小隊伍就格外的老實了。 據慧潤興沖沖地回來說,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還敢盯著她瞧。 徐昭星“嗯”了一聲,和那幾個丫頭道:“你們是我帶出來的人,我旁的本事沒有,但輕易不會讓你們受了委屈。往后若再有這樣的事情,第一個報給我聽?!?/br> 蔣瑤笙拍了雪剎的肩膀,跟著她娘道:“你們都聽見了沒有,只要我不給你們委屈,你們就不用受旁人的?!?/br> 說罷,還看了看她娘,那意思,好像是在求表揚。 徐昭星一看見蔣瑤笙就想嘆氣,還不是因為洛陽說到就會到。 她擺擺手,讓丫頭們該干嘛就干嘛,拉了蔣瑤笙道:“快到洛陽了?!?/br> 蔣瑤笙點了點頭。 她又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br> 蔣瑤笙當然知道她娘說的是什么了,光想想心就有點疼,卻也沒有旁的辦法。 她咬了咬牙道:“他若是有心,遲早會上門求娶。他若是無心,我還想他做什么!他是去是留,與我也沒有多大關系?!?/br> 到底是有些心氣。 徐昭星贊許道:“嗯,做的好。女人,該驕傲的時候就得驕傲?!?/br> 兩人敘了會兒話,還沒有半個時辰的光景,洛陽的城門便近在眼前了。 只不過,這青天白日的,城門邊圍了許多的百姓。 陳馬沒敢讓她們走近,叫了人前去打聽。 不多時,去打聽的人回轉,跟著那人來的,另還有十個人。 陳馬道:“這便是小的說的另外那十名兄弟?!?/br> 徐昭星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