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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的好,能給你們三姑娘尋來個好夫婿,少不了你的好處?!?/br> 蔣肆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二夫人會這么坦白告訴他。 他的神色稍有些復雜,不自主就吐露了自己的不放心,“二夫人給三姑娘挑夫婿,可是不看重家世,只看重人品?二夫人為何不將此事交給大爺或三爺呢?” 徐昭星冷笑:“你覺得他們可靠?” 蔣肆略一思索,斟酌了用詞:“不是說二夫人一定會識人不清,只不過二夫人常年呆在后院,小的唯恐二夫人會被居心叵測的人蒙蔽?!?/br> 徐昭星挑一挑眉,說的漫不經心:“你猜……我會不會被騙?” 蔣肆又一愣,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卻沒來由地告誡自己,往后給二夫人辦差一定要更加的賣力氣。 —— 宣平侯府的落成,約在二百年之前。 那時的東顏朝剛剛經歷過一場混亂,蔣家在那場混亂之前,也不過是個沒落的世家,之所以進階,不過是跟對了人罷了。 其實翻翻所有一等世家的發跡史,就跟抄襲似的大同小異。 只不過,決定了蔣家高人一等兩百年的那位蔣家祖宗,碰到的那個皇帝更加的奇葩。 幼時,他的母妃為了他的皇兄能夠出頭,獻計把他送到了敵對的國家當質子。 好在,他的皇兄一不小心掛了,他也終于被接了回來。 原本以為自己終于熬出了頭,誰料,他母妃轉身就給他定了一門坑死他不償命的婚姻。 嗯,換句話說,若沒有那場意外的話,他的媳婦兒原本會是他的嫂子。 然后好死不死呢,哥哥和嫂子沒能做到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嗯,再換句話說呢,就是有了婚前性行為。那個,呵呵,他…喜當爹了。 按理說,哥哥都沒了,唯一的侄子還不就跟兒子一個樣。 但,自己愿意把侄子當兒子,還是被逼著把侄子當兒子,這個心情可是不一樣。 所以,他恨??! 但,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總不能生吃了自己的母親。 轉機,是在他的媳婦兒給他生下了侄子的五年后到來的。 他那個都不怎么認識他的皇上親爹掛了,排在他前面的大二三四五六七八哥們,因為皇位爭得你死我活。 他在這場戰亂中,先是幫助他的八哥干掉了大哥和三哥的聯盟,又拖垮了二哥、四哥和六哥組成的鐵三角,在戰斗快要勝利之時,挑撥了八哥對五哥和七哥的信任。 等到他的五哥和七哥被八哥干掉了之后,他迅速以唇亡齒寒的口號,扯起了大旗,與已經自立的八哥隔江對戰。 他八哥那個恨啊,本來就唯恐世人說其心狠手辣殘害手足,他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于是,他八哥抓來了他的母妃,威逼他:你投降不投降,你不投降,我就砍了她。 他:別啊,八哥,我的父親是你的父親,難道我的母妃就不是你的母妃嗎? 廢話一堆,但就是不退兵。 砍之。 他痛哭一場,增兵三萬,雙管齊下,一面渡江,一面圍城。 他八哥被他逼瘋了,又綁了他的媳婦兒和侄子到了城墻,狂笑曰:退不退,不退,我就砍了你的女人。 他:女人如衣服,母親就一個。你砍了我的母親,我就是寧愿不穿衣服,裸奔,也得干死你。 又砍之。 他八哥:哈哈,你說女人如衣服,那你兒子呢?這可是你的獨苗苗哦親! 他:孩子,不要怕,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他八哥:臥槽! …… 最后,他孤家寡人地登基了,年號武廣。 蔣家的那位祖宗就是在那場隔江對戰中入了武帝的眼睛,他率兵三萬,以一夜之時,渡過了甜江,成了壓垮廢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加之,蔣家的那位祖宗皮相好,怎么形容呢,穿上男裝那是英姿颯爽,換上了女裝就成了傾城傾國。 再加之,武帝大概是因著母親的原因,總覺得自己的前半生被女人坑的太厲害,自己的后半生一定不能被任何女人所掌握。 是以,一生無后。 便有世人說,其實蔣家的那位祖宗才是武帝的心頭好。 要不然,賜的宅院怎么那般的大,還是在廢王府邸的基礎上重新建造。 要知道,廢王府邸的人工湖,可是長安一絕,比著宮中的掖池建造,兩百年來都沒誰能超過它。 后來的宣平侯府,最引人稱道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工湖,原先叫做小掖池,十余年前,改做了福星湖。 莫以為,它只是后院見到的那般大小。 實際上,一開始后院本沒有湖,乃是從前院引流,引到后院去的。 在后院,它是分割中院和東院的屏障。 而在前院,它卻是環福星院一周,其東乃是東院的地方,其上乃是西院的地界,其西便是侯府的院墻。 兩百多年前的破事,誰能知道真假。 徐昭星之所以知曉這樣的陳芝麻爛谷子的秘辛,還是因著蔣福的手稿。 說起來,蔣福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以武聞名,卻偏偏是個書癡,前院后院的書房無不擺滿了各類的書冊,有竹簡的,有獸皮的,還有紙質的,藏書約有兩千冊。 徐昭星的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便帶領著丫頭們分揀書冊。 按照她的理解,前院的可以示人,她交給了惠潤,由惠潤帶著人整理。 而擱置在后院的,她叫來了蔣陸,并且親自看著。若不然,像上面那種關于皇家秘辛的手稿被別人瞧見,可不是要人命。 與此同時,蔣肆出了福星院,上了福星橋,去東邊的文茂居尋蔣恩去了。 蔣恩看見蔣肆便覺得憋氣,原是想著犧牲了二房,成就了自己,不曾想,事不成,反倒惹來了一身的腥。 而那蔣肆,就好像是這場事故中的失敗鐵證一樣。 但,打狗看主人。 蔣恩還不至于沒有這點子氣魄,他提也不提叫他煩心的事情,對待蔣肆就像是對待蔣府中其他的家奴。 蔣肆怎能不知蔣恩看他不順眼,他將自己擺的很低,唯恐出錯,壞了二夫人的事情。 他恭敬道:“大爺,二夫人叫小的來稟告大爺,她明日想去太學一趟……只為彌補過錯?!?/br> 蔣恩“嗯”了一聲,思索了片刻,道:“二夫人出門不便,不如我將……”他之所以猶豫,是不知眼前的蔣肆對那件事情知道多少。 蔣肆想起了二夫人的囑托,按照她事先教過的道:“二夫人說了,上次之事已經是強人所難,這一次唯恐別人不肯上門呢!” 蔣恩心說,哼,她也知道那是強人所難了。又一想,經過上次,那章得之肯定不會輕易上門。 還有這一次,她總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