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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走過去輕輕扶著老獵戶的背,柔聲道:“爺爺你別難過,你兒子不會有事的?!?/br> 老獵戶泣不成聲,搖著腦袋,長長抽泣了一聲。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哭成這樣,任誰也覺得不忍心,楊戩也走過去,他剛要坐到老人家旁邊,大師父猛地站起快步走上前,一手抓起一個孩子甩到身后,飛起一腳把老頭踹到在地上。 “你!”老頭被踹到在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他顫抖著手指頭指著大師父。 楊嬋推了大師父一把,“大哥,你干什么!你也要殺人嗎?” 大師父拍了她一個毛栗子,呵道:“被騙了還替人家說話,一會兒睜大了眼睛看清楚?!睏顙扔治謿鈶?,扭過頭決定不再理大哥。 楊戩心中卻覺得不妙,大哥這是真急了才打了三妹,難道這老頭有問題?他后退了一步。 “真把過路人當沒腦子的肥rou呢?一家人獨自在妖怪的領地里過活,你不是倀鬼是什么?”大師父一鞭子摔下去,老獵戶怪叫一聲,被劈成兩半,碎成了煙霧,消失不見了。大師父抱起楊嬋,拉著楊戩,沖到了茅屋外。 呼啦啦幾聲,那屋子迅速頹敗,墻倒草飛,顯然早就荒蕪了。扭頭再看之前放兒媳婦尸體的地方,有一具白色骸骨,陰森恐怖,楊嬋后怕不已,“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想害你的人多了,自己長個心眼?!贝髱煾阜治龅妙^頭是道。 楊戩心有余悸,問他哥:“那老頭給我們吃的東西是不是也有問題?” 大師父點點頭,招呼他二人快吐了。兄妹三人扣著嗓子眼兒,吐出了一灘灘污水,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楊戩苦著臉問:“哥,你下次早說,咱們就不受這個罪了?!?/br> 那也要老衲早知道啊,大師父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墜著的小貝殼,要不是這東西忽然燙得嚇人,向他報警,他也不會懷疑到那老頭身上去。 三人正說著話,那小白狗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頭上還粘著大狗的血跡,坐在幾人旁邊不走了。大師父心想,經驗主義害死人,虧老衲還以為你就是那哮天犬,原來是條壞狗,伸出腳要踹,楊戩攔住了,語氣中帶著乞求:“哥,這小狗也可憐,你平素最心軟,繞它一命吧?!?/br> 大師父收回了腳,心中念了一聲佛,當真吃了rou的人心狠,老衲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怎么戾氣越來越重?他想著心事,把狗抱起來,那狗搖著尾巴可憐巴巴看著他,掰開牙口看了下,真的是個小狗,不是什么東西變的。把狗扔回給楊戩,大師父問,說說你的打算吧,正主還虎視眈眈要吃我們兄妹三呢,你準備把這狗怎么辦? 楊戩猶豫了下,這小狗與他何其相似,他好歹還有哥哥照顧著,小狗什么都沒有了。他開口給這條狗求情,老頭是假的,小媳婦兒是假的,可這小狗是真的,大狗的尸身還躺在樹下呢。帶上吧,我養它。 楊嬋拍拍手,好,養肥了就能吃了。 大師父頭疼,這兄妹倆真是二郎神、三圣母嗎?小子同情心泛濫,喜歡養狗,姑娘一根筋,心善心狠就在一念間?,幖У降资莻€什么樣的女人,生出這么一家子。 “養就養吧,你給他取個名字?!?/br> 楊戩抱著狗,頂了一下額頭,小狗昂著脖子叫了兩聲,楊戩斟酌了一番,認真道:“就叫嘯天犬?!?/br> 大師父瞪了那小狗一眼,還真是你! “好名字,天有什么了不起,狗也敢罵它,哮天犬,好!” 作者有話要說: ps:時間定為在殷商早起,這時候基本什么成語都沒有,所以大家就不要在意人物對話中出現的成語了,不然沒法寫,大家也沒法看。 . 哮天犬的原形是山東細犬,封神原著中形容他為短毛白色細腰之犬,哮天犬最早出現于干寶的中,在元雜劇中稱為白犬神嗷,與封神演義中細犬的本相“形如白象”同出一源。 不知道為什么,很多電視劇,動畫片,畫冊中,哮天犬都是黑色。難道白狗比黑狗難畫?又或者因為楊戩出場的形象常常是負面的(寶蓮燈、西游記)? ☆、第96章 劈山救母二郎神 倀鬼,是人被妖魔吃掉后變成的鬼,出于對妖魔的恐懼,受制于妖魔,為其誘騙獵得新鮮的血rou,供妖魔食用。那老獵戶,就是這樣的倀鬼。大師父心知這倀鬼的話半真半假,看山下一些坍塌的舊屋,他甚至猜測,那些村名可能都是被這倀鬼騙來讓那黑霧中的妖魔吃掉的。細思恐極。 既然已經是鬼了,為什么還要養兩只狗呢? 大師父把哮天犬抱起來,捏捏耳朵拉拉尾巴,翻來覆去仔細研究。二郎也在邊上看,冒了一句, “是公的?!贝髱煾缚戳艘谎?,真是公的。 幼年的哮天犬不懂這幾個人類在做什么,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眾人,一臉無辜。 三人合力挖了個坑把大白狗的尸首埋了,大師父見那破屋里的白骨躺著,估計一直都被那老倀鬼當道具使著,真是可憐,心一軟,他把白骨也埋了,立了個無名氏的木碑,又在墳頭念了一段往生咒,助其早登極樂。忙完了這一切,已經到了晌午了,日頭升得老高,楊嬋靠著樹歪著,眉頭耷拉,顯然是餓了。 找點吃的吧。 都是農家的孩子,認識野菜野果,大師父打發他倆出去找食材,自己從腰后拔出了鍋,架在火堆上。體內一絲真氣無有,不然把功力輸進去,要吃什么沒有,別說雞鴨魚rou小點心,滿漢全席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嚼著一根草莖,看著倆孩子蹲在不遠處找野菜,大師父把哮天犬喚來,抓在手上又仔細研究了一番,依舊一無所獲。 “哥,哥,我們挖到了好多蕨菜!”這地方原來有人住過,有幾哇菜圃,后來人沒了,那些菜自己花開花落結籽發芽,竟很旺盛。大師父給做了一大鍋濃稠菜湯,從破屋里找了碗,盛著嘗了一口,寡淡無味,一點兒油花都沒有,心里覺得很抱歉。抬頭一看,楊戩、楊嬋喝得正香,他倆臉上又是灰又是汗,乍一看倒像是山里的小妖怪。 三人吃飽喝足,長舒一口氣,楊嬋趴在草地上,拿狗尾巴草撓大哥脖子,大師父假裝把她按在地上,兩人鬧著玩。楊戩看鍋里還剩著不少,另外找了個碗,倒給哮天犬喝。哮天犬立刻就忘了喪母之痛,尾巴搖得飛起,只等楊戩倒完了,搖身一變,變成牛犢一般大小,伸著舌頭呼啦兩口,全舔干凈了,可憐巴巴又看著楊戩。 兄妹三人都嚇傻了,這是怎么個情況?楊嬋躲到倆哥哥身后,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