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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里有毒?!?/br> 一旁吃菜的宏遠差點噎著,急忙伸手去拉師父,大師父寬慰地拍怕他,道:“不急,只是啞毒,回去師父給你解開。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王瑞他知不知道這是一家妖怪聚集的客棧,如今開的時間短還沒什么,有他媳婦前后把控著,出不了事。但他媳婦總不能天天都待在店里面,這滿堂的食客一半人一半妖,妖精吃人、人恨妖精,一旦有人沖撞了對方,這事情就鬧大了?!?/br> 守靜撇撇嘴道:“師父,你可真是好心眼,人家都拿毒酒來害人了,你還咸吃蘿卜淡cao心,擔心人家生意?!?/br> “我們修道之人,本就該以慈悲為懷,與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又有何不妥呢?” “您看著倒不像是老道了,像個和尚?!?/br> 大師父看他一眼,怪不得那白銀仙要把你嘴巴封上,句句戳中真相,老衲都想把你再毒啞巴了。 話及至此,三人吃也吃了,也不想多歇息,起身便走,下樓的時候,宏遠走在最前面給師父開路,誰知道一個小男童,邊沖后面笑邊往前跑,一頭正撞在宏遠腿上,孩子一愣,坐地上哇哇大哭起來,三個人手忙腳亂要去哄,一個身體強壯的婦人沖上來一把甩開他們的手,抱起孩子,怒目而視:“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你們要不要臉?” “這位夫人,是你的孩子先撞到我徒弟的?!贝髱煾高B忙解釋。 “樓梯這么寬,不撞別人就撞了他,我看你們是故意走這一邊,想害我寶貝兒子?!眿D人上下打量他們一眼,心說,原來是三個道士,心下更堅定了想法,又道,“是不是小婦人與孩子礙著你們眼了,想給我們點兒不痛快,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姑奶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守靜忍不住了,站出來替師兄說話:“誰不是順著右邊走,我們走得好好的,你兒子自己不長眼睛橫沖直撞,我師兄都沒怪你什么,你這個婦人,怎么惡人先告狀?”他話音落地,看見師父在跟他擺手做手勢,馬上想起剛剛師父說,在這飯館里千萬不要與人爭執什么,心中后悔,可已經來不及了,那婦人跟炮仗點燃了似的,一蹦而起,罵道:“我兒子不長眼睛?寶貝兒年紀小你們年紀也小嗎?仗著牙尖嘴利,竟然敢混淆是非,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嘴!”說罷真的上手撕把起來,幾人亂作了一團。 這邊打起來,王瑞上前勸,可啥用都沒有。那婦人指甲長,抓的大師父幾個身上紅一道紫一道,好在大師父這邊的守靜也不是個吃素的,牙咬腳踢,雙方平分秋色。王瑞沒辦法,趕緊讓人去后廚把銀仙請出來。 眨眼的功夫白銀仙就來了,上前分開這幾人,問清了原委,對大師父幾人道:“您幾位是大人,跟個孩子較什么真?孩子才多大,你們三個加起來都過半百了,還跟孩子鬧。行了,我做主,勞您幾位給孩子陪個不是,我再給這位夫人加兩個菜,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卑足y仙這是拉偏架。 守靜還要說話,看到自己師父使了個顏色,怏怏低頭對那孩子道:“小家伙,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蹦切『⒌靡獾貨_著守靜做了個鬼臉,又對著守靜刮鼻子。 “你怎么不道歉???”那婦人沖著宏遠問,“你要撞著我兒子當時就道歉,老娘是明白事理的,也不會與你糾纏,浪費大家的時間?!?/br> 宏遠沒法說話,也就沒理這婦人,直接往樓下走。 婦人一手就把宏遠拎了回來,怒目而視,道:“你會不會做人?有沒有禮貌?給我兒子道歉!”這會兒食客們不止是抬頭看了,有些都圍了過來。那小孩眼睛里擠出兩滴淚花,可憐巴巴地看著眾人,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看得守靜牙癢癢,恨不得拍他個腦瓜崩! “這位大姐,我徒弟是個啞巴,無法言語,老道我這個做師父的為他賠禮道歉。大家來店里吃飯都是為了開心,何必鬧得不愉快呢?”大師父摸摸孩子的頭,又道,“這孩子是個好福氣的,你當母親的別誤了他?!?/br> 那婦人“哼”了一聲,帶兒子往樓上去了。大師父與王氏夫婦道別,出了這家店門,往回去路上走。 守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好好來吃飯,最后鬧得大家都不開心,他問:“師父,明明就是那女人不對,你為什么要道歉?” 大師父道:“你跟個將死之人叫什么勁?那女子印堂發黑,眉頭極重,一看就是大兇之相,牽扯多了再把咱自己帶進去,不劃算?!?/br> 宏遠拉拉師弟的袖子,用手在空氣中寫了個字,熊。 大師父點頭,道:“守靜,你的心還是不靜,你要能真正靜心修道,今日應該不會看不出來,那母子二人,皆是熊妖?!?/br> 守靜想到那小孩,咬牙切齒道:“這熊孩子,最好別落到我手上!” 三人回到道觀中,大師父招呼兩徒弟坐好,為他們查看經脈。這倆徒弟根基都還不錯,比玄機子本人有靈性,只可惜之前跟的師父本身沒多少本事,七八年的時間生生耽誤。大師父如今出關,已不是半年前那個玄機子,他的功力自己不說,別人都看不出來,要調理這倆小徒,更是小菜一碟。 兩個徒弟,一個話嘮嘴毒,內心有躁氣,無法沉心靜氣;一個嘴冷心熱,沒有探索精神,無法深入鉆研。因材施教,大師父分別給了兩人一部心經,為他們講解了一番,讓兩人靜心修習。這倆人將體內微薄的靈力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隱約有點兒感覺,似乎靈力開始增長了。兩人心中激動,不再留意四周,將全部的精氣神都融入到修煉中,身外之事全然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餓得從冥思修煉中醒來,再睜眼屋外已經一片漆黑,兩人饑腸轆轆,尋著香味往廚房走,推門一看,桌上用碗扣著菜,師父坐在窗子邊望著夜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兩人喊一聲師父,大師父回過神來,從鍋里端出溫著的熱菜,三人坐下吃飯。大師父問,你倆忙活了快五六個時辰,有點兒進步嗎? 守靜若有所思,道:"感覺經脈之中暖洋洋的,好像有點兒摸到門道了。" 宏遠也點點頭。 守靜道:"師父你神通廣大,快給師兄解毒吧。" 大師父頭也沒抬,邊吃邊道:“你急什么?” 正說著話,宏遠夾了一塊豆腐塞嘴里,嚼兩口又趕緊吐了出來,咧著嘴道:“好燙!” “這不就好了嗎?” 倆徒弟很驚奇,圍著師父拍了不少馬屁。有多少呢,想吧,連大師父這種厚臉皮聽得都臉紅,一拍筷子:“還吃不吃了?” “他們不吃我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