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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教養的人家出來的,你別到時候跟個泥巴腿似的?!?/br> 祝英臺心里委屈,誰是泥巴腿了? “今早馬家又派人來了,下月初六下聘,你待會兒回去就睡覺,養得白白嫩嫩的,別輸給了男人?!弊8付?。 “我不嫁!”祝英臺站起來,面無表情看著對面的父母二人。 “你說什么?親已經議了,不嫁不行!”祝父冷冷道。 祝英臺推開琴臺,三兩走走上前去,問:“一女不事二夫,我已與別人定親,又如何能嫁馬家?不嫁!” “孽障!爹娘不提你還真以為我們不懂?那姓梁的窮小子,能配得上我祝家嗎?我與你父親沒有同意,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不算!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弊D负堑?,祝英臺看著他們,最終斗不過,轉身離開。 “你腳上的繩子呢?這走得像什么樣子,你是男人嗎?小靈子,把繩子給小姐系上?!?/br> 跟在祝英臺身后的丫鬟怯生生應了,從袖籠里掏出條麻繩,熟練地系在在小姐兩只腳上。祝英臺邁著小碎步,飛快地離開了。 祝母不放心,大婚在即,可不能有什么變故,想了想對丈夫道:“這丫頭平時就野得很,我看還是給房門上加把鎖?!?/br> 祝父點點頭,道:“夫人深思熟慮。對了,那姓梁的小子要是敢來,就打死扔出去?!?/br> 祝母應了,扶起祝父,仔細看了看他的臉,問:“這白泥粉霜膏有用嗎?為何看著夫郎臉色似乎沒有大的改變?” “這里可用了上好的鉛粉,不說別的,你就看為夫現在,可算得上是傅粉何郎?” “算算算,若是再擦上胭脂,紅光滿面,精神飽滿!” “嗯,明日夫人去妝粉閣再瞧點兒好胭脂,過幾日與眾世家公子飲酒會詩,他們一個個都涂抹得白白的,為夫可不能落了下風!” 祝英臺的閨房被從外面落了鎖,丫鬟不舍得小姐受這罪,可又不敢違抗夫人的命令,落下鎖,說了兩句話,怕自己一心軟偷偷把門開了,便趕緊走了。祝英臺摸著黑找了一壺清水,喂給蘭草小童吃,黑暗中也不說話。 蘭草童子喝飽了水,坐在小爹掌心里,難得也沉默了。 許久以后,祝英臺問他:“你嘆氣了,這么小小的人,也有煩惱嗎?” “這屋子好黑,我怕?!?/br> “有小爹在,怕什么?我們都不要怕,你大爹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弊S⑴_自己都絕望了,還顧及著小童子,安慰他。祝英臺自進了家門便越來越無望,她是祝家的女孩兒,與梁山伯的事情要黃??蛇€抱著一線希望,以為自己萬一會是例外??尚?。 “小爹啊,我怎么覺得這黑得這么熟悉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小童就待在這樣的屋子里,黑洞洞的,沒有光,卻很舒服軟和,像小爹手心一樣?!?/br> “你想起什么了?還有呢?”祝英臺問他。 “你娘的聲音,也好熟悉?!?/br> “怎么會……也有可能,我娘沒成親之前,曾男扮女裝在咱們書院讀過書。會不會她那會兒常去后山玩,遇見過你的那株蘭草?” “可能吧??赡谴蠛蜕械穆曇粼趺匆灿行┒??” “他壞唄?!?/br> “哦。小爹啊,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大和尚?” “要不是他,山伯兄怎么會知道我是個女的?!?/br> “可是就是這樣大爹才敢喜歡小爹的呀!” “你說的竟然有幾分道理!對了,你大爹都沒有偷偷和你說過小爹的壞話???” “沒有,大爹都是說小爹的好話?!?/br> “你說來聽聽?!?/br> 蘭草童子掰著手指頭數:“說小爹比小童乖,很會吃飯,一天能吃一大桶,小童也要多吃。小爹睡覺習慣好,說得夢話都是在讀書,可以幫他復習。說小爹睡前不漱口也好,睡覺砸吧嘴不會覺得口淡,還說啊——” “行了行了,不準說了!小爹我拳頭癢,一會兒不小心把你攥死了,再把梁山伯給捶死?!?/br> “嘿嘿,小爹,我騙你啦。大爹才不會說,他最維護你?!?/br> “小滑頭!哎,真想做一個男人啊,這會兒還可以與山伯兄一同讀書,多好?!?/br> 蘭草聳肩攤手,“我的那么小,送你也沒用?!?/br>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祝英臺心情好了許多,昏昏欲睡之際,忽然感覺到虎口一痛,低頭一看,蘭草童子焦急地直揮手,跳到她耳邊,極小聲道:“快把我藏起來,有人要來害我?!?/br> 手忙腳亂趕緊塞到了懷里,祝英臺便聽得輕輕一聲“噗”,像是一只大鳥落到地上,接著便有人湊著窗子問:“姑娘,你在和誰說話呢?” 祝英臺的頭發都立起來了,屋外皓月高懸,可這窗戶紙上,怎么沒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財人:啊嗚編的“人為怪”系列,目前有了肴人(另一本里面),財人,還有六位,都還沒出場。這還都是為成熟體,什么時候,給大家看看完整體的八大“人怪”是個什么殺傷力。有機會吧,有機會把我計劃中的寫完。 ②吃rou:這年頭信奉小乘佛教,和尚能吃rou,只要是“三凈rou”就成,所以和尚進了羊rou館,大家不覺得奇怪。而大師父內深處出信奉的是“大乘佛教”,堅定地吃煮毛豆。 ③微博名“亂世繁蕪”,喜歡的朋友關注一下,會告知更新,如有突發事件,晚更通知什么的。還會發一點小劇場什么的。 特別鳴謝:感謝“一葉微塵”的長評,么么噠~~~愛你~ ☆、第29章 梁?;麄髌? 祝英臺屏住了呼吸,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門口,默背圣賢詩文,蒼天大地孔子老太爺,你們快來救我! 屋外的人又道:“你不說話,那我可進來了?!?/br> “屋里沒人!”祝英臺連忙喊。 喊遲了,一道香風吹來,再睜眼,眼前站著一個瞧不見面貌,一身黑衣黑帷帽的女人,伸手就去祝英臺懷里掏。 祝英臺動彈不得,喊不出聲,感覺到那手冰冰涼涼仿佛寒冬的凍塊,后腦勺直抽冷子。 蘭草童子在衣襟里慌慌張張左躲右閃,那只手卻像一條蛇一樣,無論蘭草童子怎么躲,都能摸過去。蘭草童子無路可逃,沿著頸口往上跑,看見一個黑洞,一躍而入。 祝英臺下意識把嘴巴一閉,繼而趕緊扣著嗓門干嘔,胃液都吐出來了,卻沒有蘭草童子半點身影,只嘴里一股蘭草清香,揮之不去。 寒光一閃,黑衣女子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