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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大師父的客人,我們先進去吧?!?/br> 進去之后,三人坐定,祝英臺喚出小人兒。那小東西十分機靈,拱手沖大師父施禮,口道:“高僧在上,可要幫小童多說好話,莫要讓大爹二爹棄小童不管?!?/br> 大師父瞪大了眼睛,蘭草童子!可是,只有深山幽谷中長了幾百年的蘭草,才有可能在機緣巧合下,生出靈智,會說一些簡單的詞句,有一些人類的感情。眼前這小人,行為舉止與人類無異,且知書識禮,難道是個修煉千年的蘭草精?這也太難得了。便問這二人,怎么得來的小童子。 梁山伯俊臉緋紅,支支吾吾把事情一一道來,說當初怎么在書院打掃之時,看到一團熒光,那熒光趁著自己不注意,鉆進了嘴里,后來又怎么吐了出來。 大師父大吃一驚,問:“你是說這娃娃生下來不過一兩天?” 梁山伯連忙反駁:“不是生,是吐!” 不知何時進來的馬文才冷哼一聲,道:“怎么,敢生不敢養了?” 梁山伯一拱手,道:“兄臺別這樣?!眱扇颂焐鷼鈭霾粚Ω?。 大師父又問:“那你遇見熒光之處,可種有蘭草?” 祝英臺座位在前面,記得很清楚,道:“有!夫子說幽蘭如君子,特地在桌案上放了一盆?!?/br> “那蘭草從何處而得?” 梁山伯想了起來,道:“還是弟子去挖的。前年的時候,院長說要給課堂多一點生氣,弟子便在這后山尋了一些蘭草,移栽到書院花盆里?!?/br> 大師父哈哈一樂,道:“那他確實得管你叫爹。這小人兒有個學名叫蘭草童子,一般情況下是一個有益無害的小妖精,不用害怕?!?/br> 小童子叉著腰,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大爹小爹。 馬文才插了一句,那特殊情況呢? “若是它惱怒了,便會暴起傷人,咬人什么的?!贝髱煾缚匆谎厶m草童子,沒說能把人活活咬死。那童子一瞪大師父,轉過身蹲在角落里生氣。 大師父和顏悅色對梁山伯道:“我看他與你二人有緣,以后說不定還能幫上你們,且留著吧,好好待他。平時不用喂人間米食,多喂些露水泉水便好?!?/br> 祝英臺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把蘭草童子托在手心里,道:“待會兒小爹帶你去清心泉飲水,開不開心?” 馬文才插嘴道:“一個女人家,讓小孩叫爹,你羞不羞?” 祝英臺嚇了一大跳,站起來,瞪著馬文才的眼睛,粗著嗓音道:“你瞎說什么呢?” 馬文才抱著胳膊上下打量祝英臺,好笑道:“你說話像個女人,跪姿像個女人,走路像個女人,照顧孩子也像個女人,本公子說錯了嗎?” 祝英臺目眥盡裂,她女扮男裝到書院讀書是一個秘密,誰也不能告訴,若是今天不解釋清楚了,以后山伯兄怎么看她?她又如何能待在書院中?只能早早回去嫁人,成那籠中之鳥,渴求別人喂食。 梁山伯見兩人快打起來了,深怕祝英臺吃虧,上前攔在兩人中間,攪稀泥道:“大家都是客人,別讓大師父為難,有話好好說。這位兄臺,我祝弟體弱,或許有些地方不夠有像你這樣的男子氣概,可你走在大街上,誰人不說我祝弟這般膚白唇紅才是英???這是當下的流行,請兄臺見諒?!?/br> 馬文才說不過梁山伯,扭過頭看向窗外。 倒是拿著草莖逗著童子的大師父,慢悠悠來了一句:“小蘭草,你可不該叫小爹,得叫jiejie?!?/br> 作者有話要說: 銀錢:這時候還沒有交子,更沒有銀票,馬公子,請背上母親的愛,可能有點兒沉。 ☆、第27章 梁?;麄髌? 祝英臺僵硬地扭過頭,話都說不利索了:“這位和尚,請你注意出家人的素質!” 大師父哈哈一笑,仍舊對著蘭草小童,逗他道:“真亦假來假亦真,今盼著為男,明日盼著成女?!?/br> “大師父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碧m草小童仰著頭,稚氣地問。 “不必懂,到時候就懂了。是吧,祝小姐?!贝髱煾鸽p手合十,一臉和善,微笑。 祝英臺心道這和尚jian笑得太可怕了,娘啊,你當年怎么看上的?還不如爹呢。她手忙腳亂把蘭草小童重新揣到懷里,拉上梁山伯匆匆忙忙往外走,梁山伯一頭霧水,跟著祝英臺一路步伐匆匆,嘴里道:“英臺,你要不解釋清楚了,他們就誤會了?!?/br> 祝英臺“哎呀”一聲,恨鐵不成鋼道:“你怎么死腦筋呢?那大師父是思念我娘成狂,小弟生而肖母。他失心瘋發作了,再不走就慘了!難道小弟這樣如花的少年,要和這老和尚糾纏不清不成?祝家還等著小弟傳宗接代呢,走走走,快走!” 梁山伯沒那么好糊弄,他小心翼翼問道:“英臺,你究竟是男是女,你我兄弟,可不應該有所隱瞞?!?/br> 祝英臺二話不說,伸手解衣帶脫衣,她動作飛快,氣憤之極,口道:“沒想到,我祝某人拿你當親兄弟,山伯兄竟然懷疑我!好好好,今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祝某人豁出去,脫個赤條精光,讓你看個清楚!”‘ 咬牙切齒之間,一件外套已經脫了,中衣也解開了一半,隱約看到內里平坦,只是個瘦弱骨架的男孩子。 梁山伯哪能真的讓義弟真脫個精光,手忙腳亂把衣服裹到祝英臺身上,口道:“我信我信,為兄錯了!快穿上?!?/br> 祝英臺還瞪梁山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來之前,就跟她娘發過誓了,絕不會與同學泄露她乃女兒身之事。 梁山伯再三作揖,賠禮道歉道:“祝大人、祝夫子,求您原諒小生有眼不識泰山,竟不識得您真身?!?/br> 祝英臺還想生氣,沒控制住“噗嗤”一聲卻笑出來,馬上又虎著臉,嗔怪道:“以后還懷疑嗎?” “不不不!不僅別人說我不信,哪怕你自己說我都不信?!?/br> “好吧,原諒你這次?!?/br> 兩人重又把蘭草小童帶上,嘻嘻哈哈互相撞著肩膀往書院走去。各自的,分別又都有些失望。無人知曉。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梁山伯與祝英臺的關系更為親密,別人再也插不進來。這倆人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常被被書院的眾多同學笑話,他們也不在乎,只道君子之交,身正不怕影子斜,仍舊一同吃飯,搶對方碗里的菜,一起收拾學堂,忙碌書院雜物。 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個月后,家仆常福駕著馬車來了,小姐,回去吧,你娘催你出嫁了。 本來婚期都沒定,只說馬祝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