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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站定: “傻丫頭,難道你不冷么?” 雙眼雖是被兜帽邊沿的一溜黑狐毛遮住,但陰十七自趕路上京后那原本略圓潤已變得微尖的下巴,一滴又一滴的淚珠子在她下巴盈盈欲落。 司展顏嘆道:“十七,你是不想理我了么……” 了么二字還未盡說完,陰十七已然像一陣風轉過身來,撲進司展顏的懷里: “理!怎么會不理呢?怎么能不理呢?展大哥,我以為是你不想理我了……” 聽著懷里哽咽到不行的聲音,司展顏把陰十七整個抱進懷里,雙手緊緊圈住她的腰身,越圈越緊,幾近要將她嵌進他的身體里,聲音略沙?。?/br> “傻丫頭,我怎么會不理我的姑娘?” 陰十七聽著,伸進司展顏斗篷里抱住他腰的雙手不禁又緊了緊,靜默了幾息,微仰起小臉帶著些許羞意: “你的……姑娘?” 司展顏垂目笑看著從他懷里仰起來的一顆小腦袋,眸里含著幾許深情: “嗯,我的姑娘?!?/br> 陰十七嗖一下又把整顆腦袋埋進司展顏的懷里,司展顏索性將斗篷拉開了些,讓她鉆得更里些,也更溫暖些,又羞又溫的她只覺得整張臉要燒起來了。 曾品正在旁看著,沒覺得不好意思,也沒想過要捂眼睛。 倒是馬車上的老仆看得結目瞠舌,半晌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一個橫抱起,司展顏在陰十七驚呼聲中將她抱到馬車上,自已也跟著上了馬車。 老仆望了望已進了馬車里并放下厚重車簾擋雪的兩人,再入眼便是被一掀一放后仍有些顫動的車簾,最后他的視線落在曾品正臉上。 曾品正也是被司展顏突如其來,并絲毫不避忌的舉動給嚇得微怔。 意會到老仆詢問的目光后,他沖老仆點了點頭,自已也跳上了車駕。 即是曾品正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絲毫沒搞清楚狀況始末的老仆也未再多想,隨后也跳上了車駕,揮起鞭子趕起馬車。 馬車在曾品正的授意下,老仆趕得不快,堪堪比慢慢走的速度快上一些。 陰十七被司展顏抱到馬車里后,車廂里撲面而來的暖氣撲得她一凜,再是清醒了許多,一瞧被司展顏模抱在懷里坐著,她趕緊連滾帶爬地退下來。 一屁股退到車廂里一旁軟座上去,順手還抱起一個大迎枕,整張臉幾乎要埋到枕頭里去,她是半眼也不敢去看那樣膽大妄為敢打橫抱起她的司展顏。 司展顏也沒阻攔,順手便把陰十七放開了,雖是有點兒不舍,可到底不能cao之過急。 轉眸便在馬車車座下的暗格里找起來,一會兒后取出一個小巧的手爐來,試了試手,是暖著的,司展顏便遞給了陰十七: “別抱枕頭了,抱這個?!?/br> 陰十七接過手爐,終于抬眼瞧了眼司展顏,正好對上他笑得正歡的雙眼。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偷看一眼,還被抓了個正著也是夠愴的,陰十七尷尬了幾息,努力鎮定下來,想了想道: “先前的那一場初雪,幸在你及時送來斗篷……謝謝?!?/br> 車廂里原本就一直燒著銀炭盆,司展顏掀起罩子瞧了瞧,再從備在車座下暗格中的銀炭取了兩塊添上,再重蓋上罩子: “嗯,那你的謝禮呢?” “???”陰十七猛地再次抬眼,這回抬眼半點偷的意思也沒有,她是光明正大地瞪大了眼,一臉莫名:“什么謝禮?” “我送你紫貂斗篷,你說謝謝我,即是要謝我,那總不能空手吧?”司展顏慢條斯條地分析,“所以,我的謝禮呢?你放在哪兒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情滋味 陰十七徹底懵了。 她會向他說謝謝,完全就是想借著致謝掩過剛才那個尷尬的氣氛,哪里會有什么謝禮? 見陰十七半會兒沒能吱出點聲來,司展顏也知道定然是他把她給難住了,抿著唇淺笑: “這回忘了帶也是無礙,下回你再給我便是?!?/br> 陰十七也算瞧出來了,司展顏完全也是在借著玩笑緩一緩方將尷尬的氛圍,不由隨手把束發的簪子取了下來,一頭青絲也隨之散下散開: “給!這簪子也算是與我幾番出生入死了,與我情意頗重,對我意義非凡,便算是我對你的謝禮吧!” 司展顏接過陰十七遞過來的那支烏木圓月簪,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好一會兒,道: “這簪子不像是你父兄會送給你之物,是你自已買的?” 倘若是陰啟巖或陰峻買來送給陰十七,那這簪子也太普通了些,無論是所用材質還是雕刻手藝,都是一個普匠制作出來的凡物,不太像是堂堂陰家家主與少主會拿來送給唯一掌珠之物。 雖如此,卻也雕刻得十分用心。 簪子上的圓月刻紋形狀皆刻得萬分精細雅致,材質用的是普通的烏木,是半點也不值錢,手藝卻算得上不錯。 陰十七笑著道:“這簪子是我在來京的路上,在揭北縣幫著解決的一個案子中的一個當事人送給我的謝禮,雖不值幾個錢,但他的心意在,這支圓月簪我瞧著寓意不錯,也一直很是喜歡?!?/br> 連幾次夜出都是用這支圓月簪束起的發鬢,簡單精致好用,她用得很是順手歡喜。 “你說的是揭北縣連起的自殺案?”司展顏問。 “你果然知道?!标幨甙朦c也不意外,“這個案子中險些也被自殺的受害者紀光發是個手藝甚佳的賣貨郎,他感念我幫他想通了許多,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把這特意為我制作的簪子送給我,說是希望我能人如月圓,一切安好?!?/br> 司展顏把玩著圓月簪:“那你也太隨意了,旁人送給你的謝禮,你一轉手,便成了回我的謝禮?!?/br> 陰十七一聽忙解釋:“不隨意!展大哥你看啊,這圓月的寓意多好!月圓人圓都是這世間頂難得的事兒,我送你這圓月簪,便是將這月圓的好寓意送給你!這里面還包含了紀光發對我滿滿的美好祝福,你看,連這我也是轉送給你了!” 言下之意,她一片苦心多難得,怎么還能嫌棄呢? 再嫌棄真是萬分沒有道理的! “哦……”司展顏尾音拖個老長,一雙如黑玉般晶亮又如桃花般燦爛的眼眸含著春水,柔情蜜意地瞧著一臉義正言辭一心為他的陰十七:“我明白了?!?/br> 陰十七呵笑:“展大哥能明白就好!” 正坐車廂里正座的司展顏略起身,再略一轉身,一下子便移到車廂側座與陰十七并列而坐。 馬車并不比大車,車廂里的空間有限,本來坐下兩三人也就滿了,中間還放著銀炭火盒,三側軟座又是推放了大迎枕供人靠坐,幾樣物什,再加上坐馬車的人,一下子便顯得擁擠起來。 被司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