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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十七生的五官都要比旁人好用上許多,真是上天眷顧! 衛海又與葉子落聊著,偶爾也問及曾品正,曾品正只挑能回答愿意回答的字眼去回答。 被衛海問過眼睛比旁人多什么用處后,在回答衛海之際的那一瞬間,陰十七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又太快,有點抓不住,不禁低聲呢喃道: “眼睛……耳朵……” 亡語? 水滴? 陰十七雙眼驀地一亮。 她想到了! 眼睛能看到死者亡語,那是不是說她突然能聽到旁人聽不到的聲音,那個聲音也跟亡語有著同樣的作用,亡語與死者有關,聲音也與死者有關? 一定是的! 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出其他的解釋,畢竟在之前根本就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有了猜想,那么接下來便是證實。 她兩回聽到水滴的聲音,第一回是在開風縣君竹客??头坷锏拇芭_外面,第二回是在清城衛家春眠樓雅間的小隔間,這說明了什么? 水滴……水? 從女死者被兇手已拋出來的碎rou與頭顱,尸檢出來皆是經過浸泡,她也推斷是浸泡在井水或冰水中,這井水與冰水也是水,水滴聲是不是與這兩種有關? 倘若有關,那么它們的關聯處在哪兒? 水滴兩回發現讓她聽到的時間、地點、位置,會不會是在向她訴說著什么? 倘若真是,這種訴說是不是就像亡語一樣是死者給她的提示? 不管如何,她先假設這種猜想是正確的。 兩回水滴聲都發生在夜里,這是時間。 君竹客??头磕且换?,是她三人剛到開風縣,那會剛入夜。 這回在這春眠樓雅間里,是她三人剛用過晚膳,同樣是入夜不久。 地點則相距甚遠,一回是在開風縣,一回是在清城,這兩地來去一趟都得費上一晌的時間。 位置一回是在客房窗臺外,一回是在雅間供歇息的小隔里。 將時間、地點、位置三點攤開來細細研究,陰十七又覺得很難聯系起來。 她覺得有點頭疼。 站起身,陰十七走到臺欄邊沿處往樓下看。 晚膳時分那會,街面僅有兩三個行人匆匆而過,皆是趕回家去。 這會已過了晚膳時會,街面又熱鬧了些,雖不比白日里那般喧嘩,人頭聳動,可也來來往往少不了人。 曾品正跟著起身走到陰十七身側,也往樓下看了看: “十七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說出來我們也聽聽?” 還沒有確定的把握,陰十七尚不想多言,于是她搖了搖頭: “即便是推想,也至少得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現今我還沒有?!?/br> 曾品正問:“那有多少?” 陰十七道:“一半一半吧?!?/br> 衛海與葉子落也起身站在臺欄邊上來,葉子落聽著沒發言,衛海倒是開了口: “什么一半一半?” 陰十七轉向衛海道:“就是我心里有個推論,但這個推論尚達不到八成以上的把握,只有五成?!?/br> 衛海聽明白了,明白過后也說了跟曾品正一樣的話。 陰十七只搖頭,還是沒盡說,但想了想,她還是說出了其中可以確定的一點: “衛捕頭,不確定的事情,我不想說出來混淆你們的辦案方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死者遇害的時間是在夜里,應該就在剛剛入夜的那會,也就是戌時左右?!?/br> 衛海道:“戌時?” 陰十七點頭:“對,死者時間是暫時可以確定下來的,至于死者遇害被殺的地點與具體位置,我還無法確定,待我確定了,我會跟衛捕頭說的?!?/br> 除了死者被殺時間,還有地點與具體位置? 衛海聽得有點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陰十七到底是從什么推測出這樣的定論,陰十七不詳細解說,他無法勉強。 可他心里卻有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他,聽陰十七的,聽陰十七的沒錯! 是被陰十七渾身散發出來的自信所感染,還是被葉子落與曾品正素來對陰十七言聽計從所影響? 他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只覺得聽陰十七的沒錯。 戌時剛過,冷倉然在亥時初到了春眠樓。 他熟門熟路,一路跟掌柜與店小二們打了招呼,便直接上了三樓最角落的雅間。 邊敲著門,邊喊一嗓子讓里面的四人知道是他到了。 不等衛海傳出讓他進去的聲音,冷倉然已自顧推門而入,一進門,他直往陰十七那邊走。 陰十七被冷倉然直直盯得有點莫名奇妙,特別是冷倉然那雙炙熱得過份的雙眼,她直覺想退上幾步。 可一退,才恍然察覺她已站到臺欄最邊沿,是退無可退。 其他三人,包括陰十七本人,雖奇怪冷倉然對陰十七這般熱情如火的眼神,但誰都知道冷倉然是不會傷害陰十七的,所以在場四人誰也沒有動作。 冷倉然直接站定在陰十七尚不足兩步的跟前,約莫著再大步跨進一步,他便能與陰十七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幸在冷倉然激動歸激動,尚還記得陰十七身份不低,是連衛知縣都交代要好好侍候的貴人,他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澎湃,道: “陰公子!你真是太神了!太神了!你是怎么想到那個富商大有可能就是男死者的?” 原來是說這個? 陰十七不覺松了口氣。 想來對于太過熱情的人,她好像沒怎么能消受得過來。 陰十七還未回答冷倉然的疑問,衛海已然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冷倉然的一只臂膀問: “那富商真是另一個受害者?” 葉子落與曾品正也有點小激動,畢竟案子終于有點進展了。 男女死者的身份都知道了,那么于案情的查探無疑是大大的有利。 冷倉然很激動:“是!陰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真是正事不忘,旁事也顧著,陰十七想著她若不答上一答,約莫著冷倉然能問上她一個晚上: “富商先前便沉迷于江付瑤的美色,甚至不惜以重利誘得柴銘同意,這說明富商對于江付瑤是勢在必得,可最終卻沒能得手,富商又怎會善罷干休?他必然會再尋時機,而江付瑤回清城獨身歸家之際,或者是江付瑤獨身在外辦要事之際,這無疑都是富商的機會!” ☆、第三百章 色上刀 所以陰十七那時猜想,倘若江付瑤遇害,那么富商在當時是不是正在糾纏江付瑤? 而冷倉然帶來了肯定的答案,也就證實了她的猜想已經成立。 富商當時一定跟江付瑤在一處,至于是糾纏還是協談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同時被兇手盯上。 連同冷倉然,五人回到客座里坐下,冷倉然開始講述他自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