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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十七想了想道:“當年那么晚,已是深夜,雖不知道時辰,但當時的城門必然早關了,王二柱與盧環珠都是普通老百姓,并沒有飛墻走壁的身手,王二柱出城時與后來兩人想要進城之際,必得買通當年守城門的官差?!?/br> 曾品正明白陰十七的意思:“可事隔十三年,當年那名被王二柱買通出城,又為他與盧環珠回城時開城門的官差早不知還當不當差,那個官差的年紀、身高、相貌,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這要怎么查?” 葉子落也道:“這個問題當時我們也問了,可盧環珠并不記得當年給她與王二柱開城門的官差,正如品正所言,是什么都無從查起!”(。) ☆、第二百九十四章 遇舊識 正說著便響起了敲門聲,并門外傳來衛海的聲音。 葉子落去開了門,衛海進來后沒有立刻起行,而是聽著關于自盧環珠那里查問到的線索。 聽后,衛海微張著嘴訝異了好半晌。 他既沒想到葉子落與曾品正還真撬開了盧環珠的嘴,更沒想到盧環珠在十三年前便是遭遇到那般殘忍的對待。 終于回過神開口了,衛海卻是說了一句跟陰十七差不多的話: “曾小公子這個巴掌挨得值!” 曾品正沒好氣,他已經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陰十七道:“衛捕頭,當年守城門的官差很是關健,倘若可以找到他,那自他嘴里問出當年王二柱與盧環珠回城的時間,我們約莫可以知道當時回城的時辰?!?/br> 這個時辰很重要。 雖然現在還用不著,可到最后若是能查出肖丫頭遇害時間,那么這個時辰便是判定王二柱到底是不是當年碎尸案兇手的關健佐證。 衛海也想到了這一層,他沉吟著,一會兒后道: “倉然那邊抽不開身去細查這一點,且這一點也還很查,我……” 說到這里,衛海已經有想法,可他看著陰十七有點為難。 陰十七明白衛海的意思,這本也是她的意思,這才特意說了上一句話: “衛捕頭若是信得過我們,那開風縣之行不如就讓我們三人去便可,衛捕頭留在清城徹查當年那個被王二柱買通的官差,如何?” 衛海自是答應。 事后王二柱用銀子買通守城門官差一事,也在王老回憶當中得到證實。 當年肖丫頭失蹤后幾日,王老便總覺得王二柱手頭一下子緊了起來,他是知道自家兒子是有點積蓄的,可問王二柱怎么回事,王二柱又不說。 王老以為王二柱四處找肖丫頭找不到,所以心情不好,想著王二柱約莫著是跟幾個好友出去借酒澆愁而花的銀子,并未往旁的方向去想。 被衛海上門那么一問,王老方想起這茬來,直道怪不得。 恍然悟過來后,王老更是在王二柱牌位前哭得上氣接不了下氣,自責當年對王二柱的關心不夠,竟是連王二柱半夜出去找人,還花光了積蓄買通城守差爺,只為出城找肖丫頭。 而盧環珠一事,王老更是半點不知。 衛海斟酌再三,也暫時未將王二柱還救下盧環珠一事說出,是怕王老一時想不通去找盧環珠質問,也是怕鬧開了對盧環珠與陳寶兒不好。 畢竟盧環珠被強報一事,陳寶兒尚不知曉,陳敏雖多年疑心,卻也未得到最終證實,倘若他告訴王老,那就等于了將盧環珠早失了貞節一事公布于天下。 這是將盧環珠往死里逼,他不能這么做。 何況陰十七三人起程前往開風縣前,特意交待了他,讓他即便要將盧環珠在十三年前被強報一事告知冷倉然,那也得囑咐好冷倉然,嘴一定要嚴實,可不能泄出半點風聲去。 不然就怕人皮碎尸案的兇手還未揪出,王二柱是否是當年碎尸案兇手還未查清,便再賠上盧環珠這一條性命。 輿論素來都是可怕的,那就是一把無形的利刃,足以讓每一個深陷輿論漩渦的人崩潰,甚至死亡。 從王老嘴里沒有問出關于王二柱可能會認得城守官差的哪一個人,出了王老家的衛海想了想,便直奔清城城門。 冷倉然這邊的搜查也不是很順利,清城雖不算大城,可有足有將近二十萬之數,查起誰家有冰室這樣的人家還好查些,畢竟有冰室備著取用,那必定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清城里有這樣條件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就二十來戶,像柴家與衛家這樣的大戶都是有的。 至于誰對長發情有獨鐘,且身強力壯有蠻力,性情孤僻與人冷淡疏遠……問誰誰都一臉茫然。 也是,這三樣分開來找,符合的人真是多了去了。 可一合起來,還真逮誰誰都得噎著。 再問到誰在行為上有脫離現實的異常,并會互相矛盾,會有幻聽與妄想,且還是青壯年,別說問人了,就是冷倉然自已也是一臉茫然。 跟著冷倉然挨家挨戶搜查詢問的衙役個個問得沒了精神,跟一開始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抖擻完全構不著邊。 衛海那邊找到城門口,問著城守官差十三年前還記得是誰守的城門,被問城守官差是一臉的難,直說這城守換人雖說不是每頻繁,可事隔十三年,那怎么也得換了十幾遭啊,誰還記得? 衛海聽著更是一臉的愁眉,順著一個又一個城守往前問,一個又一個地到繼任過城守的家中去找,一點一點地想順出線索來。 雖然這法子不聰明,可到底是目前最直接了當,也是最有可能找到當年那個被王二柱買通的城守官差。 冷倉然這邊與眾衙役一家一戶地搜索,也是渾身散發出毫無進展的沮喪。 兩人無意間在街上碰到,衛海想著先讓冷倉然有個底,將冷倉然拉到寂靜無人的角落里,確定沒人聽得到后,他便將盧環珠與王二柱當年還有交叉的點給冷倉然詳詳細細說了。 冷倉然聽后愣了好半晌,說這事沒聽衛伯父說過??! 是,沒聽衛濂聽過,因為衛濂當年根本就沒查出還有這一茬。 冷倉然直言道出那么一句話來后,見衛海臉色不佳,他才意識過來,這只能更加說明當年碎尸案成冤案的機率是又大了一些。 與衛海、冷倉然留在清城里各查各的查得底朝天且愁云慘淡不同,陰十七三人坐著馬車出了清城,直往開風縣。 馬車是陰十七趕往燕京的那輛馬車,本來衛海提議騎馬,可在知道陰十七那騎馬逢騎必摔的毛病后,他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安慰,反正在他臉上可以看到挺糾結的神色。 陰十七對此視而不見,因著騎馬逢騎必摔的這個奇特毛病,她沒少看初得知時眾人每一個不同的反應。 展顏初知道時,好像對她是挺不屑的,花自來則是笑得差些挺不直腰,就葉子落讓她自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