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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填填肚子!” 天一黑,王老便在院里廊下掌了燈籠,是兩個大紅的燈籠,紅彤彤的很好看,也頗為亮堂。 圓桌就放在廊下數步外,桌面還放了一盞油燈,燈芯挑到最亮,還有今兒夜里輕灑下來的銀輝,院里的情景被照得亮堂一片,什么都看得清楚。 曾品正去取了烙餅來,放在灰青色的瓷盤里,共有五個。 王老說他晚膳做了六個,他只就著一碗稀粥吃了一個,剩下的還很多,讓三人不必拘著,都拿著嘗嘗。 陰十七還好,曾品正正是長個子發育的年紀,一碗米飯自是不夠填飽他的肚子,于是他與葉子落倒也不客氣,很快各拿起一個烙餅吃將起來。 王老見陰十七雖不餓,也拿了個烙餅慢慢咬著,也不再說什么,再看葉子落與曾品正吃著他親手做的烙餅吃得津津有味,一股王二柱與他老妻還在生的錯覺開始彌漫。 十三年前的往事,也開始慢慢鋪開、述說。 前面王老大略說了外人都知道的王二柱與肖丫頭的那段情緣,從一開始他與老妻的不同意,到后來夫妻倆的大力贊成,簡略地說了一遍。 重點停在肖丫頭失蹤前的那個下晌。 那個下晌陽光明媚,肖丫頭那一天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大早便到棺材鋪里來幫忙,而是磨磨蹭蹭到過了正晌,下晌才到的棺材鋪。 肖丫頭剛進棺材鋪,便像往常一樣手腳勤快地忙活起來。 那時候王老還年輕,王二柱學得王老的手藝,父子倆還在天井小院里配合著打制棺材,王老的老妻阿秀則帶著肖丫頭做著家務活,與看著鋪面理著鋪面的雜活。 本來一切都如常,可臨到日暮的時候,肖丫頭離開棺材鋪回自已家去前,她突然就在王二柱寢屋里與王二柱吵了起來。 剛開始很小聲,王老夫妻倆只以為是小兩口絆嘴,沒什么大事。 可隨著后來要收鋪門的時候,王老過去喊王二柱幫忙收店打烊,王二柱寢屋里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王老方意識到小兩口不是平常的吵嘴,而是吵得很兇。 陰十七問:“王老可記得那時候是什么時辰?” 王老道:“棺材鋪都是天黑就關門,約莫在酉時二刻左右?!?/br> 再問王老可有聽到當時王二柱與肖丫頭吵嘴的原因,王老沉默了許久,方道: “丫頭想退親……” 至于肖丫頭為什么想退親的緣由,王老當時沒聽到什么,過后肖丫頭哭紅了眼眶跑出棺材鋪回家不久,王老便問了自家兒子。 起先王二柱并不說,也是落了淚的,一雙眼也是紅紅的。 王老道:“后來我與他母親一直追問,二柱終于回了我們一句——都是他的錯!”(。) ☆、第二百八十七章 矛盾點 王二柱向王老夫妻承認是他的錯,可到底是什么錯怎么錯卻是半句不說。 陰十七不由想起香料鋪幫工婦人盧環珠,及陳敏痛恨極了盧環珠時說的話: “王老認識古為街的陳敏家么?” 古為街就在孔半街隔壁,王老再不關心外面的事,也多少了解點,他點頭道: “你是想說陳敏的妻子盧環珠與那可憐女娃兒的謠言?” “王老覺得是謠言?”葉子落問。 “不是謠言,難道還能是真的不成?”王老道,“我自已的兒子我自已知道,二柱是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情來的!”陰陰十七道:“可王二柱與肖丫頭大吵,肖丫頭想要退親,王二柱又承認是他的錯,難道王老就真的從未相信過有盧環珠與她女兒的種種謠言?” 曾品正接下道:“何況陳敏還是盧環珠的夫君,倘若墻不透風,那陳敏何至于給自已戴頂綠帽,沒有兒子,有女兒也是好的,終歸是自已的親生子,可陳敏的態度跟他說出來的話一樣,對盧環珠的女兒可謂一口一個雜種!” 對于父母對兒女不好的事情,曾品正尤為敏感。 他幾乎已經認定了王二柱與盧環珠一定有貓膩! 王老看著曾品正:“你真是年僅十一的少年?怎么我老頭子覺得你至少得弱冠以上?” 陰十七放下手中只咬了一小半的烙餅,看了眼面對王老的疑問而撇開臉不想回答的曾品正,她代為解答道: “品正年紀雖小,但經歷過的事情卻不少,也不小?!?/br> 沒有多話,只這么一句,王老卻聽出了陰十七語氣中的沉甸甸,他搖了搖頭: “不管你們怎么說怎么看,我都不會相信!我家二柱是個老實人,盧環珠當年早嫁作人婦,如今除了陳敏時不時往她身上潑臟水,有誰會說一句她的不好?這點禮儀廉恥,我相信盧環珠還是有的,我家二柱也絕非那種會與人私通茍且的狗崽子!” 王老說到最后一句,十分憤慨,幾乎是噴著唾沫星子地斬釘截鐵。 陰十七沒有就這事再問,王老并不知實情,再問也是白問。 且陳敏說的事到底是真是假,還真不好說。 夫妻間的事情那是家事,清官都難斷家事了,未見到盧環珠問得一二之前,她更斷不了。 “肖丫頭跑出棺材鋪之后,便再沒有來過王老家了么?”陰十七問,“是不是肖丫頭就此失了蹤影?” 王老點頭說是。 隔日王二柱以為肖丫頭經過一夜應當是消下些氣了,一大早無需王老夫妻勸說什么男兒應當讓些著媳婦兒的話,王二柱連早膳都沒吃便一口氣跑到肖丫頭家。 然卻撲了個空。 “這樣說來,肖丫頭在與王二柱吵嘴的隔日便失蹤了?”葉子落道。 “不,也有可能是在肖丫頭與王二柱吵嘴的當日夜里就失蹤了?!标幨呒m正道。 葉子落想了想點頭:“沒錯,自肖丫頭跑出棺材鋪,到隔日一早王二柱去找肖丫頭,這一段時間很長,經過了一夜,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br> 王二柱沒找到肖丫頭,便去了隔壁肖大官家問。 那會肖大官仗著年輕力強,又沒有固定的活計,便時常到碼頭上去做苦力扛重活,累是累了點,可勝在賺得的銅板多。 王二柱進肖大官家院門時,肖大官正捧著個大碗呼啦啦喝著稀稀的白粥。 一聽王二柱問起肖丫頭,肖大官也是愣了幾愣,說不知道。 后來,兩人都急了。 王二柱便將昨兒個跟肖丫頭吵嘴的事情一說,肖大官聽后就給了王二柱一拳。 王老道:“當年二柱回來,眼角都是烏青的,沒半晌便腫了個老大,唉!這都什么事??!” 陰十七斟酌著字句:“王老……是不是知道肖大官其實對肖丫頭……” 陰十七話還沒說完,王老便點了點頭: “知道!這事還是二柱告訴的我與他母親!” 看來肖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