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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翻倍地再次襲卷江香流。 他整個人驚魘住了。 肖大官也稍回了神,也是在聽到江付瑤這個名字后方稍回神,他知道江付瑤,更知道江香流與江付瑤的過往。 他看著淚不?;鲅劭魸M面木然的江香流,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剛才還是他受傷最深,這會已全然換成了江香流。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更清楚江香流對江付瑤的感情,當年倘若不是造化弄人,柴家大爺橫刀奪愛,如今的江付瑤將會是江香流的妻子! 江香流木然地呆坐著,淚像止不住地河流,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與早涼了的熱水融為一體。 陰十七見狀看向肖大官,見肖大官已略緩過勁來,換成江香流大受打擊的模樣,她以眼神問了問肖大官。 肖大官這會也不扭捏,壓低了聲音簡簡單單,兩三句將江香流與江付瑤的事情說了一說。 聽后,陰十七與曾品正恍然,也是唏噓不已。 怎么感覺江香流這七個昔日好友,就沒一個有好結果的呢? 不對,不能這么想。 江付林與田路里不在清城,一個近在開風縣,一個遠在燕京,兩人的近況尚未可知,不可輕下定論。 呯! 凳子突然翻倒落地的聲音。 陰十七、曾品正、肖大官三人六只眼睛直盯著忽而站起身的江香流,再是看著江香流什么話也沒說,直接一個拔腿就跑。 “他這是要去哪兒?”肖大官怔問。 陰十七與曾品正趕緊追上,陰十七邊跑出里屋邊道: “大概是要到王老家去!” 肖大官再不問了,趕緊也追出了里屋,跑到院門又想起自已躺在床榻上的老母親,趕緊又回頭去跟老母親交代兩句,說晚些回來,讓老母親先睡,不必擔心。 江香流跑得很快。 難以想象他這么一個在追肖大官時追得氣喘吁吁的人,一口氣跑到王老家棺材鋪門前時,竟是連著一口氣沒喘! 香燭店的伙計正站在店門口無比聊賴,看到自家老板像風一般跑轉過彎來,風一般的身軀又在棺材鋪前停住腳步,他愣了兩息,走向江香流: “老板!咱家店在這邊呢!老板……” 跟在后面的陰十七與曾品正一轉過彎來,便看到這樣的情景。 陰十七快跑兩步一把拉住伙計,半喘著氣道: “別去!別去打擾你家老板!” 陰十七與曾品正,伙計都認得,可他沒能明白陰十七這話啥意思: “不是……陰公子,我家老板他跑錯鋪面了,我家香燭店在這呢!” 曾品正道:“沒看到你家老板不對勁么!” 伙計愣了:“不對勁?” 江香流一臉蒼白,他瞪著棺材鋪緊閉的門板,兩個眼珠子不帶轉的,瞪得就像原本就是粘在門板上。 身軀站得挺直,淚痕還滿面,一路跑過來時,風干了不少,可這會在棺材鋪前這么一停一站,他的淚再次奪眶而出,溫熱的淚水一滴一滴滑落臉龐,再落在腳下。 哭成這個樣子……確實很不對勁! 伙計悄聲問陰十七:“陰公子,我家老板他是受什么刺激了?” 陰十七道:“看好香燭店,其他的你無需管,你也管不了?!?/br> “我知道,就是……就是有點擔心?!被镉嬋吮拔晃?,被陰十七那么直言一說,他也沒生氣,就是覺得陰十七說得有道理之余,他也不覺說了心里話。 陰十七終于將視線自江香流身上轉到伙計臉上,露出一抹暖心的笑容: “沒事,你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家老板真出什么事的,你只要替你家老板看好店,便是幫你家老板最大的忙了?!?/br> “嗯!”伙計重重嗯了聲,沒有緣由的,他就是覺得連知縣大人都相信眼前的陰公子能破大案,那他就更相信眼前的陰公子說話一定算話。 沒什么再好擔心的,伙計慢慢退回了店門檻前站著。 終歸是有點憂心的,他沒回店里面去,就那樣站著看著自家老板江香流。 過了片刻,晚一步跑出院門的肖大官也到了,不敢上前,同樣與陰十七、曾品正站在兩家鋪面的中間線處,一瞬不瞬地,小心翼翼地盯著兩三步之外的江香流。 看到了肖大官,伙計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肖大官失常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為此江香流還一下晌沒在店里。 這會見到肖大官恢復了正常,平安無事,他是高興,也更覺得江香流應當是不會有事的。 有事也不怕,有兩位厲害的外來公子在,也有自家老板的至交好友在,雖多年未有往來,但自下晌那么一番轉折,再見肖大官也緊跟其后追來,他是既高興自家老板與肖大官重歸于好,也高興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沒事,這下他真可以放下心去了! 呯呯呯! 就在伙計的心終于安回原位的時候,江香流突然大步兩個跨前,舉手成拳就往棺材鋪門板上捶打,嚇得伙計剛踏上店門檻的腳差些一個趔趄。 陰十七、曾品正、肖大官三人不由撲上前,將江香流圍在中間。 江香流只一個勁地捶打著門板,沒有說話,眼眶紅得發燙,他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已哭出聲來。 他怕一個松口,就是嚎然大哭。 看著這樣子的江香流,肖大官眼前一陣模糊,突然想起當年得知肖丫頭死訊時的自已,也是這樣捶打著棺材鋪緊閉的門板,也是這樣死死咬住了不哭出聲來。 他那會只一心想著,也許消息是錯的,也許是有人搞錯了,也許丫頭根本沒死,只是心情不好離開了幾日,再多……再多也只是失蹤而已! 曾品正站在江香流的身后,即便沒有看到江香流此刻的正面,他也能感受到江香流身上那渾身的悲悚。 他默不作聲,看向陰十七。 陰十七與肖大官各站在江香流左右一側,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江香流的右臉,在那半張臉上,她看到了難以言會的痛苦,與幾近渺茫的希翼。 江香流將鋪門板捶打是呯呯作響,這會尚剛剛入夜,孔半街上尚有幾家店鋪開得晚些的,未曾打烊的這幾家,無論是掌柜東家還是伙計幫工,統統不明所以地伸出腦袋來瞧。 看到是同街香燭店的江香流在捶打著王老家棺材鋪的門板,十數人皆議論紛紛起來。 “這是怎么了?又出事了?” “不能吧?剛搜出一壇子頭顱來,再出事,那這孔蘭街往后還能做買賣?” “香燭店跟棺材鋪相鄰,吵嘴了?” “你見過一個人吵嘴的?沒看到只見著江老板一人么,王老根本就連鋪門都沒開!” “也是……” “這情景,怎么覺得似曾相似……” 一名上了年紀的掌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