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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動感到羞愧,臉有點火辣辣的。 連上首衛濂的反應,他都不敢抬眼去瞧了! 衛濂對于冷倉然的反應則是暖心極了,而看自已的兒子衛濂,他也沒有失望,反而是有些欣慰。 畢竟他的兒子能承繼他在衙門的差使,他是最為高興的那一個。 衛海能青出于藍,他更是倍感安慰。 沒有像冷倉然那樣單純的沖動,可他還是從衛濂直直看過來的眼里看到了擔憂與克制。 他早知道衛海與冷倉然對當年舊案極為感興趣,他也說了一些,可再進一步,他便沒再多言。 衛海與冷倉然兩人眼里的失望,他不是沒看見。 只是那件舊案,他實在不想再提! 而不愿再提的緣由,只有他自已心知肚明。 可當看到冷倉然起身維護他,聽著陰十七淡淡含笑反問冷倉然的那一句,他突然意識到,衛海對這個陰十七的描繪或許并沒有言過其實。 這個陰十七著實不簡單! 陰十七明顯已從衛海與冷倉然那里得知,他不會輕易將當年舊案的關健細節透露。 所以陰十七一上來便是直取關健,并不惜對他這個長輩出言質疑,并暗喻他能力不足,卻為了破獲大案的美名而鋌而走險,以致當年舊案并未有確切罪證便草草結案! 這是激將法。 倘若他再年輕個二十年,在他意氣風發、年輕氣盛的時候,他必然上勾。 可他如今已然不再年輕,怎么會受一個比他兒子還要小的小子激將得逞? 再看陰十七身邊的兩個人,聽著介紹一個叫葉子落,形同陰十七的護衛,一個叫曾品正,不過是一個年僅十一的少年。 這兩人在聽得陰十七對他說出那般尖銳無禮的話后,各顯現出不同的神色。 葉子落微訝,曾品正卻是露出隱晦不明的笑。 相較于溫潤如玉,一看便光明磊落一條漢子的葉子落,衛濂對未曾及冠卻遠勝冷倉然,甚至遠勝自已兒子衛海的少年曾品正多審視了幾眼。 這少年陽光不足,陰暗有余,是個危險的少年。 衛濂年輕時當過清城衙門捕頭,閱人無數,辭了差使后又力擔起衛家產業的發揚光大,旁的本事他不敢夸,可這看人的本領卻是看一個一個準。 能連破獲揭北縣三個案了,足見陰十七這個人極有破案天賦。 此刻真見此人,他方知陰十七果是心智過人,且懂得以最佳的戰術去達到自已的目的,敏銳擅戰,絲毫不拘于世俗形式。 這個擅戰,并非指陰十七的武力,而是指陰十七在盤問查案方面的戰力,完全具有看透本質辨真假的能力。 知道軟的戰術對他沒用,因為他連自已的兒子不買帳,怎么會買一個素不相識僅僅初見面的人? 所以陰十七沒想對他來軟的,兩句不合意,陰十七便直接來硬的,且還直戳他的弱點! 衛濂干了十數年的衙門差使,是一步一步靠自已的本事最終成為捕頭的,其中沒有半點水分。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任何一句質疑他能力的話,都足以令他心冒三丈!(。) ☆、第二百七十六章 想悔婚 而這,恰恰就是陰十七所想要的結果。 而他,也險些上了陰十七的當! 所幸冷倉然突然冒出來為他說話,讓他有時間緩了緩,再想一想,想通了也就釋然了。 但不得不說,經過這最先的兩三句直接對話,雙方毫不客氣的各自揭底,衛濂對陰十七已然有了一定的初初了解。 這完全就是一個為了查案而可以用盡各種話術,各種手段,各種抓人弱點,各種毫無顧忌的人! “哈哈哈……”衛濂忽而大笑。 突起的劍拔駑張并沒有持續太久,以陰十七毫不在意的仍舊閑情淡然,與衛濂釋然不計的大聲燦笑結束。 冷倉然還被衛濂這過于燦爛的笑聲驚得下巴險些掉了,幸在一旁的衛海在大松了口氣之下,伸手拉了他一下,不至于讓他真掉了下巴流了口水出丑。 葉子落溫和地抿唇而笑,看向陰十七的眸子有著難以言會的柔情。 那柔情里,星星點點都是驕傲。 曾品正則不同于方將一點就著的緊張形勢那般笑都眼睛都彎了,而是看向衛濂的眼里似是頗為失望。 一轉眼,便對上陰十七帶著警告的眼神兒。 他嘴一撇。 哼!沒好戲看了,他失望一下都不行么?! 衛濂沒有理會他人,這會他人也進不了他的眼里,他全神貫注在陰十七身上: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好!陰公子即是想聽,我便不防再多說一些,可到底是為了徹查現如今的人皮碎尸案,除了與人皮碎尸案有關的事情,其他的,還恕我無可奉告!” 陰十七也沒想過單憑三言兩語便讓衛濂徹底放下防備,掏心掏肺地全盤與她攤牌。 衛濂總得留一點底牌,那底牌是他的底線,大概也牽扯著他一直不愿詳細的緣由。 這緣由有可能涉及了當年的誰,或事,或物。 可不管是什么,這世上沒有一步登天,她得慢慢來。 衛濂這會肯自動開口好好地講,已是她成功了第一步。 陰十七起身一揖,這一揖到底,因著終歸她是晚輩,而她確實在言語方面冒犯了眼前這位可敬的老捕頭: “晚輩方才失禮了!還請衛三爺莫怪!” 至于衛濂后面的什么無可奉告,她是半字不提。 往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要是萬一她得再來一招步步緊逼的冒犯,這會她可不能說什么日后自打臉的話來。 衛濂人耿直,正氣義氣,可到底是在衙門做了十數年的差使,官場話術他懂一些,雖不精卻足以聽出一些巧妙的話術。 陰十七這一禮,這一避,他完全明白了意思。 心中默默點頭愈發贊賞陰十七的同時,他也有種心中事恐怕已藏不久的預感。 衛濂是長輩,受陰十七一揖到底的禮,完全受得,坐著不動,抬手虛扶: “陰公子客氣了!請坐!” 場面一開,場面話也開了,余下的便是衛濂的主場了。 沒有再廢話,衛濂開始說起十三年前的那一起碎尸案。 那天夜里,衛濂為著碎尸案跑得差些斷了腿,可整日也沒跑出半條線索來。 別說兇手了,就是兇手的影都沒摸著! 躺在床榻上,衛濂是煩燥得整夜翻來覆去,直過子時也沒睡著。 就在他睜著眼以為就得瞪得天明的時候,突然窗欞一響,有敲擊聲。 冷倉然聽得入神,問得最快: “誰?” 衛濂看冷倉然一眼,眸又轉回陰十七身上: “那會我也覺得該是誰,可開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