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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兩人有過節? 倘若真有,那又會是什么? 還有,徐蓮花與徐明琿顯然并不是單純的互報恩情的關系,更不像一種簡單互利的合作關系,而像是第三種關系——牽制,一種互相牽制的關系! 陰十七突然問:“為什么要逼死高小原?” 徐蓮花反應激烈:“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陰十七終于將整個身子轉正過來,她正面看著離她十數步遠的徐蓮花,冷聲質問: “沒有?難道見死不救不是殺人么!你以為為什么揭北縣會接連發生三起服毒死亡案件,那就是因為姚君、逍遙子、林涯他們犯下與你同樣的罪!他們害怕過、慌恐過、掙扎過,最后死在熬不過自已的良心譴責,所以配合著兇手,他們是被逼的,卻也是自愿地結束了自已的性命! 他們反省過,他們有罪惡感,在短短的一年里,最后死在自已的手上!你呢?六年來,你又是怎么過來的?眼睜睜地看著徐明琿逼死了高小原,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去阻止?當時的你,難道就連一點點慈悲心都沒有?” 徐蓮花睜大了雙眼,隨之笑了起來: “你怎么知道都是徐明琿做的?你怎么知道是徐明琿逼的高小原跳窗?” 陰十七搖頭:“我不知道?!?/br> 她只是假設,并未下定論。 剛才是,現在也是。 徐蓮花這樣迫不及待地肯定了她的假設,反而證實了并非是徐明琿逼的高小原,陰十七嘆道: “看來不是徐明琿……可除了徐明琿,還會有誰?” →_→謝謝夜下幻想的月票支持~(。) ☆、第二百四十九章 面壁室 徐蓮花笑容僵住,她被陰十七起起落落的肯定否定弄得有些暈頭: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陰十七反問:“很重要?” 徐蓮花怔?。骸笆裁??” 陰十七道:“我到底想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蓮花客棧的老板娘,你到底還要護著那個人多久?又是為什么要護著那個人?你有把柄落在那個人有手上?還是……” 說到這里,陰十七突然沒了下文。 她抿緊了唇,看著徐蓮花一瞬不瞬的,眼里因著想到什么而對徐蓮花露出愧疚的眼神來。 徐蓮花不明白陰十七這是什么意思,可陰十七一步一步緊逼的話語已然快將她逼到死角,她的心就像敲大鼓般呯呯作響,沒一刻是能安靜下來的。 陰十七突然不作聲了,徐蓮花也不敢再開口。 雖然與陰十七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徐蓮花深刻明白,陰十七太過聰明,她能不開口還是不要開口的好,否則明明一句沒什么破綻的話,也能被陰十七左撬右挖地劃啦出一道口子來。 徐蓮花巴不得陰十七不再逼問她,她轉身就走,這回走得連個停頓都沒有。 陰十七也未再叫住徐蓮花,她身子有點發軟,慢慢走向床榻,最后倒在床榻上,睜著眼一動不動。 徐蓮花與徐明琿有尚不明的過節,兩人對立。 徐明琿與高小原是情敵,兩人對立。 徐歡與王音也是情敵,兩人也對立。 王音有可能因愛成恨的動機,可徐歡卻絲毫沒有動機,就像徐明琿一樣,她秉著懷疑一切的態度,也將徐歡列入懷疑對象,但其實對徐歡,她并沒什么可懷疑的。 至少,徐明琿與徐歡在這個時候,她還懷疑不到他們夫妻的頭上。 除非有新的牽連出現。 而徐蓮花與徐楊是親姐弟,那個時候徐楊尚未到蓮花客棧里來,那么徐楊有沒有可能也被卷入這一場混戰當中? 倘若有,徐楊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不是徐明琿逼得高小原跳窗,那還有誰最有可能? 雖然這個問題在徐蓮花身上沒有找到答案,但卻在側面證實了她先前假設高小原被逼跳窗一舉確是當年的真相。 還有另一個問題…… 陰十七驀地翻身坐起,很快下了床榻,本來就沒有脫靴,一落地,她便往門外跑。 很快跑到樓下,店小二與葉子落還沒回來,徐楊在柜臺守著,徐蓮花不見蹤影,后廚仍守在廚房安靜地打著瞌睡。 她鉆入后院去找徐蓮花,徐楊居然也沒有阻止,只引頸奇怪地看了眼。 他既想跟到后院去看怎么回事,卻又覺得柜臺不能沒人看著。 可引頸沒半會兒,陰十七便自小側門鉆了回來,她走到柜臺前: “徐楊大哥,老板娘不在???” 徐楊點頭:“剛才給你送壺熱茶后下樓,話也沒說一句就出了客棧,我問姐,姐還不理我……誒,你去哪兒?” 陰十七沒理會徐楊的叫喊,她站在客棧大門外左右望了望,早沒了徐蓮花的身影。 卻看到一臉笑嘻嘻的店小二回來了,香燭紙錢什么的都提在手里,葉子落也跟在后面。 讓店小二將東西都提到樓上林涯客房,葉子落與陰十七也一并進了林涯的客房。 店小二一放好東西下樓去,關好門確定無人在附近偷聽之后,葉子落便低聲道: “小二說,昨兒夜里在后院,他聽到老板娘在哭,嘴里還時不時喊著‘軾哥兒’,哭得很是傷心,就像文軾快不行了似的……” 陰十七蹙眉:“文軾?” 葉子落道:“是文園與老板娘的兒子,聽說自幼多病,自文園病故后,老板娘便帶著文軾到徐家村娘家養著,也是那個時候,徐楊才從村里出來,幫著老板娘看管蓮花客棧?!?/br> 文軾……果然有問題。 她剛才說到一半想起的問題便是文園與徐蓮花的獨子——文軾! 服毒死亡案件的兇手可以利用家人逼迫死者自殺,那么同樣的,有人會利用文軾來逼迫徐蓮花,是半點也不奇怪。 葉子落聽著陰十七說出這個她心中預料的可能,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 “這……為什么?” 陰十七道:“因為老板娘是蓮花客棧里的主人家,在自家家里想要做什么,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br> 葉子落道:“你是說有人利用老板娘殺人?或掩蓋作案事實?” 陰十七沒有一錘定音:“殺人言之過早,不過協同作案不是沒有可能?!?/br> 高小原只有真的死了,那才能形成殺人作案,要不然,最多是逼得高小原失蹤而已,也就是個失蹤案。 葉子落想起另一人來:“那徐果呢?” 陰十七不是沒有想到徐果,只是比起高小原來,徐果的失蹤更像水過無痕,早是時過境遷,人事物皆非,更難尋得半點線索: “只要能查清高小原失蹤案的始末,我想徐果失蹤案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