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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都有點懵,之前收到命令要盡快盤下五子湖邊上的雜貨店時,兩人并沒有細問原來老板的事情。 兩人只大概知道原來老板的住處,這對于陰十七來說,已然足夠。 五子雜貨店原來老板叫紀光發,就住在縣中七里胡同。 出了五子湖之后,陰十七讓葉子落去通知姜大朋、姜生,讓兩人趕往七里胡同,她則先行找去紀光發家。 到紀光發家時,卻是久敲不開紀光發的家門,急得陰十七差點踹門。 最后沒踹成功,七里胡同左右的鄰里告訴陰十七,紀光發自一年前沒有經營雜貨店之后,他便改了行當,每日當成了穿街走巷的貨郎,每日不到日暮,是不會歸家的。 陰十七又問了紀光發平日都是去些什么地方? 鄰里大娘說:“這可沒準!這一年來,整個揭北縣都快被他給走遍了,哪哪都熟得很,何況這東西本就是今賣一點,明賣一點,哪里總能在一個地方賣呀!肯定得多挪幾個地方,這樣一來,同樣的東西才能賣得多!” 陰十七只好換個問法:“大娘可知道紀光發主要是賣什么東西?” 這回大娘答得可溜了:“多著呢!都是一些姑娘、婦人要的東西,像胭脂水粉啊,釵環步搖啊,花鈿發鈿啊,還有梳篦啊,反正都是一些女子用到的小首飾!不值幾個錢,就圖個精巧新鮮!” 陰十七明白了。 謝過告別了大娘后,剛出七里胡同,便遇到了帶著姜大朋、姜生一同來的葉子落: “十七!你不是……” 陰十七道:“紀光發不在家中,他是貨郎,這會還在穿街走巷地賣東西?!?/br> 一路過來,葉子落已將事情大概與姜大朋、姜生說過了,兩人聽了陰十七的推測之后,也覺得有道理。 但同時又隱隱擔心,要是陰十七猜錯了,第四人根本不是五子湖邊上的人,那明日便是八月初十了,界時沒再出人命便罷,要是出人命那可怎么辦? 姜大朋覺得事關人命,于是也沒瞞著,聽說了紀光發的情況之后,他便直接說出了這個憂慮。 陰十七也不惱姜大朋對她沒有信心,反倒對姜大朋客氣親和了幾分,這樣能為民著想,時刻反思,努力做出最周全步署的官差,才是真正的好官差。 她也不強求姜大朋一定相信她的推測,畢竟推測只是推測,不到最后一刻,都難以十成十地說一定沒錯。 于是到了最后,還是兵分兩路。 姜大朋、姜生帶著衙役繼續往外找去年八月初十可能出現在五子湖的人,陰十七與葉子落則去找紀光發。 光靠兩人去找也是人手不夠,于是姜大朋問陰十七: “不知陰兄弟需要多少人?” 陰十七不答反問:“姜大哥可知道整個揭北縣有幾個地方是賣女子首飾最佳的?也無需多富貴,是那種很普通,有幾個閑錢,也不吝經常出手買一些廉價首飾的地方,而非那種以儉持家,買一件普通不值錢的小首飾,還得多番考慮計算的地方?!?/br> 姜大朋剛皺著眉頭努力地想,姜生已然湊上前來答道: “這我知道!就七個地方!” 那七個地方也就是幾條巷子胡同。 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倘若要再加上其他可能性低些的地方,那便真是數不清了。 姜生年紀與陰十七一般大,除了脾氣暴燥些,辦起事來卻是一點不含糊,連思維反應有時候都要比姜大朋快多了。 良家女子或婦人即便有幾個閑錢,也多半是久久買一回小首飾。 但姜生說的這七個地方,還真如陰十七所描述的,即有幾個閑錢,喜歡勤換首飾打扮打扮,卻又不富貴,只好挑廉價小首飾來買的地方。 這樣地方,其實說白了就是花街柳巷。 陰十七沒有明說,姜生卻是第一個就聽了出來。 說到最后,莫說陰十七、葉子落與其他衙役看姜生的目光有些不同,就連對這種事情最是遲鈍的姜大朋也反應了過來,一個虎掌拍下,就打算嚴刑拷問。 沒有理會身后不時傳來姜生嗷嗷聲的求饒,及委屈的辨解聲,陰十七帶了從姜大朋那里要來的五個衙役,再加上葉子落,共七人,分為七路,立刻分散往姜生提供的七個地方前去找紀光發。 五個衙役已經聽了陰十七的分配,各自往分配到的地方開始找貨郎紀光發,葉子落則將陰十七帶到七里胡同安靜些的拐角處: “十七,倘若紀光發真是服毒死亡案件的第四人,那么兇手必然已經盯上他了,再加上先前兇手也已盯上你,還送了四方木盒警告你,這樣危險本不該讓我與你分頭行動,但我也知道,你決定的事情,我無法改變,雖然你身邊也有葉家人暗中跟著護著,但兇手也不是善茬,身手遠在你之上,這回你去花濃胡同,不管找沒找到紀光發,你都得萬分小心!” 聽完了葉子落好長的一段話,陰十七心里暖暖的,笑著保證: “我知道了,我一定全須全尾地回到你面前!放心啦!再危險的事情,我也經歷過了,何況花濃胡同也不是什么無人之地,兇手再膽大妄為,也不會在白天行兇,讓自已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 明知道陰十七說得有道理,葉子落還是不怎么放心得下,他突然覺得自已是不是太聽陰十七的話了? 身為燕京葉家這一代的第三人,自小是為燕京陰家小姐訓練出來的貼身護衛。 既然是貼身護衛,那就該時刻護在陰十七身邊,而是被支去辦各種事情。 也是先前自已太過沒有重視及適應貼身護衛這種事情,在確定陰十七是燕京陰家小姐之后,他還三番兩次外出辦事,以至于給陰十七造成了錯覺,其實他是可以不用時刻跟著她的。 現今想起來,還真是他的錯! 等到揭北的案子清楚了,他得找陰十七好好地談一談。 葉子落心中決定著,面上卻沒再說什么,只再說了一聲小心,便去了他負責去查找的苗青胡同。 陰十七看著葉子落那等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有事,且藏著的事情,多半還與她有關。 而與她有關的事情,多半與燕京陰家或葉家有關,顯然現今也不是理會這種事情的時候。 葉子落走后,陰十七也很快前往花濃胡同。 她不是揭北縣人,對揭北縣的街巷自然不熟悉。 順著那五個衙役臨出發去找人前,給她指的路線一直走,走了約莫兩刻余鐘,方到了花濃胡同。 果真是花街柳巷,白日里真是安靜得掉條針都聽得到。 走在花濃胡同里,陰十七突然想起了正式入衙門后,與展顏一起辦的第一件案子,也就是曾品正與李世寶聯手犯下的箭矢射殺案件,那會她與展顏因著死者到過花街柳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