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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后院去住,而是由著店小二在二樓客房挑了一間安排住下,畢竟他總歸已不再是客棧里的伙計,住后院總不太好。 店小二關好客棧大門后,再將樓上樓下幾個要處檢查一遍,確認安好后,他也回到柜臺隔間去歇著。 今晚排到他值夜。 陰十七回到客房里,看著客房中每一件物什,突然覺得有點陰森森地冷。 也不是怕,就是覺得事情確實太過蹊蹺,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就失去蹤影了? 徐果在暴雨天出去,但那會是青天白日,即便因雨天,路上行人稀少,也不至于會遇到什么奪取性命的歹人。 除非……兇手早有預謀! 倘若徐果并沒有遇到什么歹人,那么時隔六年,又是為什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徐果到底去了哪兒? 還有高小原。 按徐一里的描述,高小原當時房中亮著燈,房門微開,窗戶也開著,但窗后就是一條河。 那河她看過,又深又寬,誰都不會想要自窗臺跳入河中的。 除非……迫不得已! 假設高小原并不是自窗臺跳河離開的蓮花客棧,那么便只能是從房門走出去的。 走出去的時候,在什么情況下,高小原會仍點著燈,甚至連房門都沒關好? 是蒼促慌忙間所致,還是刻意為之? 還有放在桌面的銀兩,真的是高小原放的么? 倘若不是,那會是誰? 目的又是什么? 倘若是,高小原又是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有歸家,更沒有加入唯一能讓他贏得徐歡歡心的花月盛會,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八月初十……又是八月初十! 倘若不是這個日子,陰十七絕對不會將六年前的兩起失蹤跟現今的三起服毒聯系到一起。 這兩者之間一定存在著什么聯系,可到底會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來,暫時完全想不出聯系。 夜里的風有點涼,這會也是八月的天,秋末的夜風總是格外的涼爽,迎面吹著,吹得人心曠神怡。 陰十七站在窗臺前,看著底下黑黝黝的河面,半點睡意也沒有。 待夜半子時一到,她便到隔壁林涯的客房去滴血看亡語,看看林涯臨死之前可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話。 至于姚君與逍遙子的亡語,她也是要看的。 葉子落還未回來,她倒也不擔心他尋不到她,反正她一出客棧,便會有葉家人暗中跟著護著,他總會知道她去了哪兒。 只是以往看亡語的時候,身邊都會有展顏護著她,并在她看完體力告竭之際接住她跪倒的身子,免去她膝蓋的皮]rou之苦。 要是葉子落早點回來,那她便可以帶著他一同去五子湖,讓他像展顏那樣護著她了。 她雖不怕疼,以前也不是沒有疼過,但能在不受皮]rou之苦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受那罪的好。 陰十七回頭看了眼房里的沙漏,離子時還有兩刻鐘的時間。 桌上的茶是她回客房時,讓店小二剛給她徹來的。 在桌旁坐下,她倒了杯茶喝。 杯茶遞到唇邊,騰騰上升的熱氣繞過她的鼻梁、睫毛,再消失于眼前,茶水剛沾到唇瓣,她耳朵便動了兩下——有腳步聲。 很輕,很淡,幾乎毫無聲響,就像高手的輕功能踏雪無痕一樣。 這腳步聲,陰十七算得上熟悉。 在她下樓去找徐蓮花夜談之前,就在房外樓道里,她走在前面,后面便隱隱響起這樣的腳步聲。 那個時候,她有點怕,走得很快,沒想過要理會。 鬼神不信,但身手高超的高手輕功,她卻是相信的。 畢竟已經見識過展顏與葉子落那飛一般的輕功,由不得她不信。 陰十七保持著坐姿,秀眉慢慢蹙了起來,心也開始打鼓。 →_→謝謝夜下幻想的月票、天涯芳草樹的打賞~(。) ☆、第二百二十六章 證實了 那腳步聲她總能聽到,鬼鬼崇崇的,卻從不現身,瞧不出好歹。 倘若不是她五感異于常人,能聽到這樣細微到不計的腳步聲,大概夜里睡著睡著突然就被害了,她也是不知道的。 一想到在睡夢中死亡的情景,陰十七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淡定地放下茶杯,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邊。 她看著淺茶色的木門,許久沒動半下。 門閂閂得好好的,進來時,她閂得很緊。 對于門窗,她素來著緊,總覺得關好了門窗,至少能安全一半。 可現在面對房門外那個腳步聲,她突然覺得有點慌,心里竟是沒什么底。 不是鬼神,腳步聲卻能輕到幾近悄無聲息,身手不差。 但要比展顏、葉子落差些,至少他們要是不想讓她聽到腳步聲,兩人都能夠真正做到踏雪無痕、悄無聲息。 外面的腳步聲則顯然不行,功夫尚不到家。 即便如此,要對付她這個自現代來,僅僅有點小身手的三腳貓應當是綽綽有余的。 杵在門前好半晌,門外再聽不到任何動靜。 那個腳步聲似乎走到她房門前后,便不再移上半步。 來了,卻沒有離開。 為什么? 是來找她的? 那個送四方木盒來的人? 屏息靜氣的,似是在比耐力。 外面那個腳步聲沒有動,里面的陰十七自移步到房門邊也沒再動。 她想,外面的腳步聲該是知道她已到門邊的。 她下樓時,腳步聲便跟著,卻沒有跟下樓。 客棧大堂十分安靜,僅有她、徐蓮花、徐一里、店小二四人,腳步聲想要聽什么話,其實也不是非得下樓。 在二樓樓道口,只要屏神凝氣地聽,總能聽到,何況她、徐蓮花、徐一里三人在聊聊時,并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 上樓回房后,腳步聲再次響起,臨到她房門口,既沒敲門,也沒離去。 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對恃著,誰也沒有率先跨越一步。 這樣靜的距離,這樣靜的夜里,陰十七連自已的心跳得像鼓般擂個不停,她也聽得一清一楚,還有房門外的……吸呼聲! 是人,不是鬼神。 那么是誰呢? 急促的呼吸聲代表著不安、緊張,可先前的腳步聲卻又是那樣沉穩、鎮定,這樣一前一后的矛盾竟屬于同一個人,這個人會是誰? 又有什么目的? 不該怕的。 她有什么好怕的? 陰十七將這句話在心里反復說了幾遍,手慢慢伸出,指尖落在門閂上。 思緒萬千,心里想得太多,又急又快,一條條一幕幕,那樣多的東西剎那如走馬觀燈般在她腦海里過。 猶豫、遲疑、掂量,這一切不過僅僅過了半柱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