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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腳步聲卻還能這般鎮定自若。 既不慌張,也不驚怕她會發現,或者發現后大喊大叫。 是有所持,還是本就無惡意,所以不驚不慌? 走過柜臺的時候,陰十七只見到店小二一人,徐楊不在,于是她讓店小二去喊徐楊過來。 店小二起先還說,有事讓他去辦就行。 可當陰十七提起多年前的那起命案之后,店小二嗖一聲鉆出柜臺直往后廚方向,那速度真是快趕上神奇的輕功了! 店小二對多年前林涯客房中所發生的命案極為忌憚,這更讓陰十七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 稍坐了一會,徐楊便來了。 這很出陰十七的意料,她以為徐楊不會來得這么快。 陰十七示意徐楊在她對面坐下,徐楊神色蔫蔫,未有說什么,便順著她意坐了下來。 桌上是店小二拿出來的一壺剛剛溫好的果酒,并不是很烈,但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不知怎么地,在喊店小二上點什么時,陰十七突然不想喝茶了,于是讓店小二上了一壺酒。 拿上桌的時候,店小二還說,這是徐蓮花親手釀制的果酒,好喝,不多喝,便不會上頭醉酒。 陰十七記下了,真的喝得不多。 等到徐楊坐與她同坐一桌,她杯里仍是店小執壺為她倒下的果酒,未滿,堪堪半杯。 端起酒杯喝了一點果酒,清香微溫,陰十七由衷贊嘆: “老板娘真是多才多藝,連果酒都能釀得這般好!” 說著,她取了托盤里的另一個酒杯倒滿半杯,遞給徐楊: “徐楊大哥,也喝一喝吧?!?/br> 徐楊沒有拒絕,接過并一飲而盡。 喝得很急,末了自已又連倒了兩杯,又是一個仰頭喝盡。 徐楊也沒什么酒量,跟陰十七一樣,大概比三杯倒的酒量要好上一點。 連喝了三杯后,所幸是果酒,要是燒刀子那樣的烈酒,那他的腦袋準得開始發暈。 發暈沒有,但臉開始發熱還是有的。 下酒菜也是徐蓮花親手炒的,有三樣——下酒雞爪、蝦仁滑蛋、清蒸豆腐。 陰十七見徐楊心情著實不佳,想是因著多年前命案所致,當下也不急著開門見山。 店小二去取了另一副碗筷回來,她接過便為徐楊夾了雞爪、蝦仁、豆腐放到碗里,然后推到徐楊那邊,示意他配著果酒吃。 徐楊就這樣毫無議異地埋頭吃菜、喝酒。 陰十七也未干坐著,給徐楊夾了幾回菜后,她自已也是又吃又喝。 與徐楊的酒量還要差些,兩杯下去,她的臉紅得像一盞大紅燈籠。 徐楊卻是將整壺的果酒喝了個空,除了臉發紅,已有醉酒的跡象。 末了,他一頭栽下去,整個人趴在桌上,開始碎念念: “……真沒犯事,就拿了我姐幾個銅板而已……這事我姐還知道……嘻嘻嘻……我姐最疼我了……唉……可惜我姐命不好……什么鬼事都來給我姐添堵……什么多年前?屁!就一年前的事……傳都傳不準……” →_→謝謝夜下幻想的月票~(。)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夜談 徐楊醉了,一塌糊涂。 除了時不時悶頭自說自話,說一些不著邊際,偶爾又很對路的話外,絲毫沒能問出些什么來。 在這個時候,徐蓮花出來了。 她先是讓店小二過來扶徐楊回客棧后院醒酒歇著,后就在陰十七的對座坐了下來,堪堪是徐楊之前坐的位置。 就在徐蓮花出現的當會,陰十七以為徐蓮花該是生她的氣的。 畢竟她所做的事情,雖先前并無打算,但中間苗頭不對,她也沒阻止,到底是抱著醉后吐真言的想法,讓徐楊醉得徹底。 小人行徑,到底是卑鄙了,自是該遭人罵的。 可讓陰十七意外的是,徐蓮花并沒有罵她,甚至連生她的氣的痕跡也沒能看出半點來,這讓她有點納悶。 于是不說話,她想以不變應萬變。 徐蓮花坐下后,看了桌面三樣她親手炒的下酒菜,都已涼透,卻不怎么動過的模樣,她再看向空得半滴不剩的酒壺,笑道: “看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倒是擾了陰兄弟的雅興,下酒菜吃得不多,連果酒都讓小楊一人給喝光了九成九,我替小楊給陰兄弟賠罪了!” 說著當真起身一禮。 陰十七連忙起身還禮。 兩廂再坐下時,陰十七想起葉子落與她說的徐蓮花今日連遭退房后,說的一句話——不必解釋了,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這話恰恰說明了蓮花客棧確實存在問題,而非外人空口說白話。 陰十七正想開口就這句話做文章時,徐蓮花卻已截了話頭: “陰兄弟想說想問什么,我知道,但在那之前,陰兄弟可否先聽我說一個故事?” 媚眼一轉,見陰十七愣直直地看著她身后客棧大門口,徐蓮花也轉頭去看,這一看她又笑開了: “看來即便我不說,也有人為陰兄弟解惑來了?!?/br> 是徐一里。 真是意想不到的。 徐一里會想通,陰十七早料到,但卻沒料到他竟會來得這么快。 徐一里本就在客棧大門外猶豫了再猶豫,沒想到一跨入客棧門檻,便見到了他之前的東家徐蓮花,當場一下子便愣了,在門檻內僵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桌子靠墻,四面剛好只剩三面,三面供三個人各坐一面,是恰恰好。 徐蓮花讓店小二重新上了一壺茶,是她私藏的最好的茶。 下酒菜也都撤了下去,換上了幾樣小點心。 不是徐蓮花親手做的,但也是客棧大廚做的,味道極為可口。 茶與茶點都上齊了之后,徐蓮花便道: “也不知這一場夜談得說到多晚,還是喝茶提神好些,果酒雖也不錯,卻易醉,小楊醉了,我們三人可不能再醉?!?/br> 這話里有話,多少有點憤憤。 陰十七當下起身道:“是小弟做得不妥,還望老板娘莫再生小弟的氣,小弟這廂賠禮了!” 彎身一揖,揖得誠誠懇懇。 徐一里不知頭尾,便只靜坐著。 徐蓮花就像先前陰十七那樣,也起身還禮,后道: “陰兄弟不必如此,實乃小楊也是一根呆木頭,心中有事藏不住,說的那些醉言醉語,倒是讓陰兄弟看笑話了?!?/br> 陰十七道:“徐楊大哥至情至性,乃真性情,小弟只有敬,沒有其他?!?/br> 客氣話、實誠話說過,兩人這才真正釋了前嫌坐下。 畢竟是嫡親的jiejie,哪里容得旁人那般設計自已的親弟弟? 徐蓮花會動氣,陰十七并不奇怪。 可陰十七會那般順手推舟算計徐楊,徐蓮花也略知是因著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