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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艱難喚道: “小姐……” 林湖卻一抬手,沒讓徐一里說下去,繼續說出自已的堅持: “一日不行,那便十日,十日不行,那便一年,一年不行,那便十年!我不會放棄,即便官府的人不查了,即便陰公子也不再幫我,我也會一直查,直到查清楚哥哥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服了毒的真相!” 剛回到蓮花客棧,陰十七便見到安坐大堂等她的葉子落。 葉子落迎上來:“已經找到制作木盒的木工店了,姜捕快與姜生說,晚膳后他們便過來客棧與你好好說一說?!?/br> 陰十七點頭:“好,子落,我餓了,我先上樓去洗個臉再下來,你讓店小二準備晚膳后,再給我燒一桶熱水提到我房里,用完膳,我好沐個浴?!?/br> 葉子落本就在等陰十七回來,好一起用晚膳,當下便去吩咐店小二行事。 陰十七則直接上樓,回到自已的客房。 洗好臉后,她發現客房內的圓桌上竟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 不大,也不算小,長寬皆有一尺。 上樓的時候,葉子落并沒有跟她提到這個木盒,這說明他并不知道這回事。 那是誰將木盒放到她客房里的? 誰送來的? 古代到底比不得現代,隨隨便便就用炸彈嚇唬人。 所以陰十七沒思慮太多,便打開了木盒。 然后,她有點莫名。 再是蹙緊了眉,唇角漫漫漾出一朵若無似無的笑花來。 坐在大堂里等了有一會,葉子落瞧著店小二準備的晚膳還沒端上來,他想想起身直接上樓,到陰十七房門,便敲了下。 很快聽到陰十七應門,他推門而入,隨手又給關上了。 走到桌旁,葉子落見陰十七坐在凳子上,正研究著桌上的四方木盒,他記得陰十七回蓮花客棧時,并沒有帶回來什么東西,更別說這樣不算小的實木木盒。 他伸手拿起木盒,發現還挺有重量。 陰十七看著葉子落又是動手,又是細看的,也不吭聲。 葉子落只好問:“這木盒怎么來的?” 陰十七搖頭。 葉子落詫異:“你不知道?” 陰十七點頭。 葉子落再坐不住了,他霍然起身,長臂一伸,迅速將陰十七拉離凳子,一副全身戒備的模樣: “你站遠些,我來打開木盒?!?/br> 陰十七聽話地站遠了些,然后問葉子落: “子落,你是覺得木盒里有炸彈么?” 葉子落沒聽出“炸彈”是什么東西,雙手停在木盒的上方,停住了要打開的動作,一臉茫然: “什么?” 陰十七聳聳肩,不解釋,也不再說什么炸彈一類葉子落說不懂的詞語: “沒什么,我就是想說,其實那木盒我打開過了?!?/br> 葉子落一僵:“打開過了?” 陰十七邁步再次走近圓桌,以葉子落還未反應過來的速度,手一伸,木蓋子一翻: “嗯,里面沒什么殺傷性的東西,不過寓意不怎么好?!?/br> 她示意葉子落看木盒里的東西,但葉子落沒有看,而是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瞬間覺得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陰十七錯愕過后,一臉誠懇求知欲: “子落,你這樣盯著我,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葉子落鏗鏘有力道:“小姐!這樣的木盒看起來興許并不具備什么危險,但那只是表面,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只有打開后才能盡數知曉,倘若里面藏了袖箭,而袖箭上又啐了毒,那么在打開木盒的剎那便會觸動機關,一息之間,便可要人性命!” 腔調不再溫和,隱隱帶著些許大駭過后的隱忍,眼神認真,不茍到令人不由自主地收起玩鬧的姿態,跟著立正站好,正色得像在天安門升上五星紅旗。 好吧,她知道葉子落這回不禁動氣,還是真真正正地生氣了。 陰十七很快認錯:“對不起!” 眼中的求知欲轉換成滿滿的求原諒,挺直的脊梁像是正在夫子面前受教的模樣,有著學子知錯就改的無比真誠,俏臉上的一雙如碎鉆般閃亮的眼眸,更是無時無刻傳達著“我錯了,我一定改”的歉意與保證。 終歸她是小姐,他是下屬。 葉子落呼出一口氣,這一口氣既含著松氣,也含著喟嘆,他重新在桌旁坐了下來,看向那個已再次被打開的木盒。 陰十七也是松了口氣地坐了下來。 木盒里的東西,其實也很簡單——死魚、破網。 葉子落道:“一條死魚,一張四四方方的小破魚網?這是什么意思?” 陰十七道:“漏網之魚?!?/br> 看清木盒里的東西后,她便聯想到這個成語。 很明顯的意思。 葉子落聽后再想,也贊同陰十七這個解釋,又問: “誰會送來這樣的一個木盒?” 陰十七道:“那就得看這個‘看圖說話’的意義何在了?!?/br> 葉子落遲疑道:“與三起服毒案件有關?” 陰十七點頭。 除此,她想不出旁的。 畢竟,她會滯留在揭北縣,就是因著案子。 葉子落突然想到什么:“會不會是燕京……” 陰十七不待葉子落猜測完,已然斬釘截鐵道: “不會?!?/br> 那些遠在燕京,卻時刻想著怎么取她性命的人,以先前的那些直接粗暴的刺殺來看,他們無需做這樣拐了又拐的舉動。 他們想要的是她的性命,而不是想讓她給他們解謎題。 葉子落也只是略微猜想,心里也更傾向于不會。 比起陰十七,他更了解燕京里的那些人,確實不像會做出這樣解謎式的無聊舉動來。 而且燕京不僅有陰家、葉家的人攔著心懷不軌的人,還有第三方的黑衣人。 雖然不知道黑衣人到底是誰派出來的,但至少可以肯定,那幕后之人也不想那些人傷害到陰十七。 只要是友,不是敵,那么第三方便無需加在陰、葉兩世家思慮的防范之內。 但查清楚是誰,卻是必要的。 然而,從他接到燕京父兄令人快速送過來的書信中得知,第三方的黑衣人藏得很深,深到連大權在握的陰家也查不到底細。 這很匪夷所思。 事情一旦讓人匪夷所思,那么查清楚是誰,便是板上釘釘的絕對性。 葉子落眼眸一轉,暫時撇開燕京的事情。 反正有他的父兄擋著,又有陰家家主、少主cao心,他這邊只要看好護好陰十七便可,無需再多慮燕京刺客一事。 →_→謝謝夜下幻想的月票及評價票~(。) ☆、第二百一十八章 紛退房 眸落到桌上的木盒里,看著一條魚眼翻白的死魚,與一張被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