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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 至于為什么說疑似。 簡單,這自殺又不是排隊買菜,一買一個準,哪能隨便就有人想不開服了毒自盡。 像是例行公事,又像是類似情況已是第三回發生,且還是緊湊在七日之內,兩個姓姜的官差沒做太多的停留。 服毒男子的尸體很快被抬起衙門尸檢,蓮花客棧里也被一一盤問了下,尤其是住在死者兩側客房的客人,姜大朋盤問得特仔細。 這讓陰十七不禁對這位年歲約莫二十八、九的姜大朋有了一絲好感。 人命關天,即便心中有數,也得盡心盡力地認真看待。 姜大朋問陰十七:“是你與徐楊一同發現的林涯?” 林涯就是服毒男子的姓名,不同于蓮花客棧里的其他人,他是揭北縣人。 可就奇怪在這里。 一個本縣人,居然和外縣人一樣投宿在客棧里,怎么想都覺得事出有因。 陰十七道:“是?!?/br> 再將一早發生的事情與姜大朋說了個大概,姜大朋早盤問過徐楊話,一聽,與徐楊所言都能對得上,便繼續下一個問題: “聽徐楊說,你進客房后還查探了一下林涯的情況?” 陰十七道:“是?!?/br> 姜大朋瞇起了眼:“為什么?” 旁人一見到死人,都是一副驚恐的模樣,就像徐楊一般被嚇得跌坐在地上,哪有人會那般鎮定地進門,不慌不忙地查看起死者情況的? 很可疑,實在太可疑了! 接收到姜大朋眼里的疑心,陰十七也是早有心理準備,在她蹲下身去看服毒男子尸體情況時,她便想到這一刻了。 很是無奈的,也是已無法隱瞞,陰十七如實道: “不瞞姜捕快,在下是洪沙縣人氏,本在洪沙縣衙里做了一名小小的快手,月前因著有要事得前往燕京,所以便辭了衙門里的差事,與兄長一同起程趕往燕京,昨日剛到的揭北縣?!?/br> 原來是途經此地。 姜大朋明白了,再一個高興: “原來還是鄰縣同僚兄弟??!” 陰十七笑了:“早辭了差事,已不再是衙門的人?!?/br> 姜大朋咧開嘴笑著:“誒,陰兄弟這說的什么話?即便現今陰兄弟不再是衙門里的官差,這曾經是,便是我姜大朋的兄弟了!” 很是豪爽的性格,與林長生有幾分相像,年歲又相當,這讓她不禁想著,兩人若碰到一處,鐵定能處出狐朋狗黨的氣質來。 心中如是想道,嘴上還是得客氣客氣的,陰十七一禮道: “承蒙姜大哥看得起,十七不勝榮幸!” 禮多人不怪,何況是像姜大朋這樣的直爽性子,當下更是對陰十七怎么瞧怎么順眼。 但再怎么順眼,這話還是得問下去。 只不過先前那副公事公辦,又夾帶著不老實回話便得吃苦頭的威喝模樣,已然盡散。 姜大朋眉開眼笑,只差熊掌一揮,就免去了陰十七的盤問。 本來么,除了想了解到更多的線索之外,也是要排除一下兇嫌的可能。 畢竟案發現場雖是堪察得出一個自殺的結論,但凡事有萬一。 萬一,這林涯一案就與前兩個自殺案子不一樣,不是自殺,而是被謀害的呢? 高興歸高興,總不能昏了頭。 問得差不多之際,陰十七道: “姜大哥,我覺得昨夜里那一聲重響很是可疑,案發現場我也看過,那明顯就是林涯滾落床榻的聲音,倘若一個人真的想自殺,那么他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在最后的關頭將自已摔下床去,再往外爬呢?” 林涯死時是穿戴得整整齊齊,連發鬢都是梳得一絲不茍,鞋襪也沒脫就躺在床榻上的。 這樣整齊的穿戴,確實不像是半夜歇息的模樣。 既是如此,那服毒之后突然滾落床榻而制造出響動來,又是為什么? 要知道那會可是在半夜,夜深人靜的,正是人人酣睡的好時候。 那一下響動,倘若放在白日里,可能無人會注意到,即便聽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偏偏不是在白日里,而是在夜半好夢之際,那樣的動靜清晰響亮,隔壁兩間客房的客人絕對能聽到。 但就像陰十七一樣,林涯客房另一邊的隔壁客房住著的客人也是聽到了,卻不想多管閑事,嘟囔一聲便翻個身再繼續睡的主。 于是,林涯這一個在最后臨死之際,突然特意制造出來的響聲并沒有引起注意,并得到及時的援救。 為此,陰十七與另外隔壁客房的客人蔡承望,兩人皆十分愧疚。 特別是陰十七,總覺得當時她起身瞧一瞧便好了,興許那會的毒還能解,還能把林涯救回來呢? 姜大朋對垂頭悶悶的蔡承望沒什么反應,對同樣生頭悶悶的陰十七則安慰了幾句: “這也是命,就算昨夜里,你聽到注意到了,并起身查看,也不一定就能把林涯救回來,畢竟毒也不是那樣好解的,至于你說的林涯即是自殺,為什么還要費勁地滾落床的這個疑點,我們會好好查的,你就放心吧!” 姜大朋與姜生分頭盤問完客棧里所有的話后,兩人下樓之際,陰十七也跟著下了樓。 到了蓮花客棧門口,姜大朋回頭交待陰十七: “客棧里的所有人在近幾日,是不能隨意離開揭北縣了,反正他們大都也是來參加花月盛會的,怎么也得十五過后才會走,至于陰兄弟你與你兄長,兩人既也是來參加花月盛會的,那便趁著這幾日好好到處走走看看,案子的事情么,你也不必太過掛懷了!” 叨叨叨的,就像一個老大哥一樣,叨得陰十七心里難受的滋味都淡了許多。 姜生也一早聽姜大朋說陰十七原是洪沙縣衙快手一事,秉著之前還是同一職位的同僚之情,他對陰十七的熱情也是如蹈蹈江水: “就是!我姐夫說得對!這件案子大概也就兩三日便結了,界時有時間,不如我陪同陰兄弟好好在咱揭北縣玩上一玩!” 聽到這話,姜大朋沒什么反應,好似林涯是自已服毒身亡的推測已是定論一樣,絲毫沒覺得姜生所言有什么不妥。 陰十七卻是蹙了眉。 對姜生的熱情也是敷衍了幾句,便互相告辭了。 不能出揭北縣,卻也沒限制客棧里的人的來去自由。 就像水過無痕。 除了初時,乍聞蓮花客??头坷锼懒艘粋€人時的躁動與驚慌之后,客棧里的人,無論是來住店的房客,還是客棧里的老板娘、伙計,俱都一切如常的模樣。 后來陰十七想想,覺得大概是自已矯情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兮禍福。 多少人今日中榜提名,明日家破人亡,實在沒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死了的人死了,活著的人還得活著,繼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