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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廊檐,雙手緊緊抓住廊檐邊沿處,又一個腳蹬向邊柱,利用反彈之力,身子輕盈且快速攀上廊檐之上。 往祭堂屋頂那邊縮了幾縮,陰十七迅速伏身趴下。 身下是瓦片,一片連著一片。 陰十七自趴下便連大氣都不敢出,身體與瓦片幾乎不留半點縫隙,緊緊貼著。 苗鐵快速自左側門走入祭堂外的左邊走廊,像是在找什么似地四處觀望。 即便知道并肯定她趴著的地方不會讓苗鐵發現,陰十七還是抑制不住地心卟卟跳著,仿佛隨時能跳出心口似的。 在前世所查之事大都無關性命之憂,即便被發現她在跟蹤偷拍誰,被跟蹤偷拍者被多也就是砸了她的相機,破口大罵或威脅她幾句。 最后一次查黑]幫]老大妻子的那一次倒是涉及了生死,然而在她被一槍崩了腦袋之前,她仍毫無意識到她已涉及性命之憂。 直到在子彈破開她腦袋與腦漿混成一體的時候,她終于有了驚恐與駭怕,但也只是一瞬,她便死了。 驚恐與駭怕只在她臨死前不到兩稱的時間,可以說她對那種恐懼的認知并不深,印象中除了突來的劇痛之后,她便完全沒了意識。 像此時此刻這種心卟卟跳,事關生死的性命威脅的時候,陰十七還是頭一回真真正正地面臨。 害怕么? 怕! 陰十七害怕未能救出苗向樂夫妻,還冤枉地免費贈送上自已的一條性命。 苗鐵在祭堂外四下張望了一會,也有往廊檐處望了幾望,但因著檐高人低,他并沒有發現廊檐頂上的陰十七。 片刻后,沒有看到什么異常的人或物,他匆忙地進了祭堂。 苗鐵慌忙的臉色讓苗賢不禁問道:“可有什么不妥?” 苗鐵道:“我到寢堂后面的小隔間查看過,我們在矮柜下做的記號變了!” 那個記號是一個用三根折斷不足一寸的香組成的一個三角形。 若是有人推動矮柜,那么三角形必然會變形,再回不到原樣。 趴在廊檐之上的陰十七頓時一個透心涼!(。) ☆、第九十章 正較量 有人自狗洞進祠堂了! 苗賢往祭堂外一看,六扇門全開,一眼望去,便足見空蕩蕩的天井,寂靜無聲。 本來做那記號也只是以防萬一,卻未料還真的有人摸進祠堂了。 苗鐵等著苗賢的決定。 苗賢想了會道:“辰時三刻快到了,只要時辰一到,最后的儀式便得開始,這最后關頭,我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苗鐵道:“要不我再去瞧瞧?” 苗賢眸光仍落在祭堂外面:“進祠堂的人無非也就那么一兩個,旁的人不會想來,也爬不進來,能知道狗洞且能爬進來的人……便更少了!” 聽著這樣的話,陰十七突然有種苗賢已具體知道是誰爬進狗洞的感覺。 苗鐵道:“你已經猜到是誰了?” 苗賢笑著:“總會現身的!” 苗鐵道:“那……” 苗賢抬手止住苗鐵要說的話:“守住祭堂,莫讓誰有機會搗亂,這便是你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至于找人……我說過,總會現身的!” 苗鐵道:“明白了!” 陰十七趴在瓦片上豎著耳朵聽著,心跳就像過山車一樣一會下一會上,一會緩慢一會直飆的不穩定。 她倒是希望苗鐵出來找人,那她便有機會一個一個擊破,而不是讓他與苗賢夫妻全體倆人對她一個。 這會苗賢已表明不讓苗鐵出祭堂找人,而是死守祭堂,直到辰時三刻的到來。 現今已是辰時二刻,一刻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有時候足夠做一些事情。 比如說,準備。 祭堂完全就像一個盒子,除了被打開的口子有門可進之外,再找不到任何能偷偷潛入的地方。 時間緊迫,好像除了正面攻擊,再無他法。 陰十七嘆了口氣,自廊檐頂上翻身下躍,雙手抓住廊檐邊沿往廊下蕩去,再雙手一放,便又站在廊下。 不同先前貼墻壁的偷偷摸摸,陰十七光明正大地站在左側最后兩扇門前上下,拍了拍身上的衙服,喃喃道: “早知道這會得自動出來,剛才就不躲了!” 拍好后,一個抬眼,陰十七便與苗賢、苗鐵來個六目相接,她笑了笑,慢吞吞自廊下踏入祭堂: “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又轉眸看了看被迫跪在蒲團上的苗向樂,與被綁坐于祭堂內唯一一張圈椅中的苗惠,她最后看著苗賢: “一個是你的親meimei,一個是你的親妹夫,難道在你眼里,兩個至親的人還不如那虛無飄渺的葉氏繁盛么?” 苗賢站在靠近祭堂的地方,苗鐵本來也是,可見陰十七自動現身并走入祭堂之后,他便暗退到祭堂門口的方向守著大后方,以防止陰十七跑了。 陰十七見狀只是笑了笑,只未有懼色。 苗賢很是佩服這樣的陰十七,可惜即便陰十七是個差爺,她也沒打算放過陰十七: “你不該來,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br> 這是威脅? 就是威脅! 陰十七道:“你是兇手吧?苗鐵是你的夫君,他會成為你的幫兇,這沒什么奇怪的,但葉奇勝呢?為什么他也會幫你?” 苗賢冷笑道:“他那是幫我么?應該是幫你們這些查案子的差爺吧!” 葉奇勝確實談不上在幫苗賢、苗鐵,甚至往苗鐵這個方向查案的線索還是他精心布局下的結果。 想到這里,陰十七轉了個身看著堵在她后方的苗鐵: “那晚你尾隨葉奇勝到了大道那里,看著他布下菱角鐵絲陷阱,可你卻沒有破壞或阻止,甚至事后還替葉奇勝清理干凈現場,這是為什么?” 苗鐵神色忽而焦急起來,卻沒有回答陰十七,而是對著苗賢急聲道: “師兄他只是一時糊涂!小賢,你不要怪師兄!” 苗賢顯然是剛剛知道那晚葉奇勝設套警醒展顏,參與的居然不僅僅葉奇勝,還有她一直很信任的夫君——苗鐵! 苗賢微瞇了雙眸,眸中泛著復雜的寒光,冷聲質問道: “你居然……師兄不同意也不幫我,我不怪他!可你答應了幫我,在你應下幫我的時候,你怎么還可以在師兄壞我的事的時候沒有阻止,反而幫了師兄一把呢!” 苗賢與苗惠說話時,便提到一個人,她稱之為師傅。 而現在她稱葉奇勝為師兄,那么足以說明她先前口中提到的師傅便是苗鐵與葉奇勝的師傅趙鴻福! 這倒是令陰十七頗為意外,難道苗賢也會打鐵,且技藝也是趙鴻福所授,與苗鐵、葉奇勝是一脈相承? 倘若苗賢會打鐵,那么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