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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齊攻的危險最好。 倘若是能拖到展顏與花自來帶著衙役趕到進祠堂里來幫她群攻回去那是最好,倘若不能……陰十七想了想,覺得自已前景堪憂。 苗鐵去了寢堂將狗洞堵死,苗惠則在繼續質問著苗賢,被她質問的次數多了,苗賢干脆全都承認了: “那也是事實,是我做的,我沒什么好賴的?!?/br> 苗惠瞪大了雙眼:“姐……你怎么可以……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苗賢聽夠了苗惠責怪她的冷血無情,輕斥道: “小惠你別忘了!你也是葉氏子孫,更是葉氏族長一脈的葉氏后代!” 聽著苗賢嚴厲責難的斥聲,苗惠眼中含淚,搖頭道: “我沒忘我原來姓葉,可我也沒忘真正養育我們長大的父母是姓苗的!” 苗賢道:“那又如何?他們不過只是我們的養父母!與我們半點血脈干系都沒有!” 苗惠道:“葉氏早就沒落了!姐,我求你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么?” 苗賢不可置信地看著苗惠:“沒落?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你的先祖?你姓葉,卻在幫著說那些外姓人的話!” 她神色肅穆,與莊嚴的祭堂一般冷冷清清,漠然得死在她手中的那些人命不過只是幾只螻蟻: “葉氏不會沒落!即便過去沒落了許久,也終在今日過后恢復以往的繁盛!那些人死也就死了,他們是為我們葉氏家族的繁盛而獻出他們的鮮血,我給了他們這樣神圣的機會,他們應該感到光榮!感到無比的榮幸!” 淚自苗惠眼眶中滴落:“姐,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以前……以前你連一只雞都不敢殺,可現在……” 苗賢走近苗惠,為苗惠拭去臉上滑落的兩行眼淚,淡淡笑著: “現在我也不會殺雞,不過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小惠,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么敢不敢的問題,只有想不想的較量……” 苗惠道:“姐……” 苗賢道:“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當然也無需明白,姐不會讓你重蹈姐的復輒,所有的罪惡,由姐一手來造便好!” 苗賢一直很疼苗惠,無論是未轉入苗姓父母家收養前,還是被苗姓父母收養之后,只比苗惠大上一歲的她便一直是苗惠的保護者。 苗惠也很愛苗賢,在她眼里,苗賢是比養父母還要重要的存在。 正如在苗賢眼里,即便她滿手血腥,卻仍不想讓苗惠沾上半點的那種保護的心情。 苗賢眼中也泛起了淚:“若不是在抓向樂的時候,你提前歸了家,姐永遠也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你該是平安地長大,無波無瀾平安到老的……忘了向樂,姐會給你再找一個比向樂還要好的妹夫!” 苗惠搖頭道:“我不要!姐!向樂很好!他是我的夫君,是孩子的父親??!姐!我求你了!你放過向樂吧!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是姐……我求你了,放過向樂吧……” 苗惠哭喊著,求著,她滿臉的淚,哭得嘶聲力竭,求得連隱在祭堂外的陰十七也不禁動容。 然而,苗賢卻半點也不改初衷: “五行德祭好不容易集齊了四德,只差這最后一德‘智’,這鄰近幾個村子,除了向樂沒有更好的人選!” 苗惠急急道:“鄰近村子里沒有,縣里有??!姐……” 一直沉默著的苗向樂聽到苗惠這樣說,突然轉過頭來瞪著苗惠喝道: “住口!小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若真的是這樣想的,你與殺人兇手又有什么區別!” 苗向樂說得對,若是苗賢真的照她的話去做了,放了苗向樂,而再去殺了那些本是無辜的外姓人,那她與她姐又有何異? 苗惠被苗向樂斥責得再也說不出旁的話來,苗賢卻是轉身走向苗向樂,對于他的一番正義凜然的言語很是贊賞: “你說得對,說得很有道理,如若不是這鄰近幾個村子里只有你一個夫子,并擁有這樣不染半點污泥的才學智慧,我也很不想將你當成祭品,更不想讓小惠因為失去你而痛苦不堪,可世事就是這樣難料,往往最不想做的,偏偏會反成了首當其沖!” 苗向樂看著苗賢冷笑道:“我早知道殺害了朱蘭的兇手殘暴沒人性,可我卻未料到這樣的殺人兇手竟然會是姐——你!” 苗賢蹲下身去,她與苗向樂面對面近距離地對視著: “再過一會,只要時辰到了,你的頭顱便會如同祭案上那五個三足銅鼎里的四肢一樣被砍下,盛滿最后一個鼎器!” 苗向樂無所畏懼,他笑著看向祭案。 苗惠也不禁再看一眼那令她心生恐懼的祭案。 陰十七貼在墻邊一動不敢動。 剛到祭堂那會,她著急苗向樂與苗惠兩人的安危,反而忽略了祭堂中間的那極為顯眼的祭案及五個三足銅鼎,自然也忽略了那些鼎器中盛放之物。 此刻聽苗賢這樣說道,她也止不住再次往祭案的方向看去。 而那一看,陰十七的心即便早有準備,也止不住拔涼拔涼。 祭案上由左至右排列放著的銅鼎里依次放著一條左腿、一條右臂、一條左臂、一條右腿,最后的銅鼎空著。 木、火、土、金、水。 葉奇勝說過苗大是五德中的仁,那么第一個銅鼎盛放的左腿應該就是苗大的左腿,對應木主仁。 只是苗大已死了有一年半,那左腿只腐化剩白森森的左腿骨骼。 右臂是苗寡婦的,對應火主禮,在第二個銅鼎。 左臂是鐵十娘的,對應土主信,在第三個銅鼎。 朱松之死,陰十七雖未與葉奇勝證實過,但她想既然苗大的溺亡非偶爾,那么朱松的溺亡必定是五德中的義。 那么在第四個銅鼎里,那條右腿應該就是朱松的右瘸腿,對應金主義,也符合她與展顏了解到的朱松報答葉奇勝的恩義。 至于最后一個空著的銅鼎,她實在不愿去想當苗向樂的頭顱被砍下來之后盛放在銅鼎時的情景! 苗賢會縮骨功,難保她不會旁的功夫,陰十七雖有一些身手,但面對一些會古武的這個朝代的人,她還是覺得應該小心為上。 大概這也是她在現代當私家偵探時保留并執行得最好的優良習慣了。 苗賢說待到時辰一到,也就是說時還沒到但快到了。 陰十七想到這里,有些急了起來,她必須在祭祀時辰到來之前救下苗向樂才行! 心正焦急,腦子快速轉動起來,想著該如何營救苗向樂之際,陰十七聽到了左側門的動靜——有人踏過左側門來了! 過了左側門,到陰十七所隱身的墻壁只不到三十步的距離! 沒有多想與思慮,幾乎在察覺的同一時間,陰十七已然本能自救起來。 她快速往廊下欄桿一踏,以力借力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