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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小木凳,目光就像是被現代520強力膠粘住般,怎么也移不開眼了。 她驚心地一瞬不瞬地直直盯著、死死盯著那一把小木凳,似是誓要將它盯出一個窟窿來! 她記得……記得…… 展顏這時走了進來道:“你醒了?” 陰十七耳朵就像兔子般的耳朵般小小動了動,然后目光終于不再死粘在小木凳上,慢慢移到展顏臉上: “那、那那……” 展顏微皺了眉頭:“那什么?醒了就快些起身洗漱一下,苗大叔早做好了早膳,苗村長也在外面喊了你好幾聲了,你怎么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陰十七薄唇抿了又抿,然后再抿了抿,手拍了拍額頭,還半帶遮眼小聲哀嚎道: “我到底是怎么從小木凳上……睡到這床榻上來的?鵝滴娘!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夢游的惡習呢?!” 看著她又拍額頭又遮眼的舉動,還像被搶劫似的哀嚎,展顏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毛道: “你有沒有夢游的惡習我不知道,但你是怎么從小木凳睡到床榻上去的,你怎么不問問我?” 陰十七如彈簧般迅速反彈,抬起睜個老圓的雙眼即時便問: “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的?” 展顏淡定道:“是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抱到床]上睡的?!?/br> 陰十七嘴巴瞬間張得老大,足以塞下一顆雞蛋還帶??臻g的: “與你睡、睡睡一起?” 見她如此,展顏聲音開始飄冷: “只有一張床,不睡一起要怎么睡?還有,你不知道你那樣坐在凳子上趴在桌面上睡是很不好的么?你祖母好歹是有名的醫婆,她就沒有教過你?” 提到陶婆婆,還說到陶婆婆的職業能耐,陰十七即刻雄糾糾氣昂昂地脫口而道: “當然有!” 展顏不說話,以“那你還怎么明知故犯”的嫌棄眼神默默地瞟了激昂的陰十七一眼,然后轉身走人。 陰十七盯著已沒了展顏身影的房門邊,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還火辣辣地燒著。 又想起展顏臨走出房間時那極嫌棄的眼神,她抑制不住地又開始磨牙! 基本洗漱之后,她又將整張臉蛋浸在洗臉盆里泡了又泡,讓冷水助她臉上火燙的熱度給快速褪下去。 擺好了碗筷等不到陰十七出來用膳的苗貴,在苗村長的驅使下再一次走到苗苗房間里,一進房門便見到她正練憋氣大法。 看了小一會也等了一小會,苗貴終于忍不住說道: “十七,要不咱們先用早膳?用完膳了你再來繼續練這憋氣的功夫?” 陰十七本沉心靜氣地在水下憋著氣,一聽苗貴這話禁不住忿了氣,一連串氣泡自水底竄出之際,她也迅速站直了身子,還被嗆得連連咳了起來。 苗貴關心道:“沒事吧?十七?” 陰十七再咳了好幾下,一邊沖苗貴擺手示意沒事,一邊努力順著氣。 苗貴見狀道:“那行,你擦把臉就出來吧,你不來,父親總念叨你?!?/br> 陰十七連連點頭,這會氣也順了些,遂道: “我擦把臉就出來!苗大叔先去用早膳吧,我隨后就到!” 苗貴應聲好就出去了,陰十七也趕緊重新收拾收拾被沾濕的衙服前襟便出去了。 苗村長家用膳一般沒下雨或刮大風或暴曬的時候,都是在院子里那張扇形桌用的膳。 一是苗村長喜歡,二是院子里敞亮涼快。 特別是清晨與晚間,那更是涼風習習輕送,舒爽愜意得很。 人終于到齊,苗村長、苗貴父子,再加上展顏與陰十七,四人圍在扇形桌旁用著簡單的早膳。 扇形桌不大,所幸他們也就四個人,尚坐得下。 早膳用得很和諧,苗村長時不時夾筷配米粥的小菜到陰十七碗里,苗貴也直讓陰十七多吃點,陰十七自然統統笑著應好,吃得美美的。 而坐在她一旁的展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路用膳,還一路用眼角時不時審視著她,令她有些消失不良之感。 用完早膳,展顏便謝過苗村長父子,陰十七也表明往后沒事定然會時不時來看望苗村長,樂得苗村長皺紋都笑出來幾條。 兩人出了苗村長家后,陰十七就問展顏: “昨晚你遇襲的那條大道上的現場,我們是否再去看看?” 展顏理所當然道:“自然?!?/br> 又見陰十七特意走落在他后頭,他不禁又問: “你是怎么了?自一大早醒來就神神道道的,莫非昨夜真讓什么臟東西給纏上了?” 陰十七一聽立馬呸了一聲,激動得大步跨前兩步追上展顏,與他肩并肩走著,嘴里不滿意地沖他低喊道: “展大哥,你就不能盼我一下好??!” 展顏抿唇而笑。 陰十七見狀又不滿了:“笑什么笑!我又不像那飛毛腿那么怕‘鬼’!” 展顏疑道:“飛毛腿?” 陰十七道:“就是昨夜里打掉我小燈籠的那個少年啊,啊對了!下回再到苗爺爺家,我一定得買個新的大燈籠賠給苗爺爺!” 燒了小的,賠個大的。 她覺得做人就該這樣! 不似某人以權謀私,公然欺壓弱小下屬! 她想著想著,不由憤憤到情不自禁重重地哼了一聲。 展顏聽到陰十七這一聲“哼”,不由睨了她一眼,卻沒有問她“哼”什么,只道: “下回再喜歡坐凳子趴桌子睡的時候,記得備條被子蓋上,但這也算是惡習,還是能改則改了的好?!?/br> 聽著他關心她且告誡她要改惡習的話,明顯是推人下水還大言不慚說是為了人可以涼快涼快的典型,陰十七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不經大腦便脫口而道: “喜好搶人東西才是最大的惡習!這樣的惡習應該見一次砍一次,砍到它春風再怎么吹也絕不再生!” 展顏并不笨,相反的他腦子好得很,也轉得快。 消化完陰十七繃著臉氣咻咻說完的一番話,他有點明白過來了,敢情是在生氣昨夜里他睡]了她早就借好夜宿的床榻。 展顏道:“苗大叔閨女的房間雖不大,但好在床榻還是夠兩個人睡的,我也就占了一半的床位,你個頭小,我還留了里面好大的空位給你,你卻不要,非得坐凳子趴桌子睡,你可別告訴我,你除不習慣睡外邊之外,還跟個閨閣女子一般扭扭捏捏,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扭捏著不與人同榻而眠?” “閨閣女子”四個字威力甚大,一下子將陰十七心中悶了一整夜的悶氣給戳破了,連咻的一聲響都沒有,就癟得徹徹底底。 她怎么能忘了一個男子漢是沒有那么多講究的? 她怎么能忘了她現在就是衙門里的一名小小快手! 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