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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不忘眼疾手快地拉住趁機想要跑的少年: “我告訴你了,你還未告訴我呢!” 少年掙著陰十七鉗制住他的手,臉撇到側面去,怎么也不愿與她面對面,回道: “我是在祠堂里見到的鬼!” 隨之又惱怒地喊道:“我都告訴你了,你快放開我!” 陰十七聽到“祠堂”兩字直接想到“葉氏宗祠”,她確認道: “你是說‘葉氏宗祠’?” 少年不耐煩道:“這鄰近幾個村子除了邊葉村的‘葉氏過祠’,哪里還有宗族祠堂!” 說著他又一個力掙。 陰十七聽到答案后,鉗制住他的手下意識地松了松,他這一掙還真就掙了她去。 少年掙開陰十七的手后,撒腿就跑。 她只覺得眼前咻的一下,還沒幾個眨眼的功夫,少年已然跑得無影無蹤,堪稱飛毛腿——無比地快??! 四面一片漆黑,八方夜風來襲,陰十七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原地,有點氣極敗壞。 還沒問清楚那鬼長什么樣呢,居然就讓飛毛腿少年給跑沒了! 可一回想起剛才用小燈籠照看少年的臉時看到的那模樣,陰十七沉靜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呵呵,還真有點兒冷……” “冷就回去,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突然有一個聲音出現,還是陰十七十分熟悉的聲音,她用了兩個字作為反應: “呵呵!” 她這一聲“呵呵”與前一聲“呵呵”完全不一樣,前一聲完全是想到少年那相貌不禁感到有點兒膽寒,后一聲則純屬頗具諷刺意味了。 展顏提著燈籠走近陰十七:“少陰陽怪氣?!?/br> 陰十七質問道:“你怎么到現在才來?還不如干脆別來了呢!” 失約本就理虧些,展顏不禁氣弱: “是我不對,但我確實是事出有因……你沒事就好?!?/br> 若說前面展顏的認錯已然說服了陰十七想再說幾句埋汰他的話,那么后面頓了頓之后加上的“你沒事就好”,完全壓垮了她想找楂的心。 她雖然有時候挺狗腿的,但更多時候她也是很有志氣的! 何況她最討厭不守承諾的人了! 陰十七清了清喉嚨道:“什么因?說說?” 話說展顏與花自來共騎一馬回到縣里衙門后,花自來受展顏之命去找兩年間的檔案,查看邊羅村與邊葉村兩年來上報的所有案子。 展顏則親自走了一趟仵作房,這個時候石仵作與珍穩婆沒什么事情的話,皆已歸家了,但展顏到仵作房時,卻看到房里的油燈還亮著。 應該是另外兩個吏房接手的案子的尸檢或物檢還未完成,石仵作或珍穩婆仍在做著檢驗。 展顏踏進仵作房,果然見到了石仵作,于是將那一小塊皮rou交給石仵作之后,他便轉去了檔案舍。 展顏與花自來查檔案查了很久,果然沒查到任何半點苗大與朱松的報案記錄。 陰十七呢喃道:“果真沒報案啊,可是苗村長說他們沒有找到尸體啊,無論是苗大還是朱松都沒有,難道苗寡婦就那樣放棄了么?” 這話就得問苗寡婦了,可惜她死了。 展顏沒有回答陰十七的疑問,他接著說道今晚發生的事情。 查清楚了苗大與朱松之死確實皆未有報案之后,展顏便命令花自來歸家去,讓花自來好好穩穩情緒。 花自來雖不說,表面也不顯,全身也不再顫抖,但展顏卻看到了,就在花自來極力掩飾之下的右手尾指仍在不停地輕顫著。 倨他所知,當年花自來用的便是右手…… 花自來自知自已的情況,深知情緒不穩的他再跟著展顏查案不但真正幫不了什么,反而只會連累展顏。 正如今晚的查檔案,明明雙眼皆落在檔案上的字里行間,但只有他自已才知道,他根本就沒將一字一句看進去過,他滿腦子裝的都是當年的那一幕。 于是,他沒有拒絕展顏的好意。 花自來歸家,展顏出衙門后則快速騎著馬兒出縣趕往邊羅村。 駿馬在大道上飛馳,展顏想著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左右,也沒多著急,只是如平常那般地騎著快馬。 而就在快轉入與邊羅村相連的大道時,馬兒突然馬前失蹄,馬兒的兩條前腿同時被什么利器齊齊切斷,騎在馬兒上的展顏瞬間整個人往前上方撲飛。 幸在他是習武之人,著地時懂得如何保護住自已的重要部位,并未摔得有多嚴重,只是些微的擦傷。 陰十七聽到這里表示懷疑地問道:“真的只是些微的擦傷?” 記得她在查上一件案子時摔了幾次,每一次她都有心理準備,且控制著盡量避重就輕。 就這樣,她身上的擦傷也多至十數處,每一回抹上草藥皆疼得她想冒眼淚。 要不是不想陶婆婆更心疼,她就真的當場掉眼淚了,而不是咬牙死咬忍住。 聽展顏輕描淡寫地說著當時的情況,陰十七忍不住做了個試想。 試想那正處于飛馳當中的快馬如同現代正在飛馳的車子,突然糟到緊急煞車,有系著安全帶的正副駕座都指不定得撞個頭破血流,當場死亡。 這樣一試想一比較,她覺得當時展顏所騎的馬兒的兩條前腿都是毫無前兆之下,瞬間齊齊被切斷向前撲飛,毫無心理準備的他反應能力再好,估計快馬驟停那剎那間的狠狠一摔,沒摔斷一兩根骨頭已然算他運氣了。 展顏在聽到陰十七的質疑時,不由自主地輕眨了下眼,提著燈籠的五指也不禁收緊了些。 在她注目已久的當下,展顏終于吐出來三個字: “死不了?!?/br> 陰十七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說下去!” 展顏發現陰十七一遇到什么不能令她滿意的事情時,她總喜歡露出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然后自嘴里蹦出個“呵呵”來。 想著他不由笑了。 陰十七正賭著氣,撇著頭只剩個后腦勺給展顏,于是也沒瞧見他這一抹無聲的笑容。 馬兒在奔跑中被生生切去了兩條前腿,那情景自然馬血四濺。 在黑幕中,展顏雖未看到大片大片的馬血,但在撲飛翻落時,被濺到他側臉上的幾點馬血卻讓他清淅可感。 他沒有立刻自地上爬起,而是保持著單跪著落地的姿勢,專注傾聽著四面八方的動靜。 可靜心屏氣一會后,除了躺在地上哼哧哼哧聲痛吟的馬兒,及夜里風吹動周遭樹木的沙沙聲,他連一聲蛙叫都沒聽到。 陰十七問:“是什么利器能在瞬間同時切斷了馬兒的兩條前腿?而且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讓你發覺?” 展顏道:“在確定附近確實沒人之后,我在馬兒被切斷兩條前腿的地方找到了一條細細的鐵絲,離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