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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陰十七怎么欺負他了呢。 陰十七心中好笑之余,又倔著不肯拉下臉。 展顏聞言只瞥了堅決不開口的陰十七一眼,便回過眸來與花自來道: “好歹你比十七虛長了幾歲,怎么跟個小孩子過不去?” 小孩子? 花自來一聽舒怛了,他不與小孩子一般見識。 可陰十七不干了:“什么小孩子?我都及冠了!” 可惜花自來已勾搭著展顏的肩膀,兩人漸行漸遠,只留下陰十七在原地剁腳抗議。 花自來期間回過頭瞧了眼氣得橫眉豎眼的陰十七,好笑地與展顏道: “誒,你有沒有發覺,與十七越相處越覺得這小子太可愛了!有沒有?有沒有!” 展顏也回頭瞥了一眼。 他瞥的時候,陰十七正在山路上做最后的檢查,其實在花自來之前,兩人便在山路細細察看過一遍了,想來她是怕漏了什么緊要的線索。 見陰十七這樣謹慎仔細,展顏不禁再次攤開掌中的帕子。 與展顏搭著肩膀的花自來見展顏輕輕地攤開掌中的帕子時,還取笑道: “什么東西這么寶貝,竟然連你的帕子都拿出來用了……” 說到這他定晴一瞧,終于看清了展顏帕子上的東西,他立馬將搭在展顏肩頭上的手臂拿開,高大的身軀還跳個老遠,手指微顫地指著展顏問: “那、那那是什么?” 展顏看膽小得不成樣子的花自來一眼,并不作聲。 這時陰十七正巧已徹底察看完山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所有地方,正如她與展顏初次察看后的一樣,除了發現那一小塊皮rou之外,再無所獲。 她小跑著靠近展顏與花自來勾肩搭背的兩人,一靠近還未說些什么,便見花自來像是見鬼似的蹦離展顏身側,還顫著手指鬼叫。 她順著花自來指的地方看去,見是展顏掌中帕子上的皮rou,她明白了。 陰十七不禁呵呵了兩聲。 花自來耳尖,立刻瞧陰十七這邊看來: “你怪里怪氣地‘呵呵’做什么!也不看看展大哥掌上那東西是什么!” 陰十七淡定地走近展顏,指著展顏帕子里的皮rou淺笑著道: “這東西是我最早發現的,本來還是我想伸手捏起來的,但展大哥發揮了一個上峰最偉大的精神,將這項任務給接了過去,于是我雖沒親手捏起這‘東西’,但我也沒覺得怕??!呵、呵!” 最后她又陰陽怪氣地‘呵呵’了一聲。 ☆、第六十一章 喜互掐 花自來啞口無言。 他看了看仍舊瞧不出情緒波動的展顏,又看了看似是呵笑得像只小怪物的陰十七,許久嘴巴都沒合上。 展顏與陰十七沒再理會被一小塊人類皮rou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的花自來,兩人繼續沿著河流往邊葉村村里走。 再走三丈,就是邊葉村村頭了。 進了邊葉村,花自來終于魂歸其位,他跑著追上兩人。 展顏與陰十七正在討論案情。 花自來剛聽到一點關于那一小塊皮rou的來源,便驚著問道: “那皮rou是在剛才阿里山山腳下的沙土路泥坑里發現的?” 展顏道:“對,就是在那里發現的,只要證實這塊皮rou便是自苗寡婦右臂上割下來的,那么我們便可以確定兇手曾到過阿里山山腳下,至于是上山還是下山,又或者都不是,只是經過而已,這三點還有待證實?!?/br> 花自來問:“這皮rou在苗寡婦的尸體上并沒有發現少一塊,那么你怎么會覺得這皮rou或許是苗寡婦被砍去的右臂上的?” 展顏沒應聲,倒是陰十七應道: “花大哥,苗寡婦的右臂現今不知所蹤對吧?” 見花自來點頭,她又繼續道: “所以嘍,我與展大哥在這塊皮rou上發現了一個字,那個字還很像個‘苗’字,在這個苗寡婦剛剛遇害的時間里,若是你第一眼看到這個很像‘苗’字的字,你會第一時間想到什么?” 陰十七的話很繞,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花自來沒什么聽不明白,他贊同道: “也對,第一時間我肯定會想到與苗寡婦之死有關,當然也會聯想到苗寡婦那被砍下至今下落不明的右臂!” 展顏收起帕子里的皮rou,將其放到懷里去,問花自來: “你到苗寡婦娘家,可有發現什么問題?” 花自來看展顏的動作,瞬間有些嫌惡,強忍著跳離展顏左側邊的沖動,搖首回道: “沒有什么發現,我到苗寡婦家一看,才知道她家根本就早沒人了,她弟弟朱松早在約莫兩年前溺水身亡,姐弟倆自小父母雙亡,兩人是相依為命長大的,甚是可憐!” 陰十七好笑地看著花自來不寒而粟的神色,問道: “你可有問問左鄰右舍,那朱松是怎么溺亡的?” 花自來瞬間神情得意,復又有些惆悵,嚴格說起來他也沒什么大發現: “那當然有問,不過也沒問出什么來,都說那日朱松如同往常般說要去柳河那里游水摸魚,哦對了,那河流不是沒名字么,可邊葉村里的村民都叫那河流為‘柳河’?!?/br> 想起河流兩岸那排排站的柳樹,倒是河如其名。 展顏與陰十七示意花自來接下去說,他會過意,接下來便將他在邊葉村查到的關于苗寡婦姐弟倆的所有生平一一道出。 苗寡婦朱蘭與弟弟朱松的所有生平簡單得如一條直線,卻又崎嶇得令人唏噓哀嘆。 幼時父母雙亡,據說是因著二老到縣里去趕集賣瓜果,卻遇上了惡霸,雙雙被生生打死的。 自此苗寡婦與弟弟相依為命,幼年尚無法賺錢生活時,左鄰右里的村民皆會接濟姐弟倆一口飯吃。 待到苗寡婦長大些,有了一雙巧手,繡得一手的好女紅,日夜繡了許多繡品到縣里去換些小錢,這才漸漸接替了村民們的接濟。 再晚些年,朱松也長大了,可以幫苗寡婦干些農活,苗寡婦身上的擔子方算輕了許多。 可好景不長,就在朱松十五歲及冠的這一年,朱松意外溺水身亡。 接下來花自來所講的事情,與陰十七在苗村長那里聽到的沒什么出入。 苗寡婦嫁到邊羅村,與苗大過了和和美美的小半年日子,然后苗大同樣溺水身亡,接著苗寡婦遇害。 如花自來自已所言,確實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來。 三人說話間,又走到了葉氏宗祠前,展顏與陰十七同時駐足。 花自來奇怪地看著兩人:“你們不會是想進去看看吧?這可是宗族祠堂,外人沒法進的!” 陰十七沒好氣地說道:“這我與展大哥都曉得,所以才會停在這里,要不然早進門去了!哪里還需要聽花大哥你一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