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深體會著,猶如此刻。 陰十七嘿嘿干笑了兩聲,十分討好,卻在心里無比鄙視展顏,還豎起了中指。 展顏也不再埋汰陰十七,他轉身便順著往邊葉村盡頭的河流方向走去,隱隱約約還拋了一句: “三連蜻蜒點水……打得還算不錯?!?/br> 陰十七五感發達,耳力甚好,這是他知道的,難道他是當面不好意思贊她,待到轉身了才贊她兩句? 可這先斥了她一句,再贊她兩句,這典型的先打一棍再給顆糖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過時了? 她小跑著追上他,心里美滋滋的。 邊葉村與邊羅村不一樣,邊羅村的地形是兩邊都有道,雖也有村頭村尾,但基本上兩邊的道都可以進村。 而要進邊葉村卻只有一條道,就是她與展顏進村的那條道,也就是自村頭而入。 邊葉村的村頭與上游的邊羅村村尾相應,去往洪沙縣縣里的大道兩個村子各有一條,兩條大道之間又各有幾條小路連著,有遠有近,其中有一兩條可以算是入村的捷徑。 展顏領頭順著河流最下游的方向走去,走了約莫兩刻鐘余,便看到了邊葉村的村尾。 邊羅村村頭村尾皆有出路,邊葉村的村尾則在一座山腳下,那座山叫阿里山。 出了邊葉村村尾,兩人看到了這座阿里山。 河流也到此為止。 河流止住的地方正是河的寬度,那里與河兩岸一般皆種了不少柳樹,棵棵粗壯,年月竟是比兩人一種過來的任何一棵柳樹都還要久遠些。 河寬處修了山路,陰十七上前查看后道: “這山路應該是邊葉村的村民特意修整出來的沙土路?!?/br> 寬且平,雖因著下雨而有幾處泥坑,但土壤結實,顯然也非近年來方修整出來的山路,而是經過長年由此經過的人們腳踏無數,漸漸結實造就出來的。 五月份的雨量并不多,但這山路卻還有幾處泥坑殘留有雨水,這說明在這數日之內阿里山剛剛下過雨,且雨還不小。 陰十七不解地說道:“這幾日縣里并沒有下雨,我與苗村長閑談之時,也曾無意間提及這天氣太過干燥了,苗村長還說能下雨就好了,也就是說,這幾日里邊羅村也沒有下過雨,可這里卻有雨水造就出來的泥坑,難道邊葉村及阿里山的雨有時并不會下到邊羅村那邊去?” 展顏見多識廣,知道這種現象其實并不奇怪。 有時候明明郊外還在下著雨,可到了縣里卻是晴空萬里,這種現象他并不明白其緣故,只知道大概是郊外有烏云密布,而縣里卻是白云朵朵。 展顏道:“這并不奇怪?!?/br> 陰十七道:“是,這并不奇怪,但展大哥你看那里!” 她指向幾個泥坑中的一個,他順著她的指尖看去。 ☆、第六十章 苗字皮 待看清是何物時,展顏嚇了一跳,如同陰十七剛發覺時那般,驚得心頭跳個不停。 那是一小塊皮rou,腥紅連著人皮的rou。 大刺刺地趴在泥坑里,被泥污及雨水泡得微微泛白,若非陰十七五官異于常人,眼尖得很,恐怕兩人也會與旁人一般錯過這小小的一塊rou連皮的人類皮rou。 陰十七蹲下身去,伸手便想將那一小塊皮rou給捏起來,卻讓展顏阻止了: “我來?!?/br> 她是不怕這些的,不過能少碰還是不碰為好,多少有點心理抵觸。 展顏代勞了,陰十七樂得閑站一旁,毫無異議地即刻起身讓位。 展顏先自懷里取出一條帕子來,再伸手輕輕地捏起那一小塊皮rou放到帕子里去。 陰十七瞧著眼熟,復想起是上回兩人躲雨時,他給她擦雨水用的,后來她洗凈了再還給他的那條淡紫色帕子。 盯著帕子上的皮rou,她想這帕子再不能用了。 帕子上的皮rou本來是rou向上,皮向下的。 但展顏發覺皮rou的皮上似乎有什么,便又將它翻過身來,看著掌中絲帕上的皮rou道: “這是什么?” 陰十七本就站在展顏身側,聞言更是走近了些,幾乎快將腦袋撞到他的肩膀處了。 展顏瞧了眼聚精繪神絲毫未察兩人過份親近的距離的陰十七,他慢慢將手掌輕輕移開些,她也隨之退后了些,總算與他拉開了點距離。 陰十七瞧了會道:“這好像一個……字?” 而且還很像她前世現代見過的那些刺青的字。 但她瞧不出是什么字。 展顏也再次細細看了看那十分模糊不清的字,猜道: “有點像個‘苗’字?” 聽展顏這么一說,陰十七略低了頭,雙眼更近些細瞧了那字,發覺還真有點像個“苗”字。 兩人不約而同抬眼對視,異口同聲道: “苗寡婦!” 說有什么根據,其實除了這個看起來有點像“苗”字的字,半點也沒有。 要說有,那也就是兩人的直覺罷了。 展顏與陰十七正兩相對視,突然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喲!這是干什么?深情對望呢?我是不是來得什么時候???” 來人說完自已先哈哈大笑了起來,直覺太好笑了。 被突來的聲音橫插一杠,展顏淡然地移開眼,回頭去瞧笑得很欠扁的花自來。 倒是陰十七自知是個姑娘,被花自來無心的取笑笑得有些面紅耳赤。 見狀花自來更來勁了,邊大笑著邊特意走到陰十七身側道: “瞧瞧!瞧瞧!這是臉紅了還是害羞了啊……哈哈哈……” 臉紅與害羞是一個意思好么! 陰十七惱羞成怒地狠狠瞪了一眼花自來,猶覺得不夠,抬腳便是一踢。 花自來笑得正歡,但好歹是多年的捕快了,身手比不上展顏卻也不差,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這放在平日里,陰十七絕對踢不到他一條腿毛。 可偏偏這會不是平日里。 花自來哀嚎一聲,他被陰十七踢中小腿,一個蹦蹦得老遠,嘴里還咧咧歪歪: “好你個小十七!你這是恩將仇報??!” 陰十七一聽奇怪了:“什么時候你有恩于我了?還有我不過是輕碰了你一下腿毛,哪里算得上仇??!要真是仇,這會你的腿怕是沒了!” 喝! 不承認施暴,末了還帶上威脅了! 花自來瞪大了雙眼:“你你你……” 陰十七無所畏懼地抬高了下巴:“我怎樣?” 花自來不可置信地瞧著此刻猶如小人得意的陰十七,被噎了半晌,一個“你”字你得老長也沒說出旁的教訓來。 倒是展顏輕拍下花自來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言歸正傳: “你不是去苗寡婦娘家么?怎么到阿里山山腳下來了?” 花自來趁機告狀:“展大哥,小十七欺負我!” 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