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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到,兩人又站原地細聽了一會,只聽得田野不斷拂過的風聲,再沒有聽到異聲。 苗貴便與苗有壯言道,許是風聲,苗有壯給聽錯了。 與苗有壯一般,在得知苗寡婦被害死于凹坡地之后,苗貴亦十分后悔。 本來今日還是要到田地里去插秧的,可他卻沒有再去。 他心情十分低落,一上午就貓在家里,除了被苗村長叫出來給陰十七提了一木桶清水,及燒了飯菜做午膳之外,也就到展顏與苗有壯的到來,他方出了屋里。 展顏與陰十七拒了苗村長的好意,與苗有壯在苗村長家門口分道揚鑣之后,陰十七便問著展顏,要到哪兒去用午膳? 展顏看她:“你餓了?” 陰十七詫異:“難道你不餓?” 展顏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看了陰十七三息,便率先走到前頭去。 那架勢依陰十七看,應該是帶路。 出了邊羅村又走了一小段路,果然見到了一家小飯館。 陰十七欣喜地點了三樣,有菜有rou,且rou還多些,三樣就占了兩樣。 展顏聽著陰十七點完菜之后,將她上上下下地給瞄了個遍,瞄到她有些膽寒之際,他終于淡淡說了句: “個頭小小,又干瘦巴巴的,吃的倒是挺多?!?/br> 最后還輕描淡寫地加了一句:“rou也不知吃到哪里去了?!?/br> 陰十七先是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花自來不是說展顏最不愛管閑事么?連下屬的閑事他都是雙眼緊閉的么? 那她聽到了什么? 他居然嫌棄她把米飯與rou通通不知吃到哪里去了! 這是鄙視……鄙視啊有木有! 陰十七再是憤憤了。 可她不敢怎么樣,只抱著一碗添得碗頭尖尖的米飯死命往嘴里扒! 她不吃rou,連菜都不吃了! 行了吧? 行了吧! 陶婆婆都不管她只管吃不管長,他憑什么說她? 憑什么??! 他又不是她的誰! 就、就算是她的上峰,那他也管得太寬了! 一碗米飯被陰十七恨恨地扒了一大半,突然一雙木筷伸到碗前來,接著是一塊又肥又膩的肥rou掉到她碗里。 陰十七抬眼瞧了瞧,是展顏夾的,她皺了皺鼻頭,憤憤地伸出筷子去,想將那塊肥rou夾出碗丟還給他! 但筷子一沾到肥rou夾起,她還未將肥rou夾出她的碗的范圍,展顏已涼涼來了一句: “敢把肥rou夾給我,你試試看?!?/br> 還是淡淡的,還是輕描淡寫的……氣死她了! 陰十七咬著牙將筷子轉了個向,把肥rou丟進自已的嘴里,像嚼著展顏的rou一樣,由最初的憤憤嚼到最后的她很是歡快。 似是瞧出她的小心思,展顏嘴角悄悄揚了起來,又在她抬眼像是示威地瞄他一眼時彎下,好似從來他就沒笑過。 用完午膳,兩人走出小飯館之后,陰十七問展顏,你是不是不吃肥rou??? 展顏仍舊那副誰也不愛搭理的欠揍模樣,氣得她牙又癢癢了。 就是她暗自磨牙的當會,展顏難得開了口表態: “我不愛吃肥rou,以后肥rou都歸你了?!?/br> 陰十七磨牙磨到一半,有些愣神,心想以后與他一塊用膳,肥rou都歸她了,那她會不會很快吃成一個個矮身肥的小快手??? 腦海里浮現出胡胖子那橫豎皆很是壯觀的肥大身軀,陰十七打了個冷顫,心里做了個決定,以后點菜一定要她來點,且一定不點有肥rou的葷菜! ☆、第五十八章 臭保鑣 陰十七將自苗村長那里得到的苗寡婦過往一一與展顏說道,末了她問道: “展大哥,你說這苗大與朱松前后在兩年間死去,衙門里的檔案資料里會不會有記錄?” 展顏想了下道:“不會,據你所言,苗村長都說過苗大與朱松皆是溺水身亡,像這樣的事情在每個村莊每年或多或少都會有發生,不同的只是往往會溺水身亡的大都是孩童,會走會跑會跳會好奇所有新事物的幾歲稚齡,但……” 陰十七急問:“但什么?” 展顏與陰十七正走在出邊羅村到縣里的必經大道上,他看向邊羅村與邊葉村之間那條河流的方向: “但你說得對,這其中確實太過巧合,兩年間還得算上苗寡婦這一條人命,已有三條,且這三名死者還都是有所關聯的一家人,jiejie、弟弟、姐夫,這怎么看怎么想都令人生疑?!?/br> 太過巧合往往便不是巧合,不過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一出出好戲。 那么是誰在幕后主導這一場場好戲? 陰十七想到邊葉村去瞧瞧,可一想到花自來已經去了,展顏也說道等花自來回來,看看有無收獲再說。 她同意了。 但轉而一想,無論是苗大的死,還是朱松的死,邊羅村與邊葉村皆有大可能性無人報案,就連死者直系親屬的苗寡婦也未曾想過這一切都太過蹊蹺,她從來沒想過要報案。 她相信并接受了弟弟朱松與夫君苗大先后被那一條橫貫了兩個村子的河流,在無意間奪去了他們的性命,她甚至在村里人個個說她晦氣、罵她掃把星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反駁一句。 在她心里,其實也是這般想的吧。 陰十七突然為苗寡婦感到悲哀,又覺得應該替苗大與朱松感到悲哀。 連莫名奇妙死了,都無人為他們伸冤,找出害了他們丟了性命的兇手! 雖說這還只是她個人的猜測,但她覺得已是八九不離十。 這個直覺很強烈,比以往的所有直覺都要強烈。 陰十七道:“夜里子時我會重臨案發現場凹坡地去看看苗寡婦的亡語,你來么?” 這是邀請。 展顏有些錯愕。 雖然這些時日以來,陰十七已接受并不再刻意瞞他,她能看到死者亡語一事,但這還是她初次這樣明明白白的邀請他。 陰十七看得出他的些微困惑,淺笑著解釋道: “每回看亡語之后的后遺癥雖然會越來越減輕我受到的反噬,但至少目前為止,每回看完亡語之后,我幾乎喪失了所有防御能力,莫說反擊了,那個時候便是一個婦人大概只要拿著一把刀,她便能將我殺了?!?/br> 展顏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邀請我當你的保鑣?” 陰十七有些不好意思地歪了歪頭,撓了撓腦袋之后,干脆地承認道: “是啊,展大哥,你答不答應???” 這語氣、這神態已幾近無賴。 似是在說:你答不答應???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啊,誰叫除了你,也沒人曉得我的秘密了??! 她的潛臺詞,他完全聽懂了。 展顏想了下,決定要點報酬: “當你的保鑣可以,莫說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