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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們話之前,她夫君因鬧肚子而跑向不遠處的茅廁里解大手去了。 婦人怯生生地給展顏指了茅廁的方向,并小心翼翼地說道: “差爺,非是我要相瞞差爺,實在是我家夫君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前一句還軟言細語,后一句便有些激動了。 展顏明白,這是婦人怕她夫君真說出點什么來,而招來兇手的殺人滅口。 但聽她一再強調,底氣不足,他猜著婦人自己其實也并不十分肯定。 定是因著光吵嘴了,婦人并未與她夫君真真切切說過什么,這便有可能她夫君指不定有看到什么,只是還沒機會說出來而已。 茅廁就在離農田不遠的地方,婦人指的方向正好是去往河流的方向。 順著田徑走了半刻鐘,展顏便看到了用木板簡易搭成的茅廁,中間被隔開分成兩小間。 還離著十步遠的地方,展顏便聞到一股難以掩蓋的臭味,心想這是多久沒清理了? 等了有一會,展顏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扶著木板出來,顯然是拉得狠了,有些站不住。 那漢子邊扶著木板走出茅廁,邊罵罵咧咧: “準是那婆娘搞的鬼!不然早上也沒吃什么,怎么會拉得我差些走不出來了……” 正叨著,一個不經意抬眼,漢子看到了展顏,他愣愣地看著展顏那一身威風凜凜的衙服喚道: “差爺?” 展顏冷漠的臉難得露出嫌惡的表情,他示意漢子過來,兩人雙雙離臭氣熏天的茅廁遠些。 在田徑靠近路的那一邊有一塊大石塊,橫一人身長,豎著有半人高,展顏便在這里開始問漢子話。 昨日苗寡婦歸家時,漢子與同村的另一個男子還在農田里插著秧,他們都有看到苗寡婦走上田徑離去的背影。 意會到展顏別有色彩的目光時,漢子急忙解釋道: “差爺千萬別誤會!我們雖有欣賞之心,可沒半點歪念!我發誓!是真的!” 很害怕展顏懷疑上他與苗寡婦之死有關,漢子很激動并信誓旦旦。 展顏對此沒表露什么,只示意漢子繼續說后來的事。 漢子惴惴不安,接下來說得更認真更細了。 苗寡婦剛剛離開農田片刻之久,漢子見已日暮,他便招呼著另一名男子歸家。 自邊羅村到邊羅嶺山腳下整片農田那里,來來回回只有一條路。 兩人回去時沒遇到什么人,畢竟天色已晚,做農活的都早已歸家了。 漢子回想道:“那會一路沒見到苗寡婦,想著她快走了幾步,應當是到家了…誰想到會是這樣,那兇手真是喪心病狂!連這樣可憐的女子都不放過!” 漢子憤憤的握拳往大石塊擊了一拳,那力道著實不輕。 展顏只睨了一眼便問道:“當時一路上,你們就沒看到或聽到什么異常?” 漢子起先說沒有,但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確定地說道: “那會走過凹坡地……就是苗寡婦被害的地方,村里人都叫那里為凹坡地,我們兩人剛走過凹坡地不久,我便隱隱約約似乎有聽到一聲‘救命’……” 但漢子沒走到離他們不過十丈遠的凹坡地里瞧瞧。 當時他就懷疑自己聽錯了,那聲音很細微很小,且就一聲,他根本就不確定,再加上另一個男子根本就沒聽到,說道那不過是風聲之類的云云,于是兩人便繼續順著路走回家了。 漢子悔恨:“當時我要是轉去瞧一瞧就好了……” 展顏沒有說話,待漢子心情平復些,才問了與漢子同行的另一個男子是誰。 ☆、第五十七章 肥rou觀 時值快正午了,陰十七起身告辭。 苗村長難得來一個客人,還是一個衙門的小客人,沖著陰十七喊他的那一聲爺爺,他便萬分熱情地想留陰十七用過午膳再走: “粗茶淡飯,就怕十七嫌棄!” 陰十七推遲道:“十七怎敢嫌棄!只是我的上峰展捕頭還在邊羅嶺山腳下那邊的農田里,我得找他去?!?/br> 正說著,苗貴便喚苗村長用膳了。 這時苗村長家門外也傳來叫喚聲,苗貴聽出來人的聲音,與苗村長道: “父親,是苗有壯,他定然是想問我何時再去插秧,我去開門?!?/br> 苗村長點頭。 被這么一耽擱,陰十七也同看向門口那邊,看了一會,見進來的人竟是在上一刻她還在念叨著的展顏! 展顏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壯年男人,應該就是苗貴口中的苗有壯了。 展顏也看到了陰十七,陰十七已走向他: “展大哥!你怎么來了?” 問著的同時她又看了看那位苗有壯,心里已然有了猜測。 展顏會到此,只能是一個緣由:苗有壯與苗寡婦被殺一案有關,這才讓他攜同苗有壯一同找上苗村長家來,只是不知道,這與案子有關的人是苗村長呢,還是苗貴? 苗有壯向展顏介紹了苗村長與苗貴后,便看向陰十七,他雖不知道陰十七的身份,但一見她身上的衙服也就明白了她與展顏定然是一路的。 展顏道:“苗有壯是最后見過苗寡婦的人,他說還有另外一人,于是帶著我來了,你呢?怎么在這里?” 陰十七了然地點了點頭:“哦,我去過苗寡婦的家,后來……后來遇到了苗爺爺,便到苗爺爺家里來了,苗爺爺還告訴我許多苗寡婦的過往?!?/br> 她還是將被潑了童子尿一事給隱了,當著人家的面總不太好舊事重提。 苗村長顯然也想到了,面上訕訕的。 展顏看向苗村長:“有勞苗老爹了?!?/br> 苗村長本見展顏一臉冷漠,心想定然是不好相與,沒想到展顏這般客氣,方才又聽了苗有壯的介紹,曉得展顏縣衙的大捕頭,心中受寵若驚的感覺更甚。 苗村長惶恐道:“差爺折煞小民了!方才十七正提到展捕頭,沒想到展捕頭便到了,時值午時,不如與十七一同在小民家里用些粗茶淡飯如何?” 一見苗村長這謙卑低下、誠惶誠恐的態度,陰十七心中十分不平衡,心想若換做是展顏去搜看苗寡婦的家,苗村長定然是不敢率人潑尿的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 她看啊,不止壓死她這些做下屬的,更壓死了這些個平民百姓。 又一想到展顏乃整個洪沙縣唯一的大捕頭,且威名遠播,非是她一個剛入衙門的小小快手所能比擬的,她心里又平衡了。 沒什么意外的,展顏拒絕了,只問了苗貴幾句話后,便與陰十七走出苗村長家門。 苗貴所言與苗有壯先前交待的完全吻合,兩人確實是看苗寡婦走了片刻之后,便也跟著收拾歸家的。 途中苗有壯也有與苗貴說過,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救命”,但苗有壯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