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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息怒?!焙竽_進來石榮與石華還是頭一次見到蘇景這般暴怒,忙跪在地上請罪。 “吉達在做甚么!” “主子……”站在門外的吉達聽蘇景點到自己的名字,硬著頭皮走進去請罪,“主子,是奴才疏忽了?!?/br> “不僅是你的疏忽!”蘇景沒有讓他們起來。他對下面的人寬和,但卻不是寬縱。御下之道,不是簡單的寬和仁就行的。他面容冷肅,“我再三叮囑過你們,這是在京城,不是在揚州!就算是揚州,也沒有誰能做到萬無一失。更何況天下腳下,王府,公侯伯子,還有外戚后族。滿人,漢臣,還有蒙古人,甚至是回民。各方勢力,我們絕非最強的那一頭。但顯然,你們沒將我的話聽進耳里,記在心里!” 語調冰冷的一番話,直叫平日最不羈的石華都汗流浹背,更別提素來以保護蘇景為最大使命以及最近被調去主要負責蒙古人動向的吉達了。 吉達知道自己確實是太過自信,自信到甚至都沒將宮里出來的人的放在心里的地步。無它,他們一路走來實在太順,用上主子教導的方法栽培出來的人,再加上主子暗中給的那些迷藥等以及始終充足的銀兩,他們在京中無往而不利。販夫走卒,名門奴仆,蒙古莽夫,他們想要探聽甚么消息就能知道甚么消息,想要進入誰的府邸找甚么東西,甚至可以來得及第二天早上再給那人喝的茶里吐兩口唾沫。 ☆、第63章 清圣宗 正是一次又一次的順利降低他的警戒,也讓手下的人都太輕敵了。 “主子,奴才有罪,不敢辯解,只是還請您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奔_重重磕頭,很快地板上就見了血。 “怎么將功贖罪,去刑訊一位縣主,問她到底是誰在背后cao控?”蘇景嘲諷了一句,漠然道:“都起來罷,先辦正經事,辦完了每人去領五十軍棍?!?/br> “是?!甭牭揭ご?,還是軍棍,三人反而放心了。他們知道蘇景的規矩,要打你就是還愿意用你。若徹底失望,反而會看情形給你一筆安家費,又或者,送一杯速死的毒酒…… “主子,奴才等實在沒想到淑謹縣主會半道出來?!奔_倒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真有點弄不明白。 石榮小聲道:“主子疑心這一次也是有意?”他一開始沒讓護衛們動手,就是拿不準這是不是像上次八福晉的出現一樣安排好的,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那淑謹縣主竟然沒長腦子到在街市上拔尖殺人,弄得主子不得不發話制止。 蘇景臉上已經恢復平靜,冷冷道:“正是因拿不準,我才要罰你們?!?/br> 走在奪儲這樣一條路上,最可怕的不是知道有危險在前面,而是弄不清楚前面到底是不是危險。 吉達搖搖頭,“主子,奴才等并未收到消息,說蒙古人有異動,十四爺府上……”他仔細回憶了一番今日收攏的情報,確定道:“十四爺府上也安穩的很?!?/br> “不必再猜?!碧K景靠在椅背上,令石華親自去一趟安王府,“告訴華圯,他若不趕緊過來,隆科多就要來領人了?!?/br> “主子懷疑佟家?”等石華出門,石榮就問。 蘇景笑了起來,將捏在手里把玩的黑玉棋子一丟,“兩代后族,還有個掌管六宮的貴妃,佟家,在宮里總是耳目靈便的?!辈粌H耳目靈便,說不定還有可能是天下最尊貴的那一位親自讓人透露消息。只是若果然是康熙露的口風,那佟家,用上這一招,只怕要惹禍上身了。 吉達有點不明白,“主子,他們想用個女人干甚么?”就算是縣主罷,和個納喇家的姑娘爭執,被自己主子撞上,頂多也就是現在這樣了,還能起甚么大用?自己這幫人是不謹慎,又讓人把主子堵在路上,等于讓對方達成目的,可吉達實在想不通,到底為了甚么? “他們?”蘇景垂下眼簾,低笑一聲,“不過想試試我的決心罷了?!?/br> 這時在隔壁院子給淑謹縣主檢查過狀況的大夫過來,回報道:“主子,淑謹縣主的確被人下了藥?!?/br> “是滯納內息,讓人狂躁的香藥罷?”蘇景聽大夫如此回稟,已然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是,當是下在蒙古人常用的奶茶中,奶茶味道濃郁,恰好能掩蓋香藥的味道?!?/br> “我知道了,給她開兩幅靜氣凝神的藥,讓她好好睡一覺?!彼?,安靜下來。等華圯上門,他再看看這顆已被人放棄的棋子還能不能換回點東西。吩咐完大夫,待人要出門的時候,蘇景又補了一句,“去看看納喇姑娘,給她開去風寒的藥?!?/br> 大夫領命而去,吉達這時候確定淑謹縣主出現的不是偶然,已經無地自容,訥訥道:“主子,都是奴才的錯?!?/br> “也并非全然與你有關?!碧K景這會兒倒不認為錯全在吉達他們了。他兩指并起,無意識搓了兩下,失笑道:“看樣子,是我太讓人害怕了。真是有意思,他們竟會聯手?!?/br> 前面的,石榮他們能聽明白并且贊成,后面的,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但他們不明白,若有人此時在這間書房里,必然是明白的。至少九爺一聽人說‘端貝勒的馬車被堵在路上,聽說這回又是淑謹縣主鬧事,在街上提著劍就要殺人,差點沖到端貝勒馬車里去了?!@番話時,立即蹦了起來,跑到隔壁一腳踹開門,把累的半死還在呼呼大睡的十爺潑醒。 十爺昨天因羊毛的價錢給一群蒙古人掰扯了一晚上,好容易蒙古人消停下來他才能找個屋子窩一會兒,這下被九爺用昨晚的涼茶潑醒,別提多煩躁了。也就是九爺,若是別人,他非一拳頭揍上去不可。 “九哥,你這是干甚么?”十爺用袖口把臉上的茶葉沫子抹掉,滿臉的不樂意。 九爺急的要命,把聽來的消息給十爺說了。 “喔……”十爺卻沒九爺那般激動,很平淡的打了個哈欠,“九哥,你甚么時候這般關心咱們侄兒了,是惦記著他舉薦咱們的事情罷?你別說,雖然跟蒙古人吵架是累了些,可走出去,咱們總算是被人當正經的皇阿哥看了,就是回府,博爾濟吉特氏那個婆娘都巴結著我……不過你放心,那小子身手好著呢,還能救駕。要不我們送份禮過去給他壓壓驚……” 被十爺一番不在重點上的喋喋不休氣得臉黑成鍋底的九爺忍無可忍,卷起袖子咆哮道:“壓個屁的驚!你以為一個蒙古的小娘們能刺殺弘昊那小子,你死了十回人家還活蹦亂跳的呢!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別說殺不了,就是能殺,在京城里,誰敢刺殺龍孫,更別說弘昊,你試試動那小子一根手指頭,他就是站在那兒求你打,你打的他少了一根汗毛看萬歲能饒得了你不?” “那九哥你到底是甚么意思?”十爺被九爺噴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