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的農業與工藝技術已是相當發達,而房中這張版圖,繪制之精確更是令人贊嘆。 從圖上看,大周的疆域相對歷史鼎盛時期要小很多,蒙古草原完全是個空缺,而西藏雖然有,地圖上卻繪制得不夠細致,足見對此地的掌控不足。據說隆德帝膝下的五位公主中,大公主和親西藏,二公主和親蒙古,看起來這聯姻的政治收效并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滴們,本文修改了文名和文案,這樣更貼合哥哥一些哈。 謝謝親愛滴可可,雷雷收到! 謝謝親愛滴柴柴,雷雷收到! 謝謝親愛滴老道,雷雷雷雷雷雷收到! ☆、單絲不成線 “主子,主子您喝碗參湯暖暖身子吧?!?/br> 悉索的腳步聲后,一個有些怯懦的聲音。林偵回頭,正是小太監劉捻兒,這是林偵來到這里之后培養起來的第一個小親信。 劉捻兒九歲進宮,一直就分在冷清的頤和軒打掃看護庭院,今年才剛剛十三歲。原本林偵身邊端茶倒水是另一個小太監,不久前生病被送了出去,就把劉捻兒換了進來。這是這孩子第一次接近所謂的正經主子,戰戰兢兢的興奮。 七皇子為何被軟禁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告訴他,不過在宮中這些年劉捻兒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很會跟著其他大太監們行事,不敢與林偵親近,可那時不時透出的關心卻瞞不過林偵的眼睛。 有一次劉捻兒打碎了房中的一個小擺設,不等林偵發話,大太監已經把他拖下去打了一頓,不給飯不給水。夜里林偵睡不著,開門見他還一個人跪在墻角,大冷的天人已經僵了。林偵悄悄把他抱進房中捂熱,又拿了熱茶和點心給他吃。 從那以后,劉捻兒似乎終于給自己的膽大妄為找到了借口,賣了命給主子似的,對林偵死心塌地,經常背著大太監們跟他說話。林偵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從不懷疑為何身為皇子的人竟然對宮里的事一概不知。 原本林偵把走出軟禁的希望寄托在七皇子的母妃身上,畢竟母子連心,即便就是犯下再大的錯,母親總會原諒兒子,更況大周后宮之中兒子是稀缺資源,無論如何都該是嬪妃的一個資本??沙鋈艘饬系氖?,從劉捻兒口中林偵得知隆德帝這一后四妃中并沒有七皇子的生母。 原來很多年前后宮之中曾有位燕妃,風華正茂之時罹患惡疾,留下幼子撒手而去。七皇子奕楨就是那個孩子。好在燕妃雖早逝,可七皇子并不是她唯一的血脈,早先她還誕下一對雙胞女兒:二公主亦沁和三公主亦洛。 二公主三年前和親蒙古,三公主在去年出嫁,嫁的是京中景鑠王江沅。 七皇子有兩個一奶同胞的親jiejie,可即便如此,林偵也覺無力。畢竟皇家無情,親兄弟反目成仇是慣常。更何況,七皇子的境遇絕非一天兩天,如果jiejie真有心相助,不會等到今天??蓜⒛韮汉髞頍o意中的一番話卻引起了林偵的注意,說他早先在頤和軒當差的時候,時不時會見到三公主,不過她只是在院子里站站就走。 峰回路轉,這不同尋常的細節讓林偵看到了希望。頤和軒關門落鎖,極少啟用,三公主就算是來養性殿看望皇父也不該到后殿來,更不用說常來,因由只可能是頤和軒背后那小小院落中的圈禁之人。 一墻之隔,止步不前,看來這姐弟兩個必有難以化解的淵源,突破口應該就在三公主亦洛身上。 回頭再看,這位jiejie的故事林偵覺得很值得思量。同是雙胞姐妹,一樣的年紀,二公主和親后,隆德帝竟然又留了她兩年才把她嫁出去,恐怕不只是一時沒有合適的駙馬人選;而且公主出嫁之后,外府邸都會改作公主府,不管所嫁何人,人們提起來都會改口稱駙馬爺。而三公主出嫁已一年之久,宮人們至今卻還以景鑠王相稱,此人地位可見一斑! 男人的地位決定了女人的分量。林偵需要這女人的同情心,更需要她的分量。 “主子,您請用?!眲⒛韮汗ЧЬ淳吹匕褏旁诹俗郎?。 “嗯?!?/br> 林偵應著,走到桌邊落座端起小湯碗,待看左右無人,這才悄聲問,“怎樣?”。 “嗯嗯,”劉捻兒忙點頭,“回主子話,昨兒我等著三公主了,把您的話傳給了公主?!?/br> “而后呢?” “公主只站了一會子,什么話也沒說……就,就走了?!?/br> 劉捻兒回話回得有些艱難,覺得主子被人駁了,怕主子不高興??闪謧陕勓詤s露出了笑,“好,多謝你了?!?/br> “折煞奴才了!” 劉捻兒嚇得就要往下跪,林偵一把拉住,“悄聲?!?/br> “是。 …… 王九又挨打了。 這一回幾乎是毫無因由,連原來頂嘴犯上這等一個眼神不對就可以隨意加減的罪名都不給他一個,直接就把人拖到了晾曬簾子的場院。 沐芽正巧去庫房拿染料,虛掩的院門縫里眼睜睜看著那一板子下去,皮開rou綻,鮮血順著長凳滴滴答答砸在土地上,王九的臉霎時慘白,卻是死咬著牙一聲都沒哼出來。 沐芽挨過板子,第一板子下來就天旋地轉,與長凳上下夾擊,身子狠狠地扁下去,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擠碎??杉幢闳绱?,她的傷雖也淤血,卻到底沒流出來。 只是遠遠看著,那血腥的味道就直穿過來,嗆進鼻孔,嗆得沐芽腿發軟,靠在墻邊半天動不了。仰起頭,灰墻筑起四方的天空,藍天白云那么近,又那么遠;空氣中刺鼻的漿染味道沒過了血腥,一切如常。沐芽突然有些透不過氣,剛剛穿越來時那種恐懼又帶著絲絲冷水的氣味慢慢升起,哥,哥,你在哪里…… 整個下午,沐芽都沒有抬起頭,腦子昏昏沉沉,搗衣聲像那板子一樣,重重的,冷冷的,一下一下捶打著神經。 終于,快收工的時候,王九被拖了出來。是“拖”,不是“抬”,他還活著。 晚飯的時候,當值的指著灶上一碗飯菜說,“郭公公吩咐,不拘誰,給送到柴房去?!?/br> 這一句像一顆石子投進深井里,噗的一聲沉下去連個水花都沒打起來。眾人自顧自端了飯去吃,累了一天,累得一臉漠然,連幸災樂禍的力氣都沒有。 沐芽站在門邊,看著那一碗溫吞吞的飯,蹙了眉。不好。這事不好。管事太監郭林吩咐下來送飯,卻又不指定誰去送,這些人都是各宮里犯了錯的人,深知揣摩不透主子意圖的苦,都比旁人更多了明哲保身的謹慎。王九榮耀的過去得罪的都是大人物,而護他的人不是被貶,是已經死去,他就像河溝里的泥鰍一般再也翻不了身,誰敢去惹這腥氣? 一旦王九死了,郭林一身干凈,而旁人么,法不責眾,又能怎樣? 沐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