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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就算把那些發霉的算上,也不夠全城百姓吃上半天的?!笔Y勇說,“那小子會不會是在吹牛?” 三子表示不贊成:“應該不是吹牛,李文柏是廣陵李家的家主,家產豐厚,差人買些糧食過來也不難?!?/br> “他會有這么好心?”蔣勇不信,“自掏腰包給那些刁民填飽肚子,這種好官只存在于話本中吧?” “表兄莫不信,這對李文柏來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比幽托慕忉尩?,“他不差錢,開倉放糧只要成功,李文柏一夜之間便可贏盡交合民心,這才是目的?!?/br>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不管是為了積攢政績還是和施家對抗,廣納民心都是理所應當的做法。 換了其他人施家可以用強硬的手段去阻止,但李文柏的后臺和他們不相上下,對付此人絕不可硬來,只能智取。 施五摸了摸胡須:“依你們看,施家該如何應對?” “應付什么?”蔣勇想也不想地回答,“反正用的不是咱們的錢,咱們看戲不就得了?那小子放糧,正指著發財的糧商們可不會答應,到時候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就會給那小子好看?!?/br> “勇兒居然也會動腦子了,有進步嘛?!笔┪逍牢康匦π?,轉頭看向三子,“你怎么看?” “屬下認為這是與李文柏和解的好機會?!比雍褪Y勇的看法迥然不同,“路途遙遠,李文柏又不可能未卜先知,從時間上看,他能運來的糧食最多也不過一個月之用,三個月寒冬,要安穩渡過可沒有這么容易?!?/br> “你是說,主動捐糧?”施五若有所思,“說說理由?!?/br> 三子深吸一口氣:“五爺,表兄,李文柏什么時候都可以對付,但現在是非常之時,地下馬上就要竣工了,這時候絕不可放任任何節外生枝的可能存在?!?/br> “想太多了吧?!笔Y勇皺眉,“那小子才來交合多久,能礙著咱們的事兒嗎?” “之前或許不會,但出了個錢楷,就不知道了?!比映谅暤?,“如果不能按時竣工,那位大人怪罪下來...” 施五動作一滯,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面色變得蒼白;剛才還不服的蔣勇也閉口不言,顯然對“那位大人”十分恐懼。 權衡利弊,施五終于下定決心,三子說得對,現在還不是和李文柏翻臉的時候,既然短時間內無法讓李文柏言聽計從,為顧全大局,他們要竭盡所能的讓對方掉以輕心。 殊途同歸,雖然理由不盡相同,李文柏和施五卻隔空達成了共識。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比拥?,“按您的吩咐,糧食已經準備好大部分,屬下馬上就送過去?!?/br> “不急,先等等?!笔┪遄柚沟?,“去把城內的糧商們都叫過來,就說施五有要事相商?!?/br> 三子眼睛一亮:“您是打算...?” “和解可不是示弱,要是讓他誤以為施家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可就錯了?!笔┪遢p笑,“得讓那個初出茅廬的愣小子知道,我施家在交合的勢力,究竟有多么龐大?!?/br> “和陳一志勾搭上又如何?國朝軍政分離,只要我施家不作亂,那幫大頭兵也不過就是一堆裝模作樣的木頭!” 第110章 放糧 夜半時分, 車隊準時使進了交合城大門, 由于宵禁的緣故, 突如其來的龐大車隊并沒在百姓間造成多大轟動, 倒是消息靈通的大戶豪門馬上就得到了消息。 還在左右搖擺的糧商們通過各自渠道得到消息, 態度馬上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紛紛表示同意施五的倡議,和施家一道主動為朝廷捐糧。 本來如果施家不表態, 他們還可以勾結在一起對李文柏施壓, 但現在施五已經表明會和縣令站在一起,除非他們想找死, 否則沒人會選擇跟縣衙和施家對抗。 只有一個要求,捐糧可以, 聲勢必須浩大, 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既然不得不讓利,那么至少要得到名才行。 李文柏并不知道施家的暗潮涌動,他現在正帶著留守縣衙的衙役, 滿心歡喜地迎接車隊的到來。 帶領車隊的是李家工場一名副管事,名叫李成, 四十多歲, 是李家的家生子,后來李文柏惜才,燒了他的賣身契將其安排到工場做事,李成感恩戴德之下從此立誓對李文柏死心塌地。 李文柏對其也十分信任, 所以這次出遠門的重任就專門指名交給了李成。 李成做事果然妥帖,知道這批糧食的作用,與質比起來顯然量更為重要,所以雖然車隊裝的都是陳糧,但勝在價格偏低,帶來的數量比李文柏之前預料的還要多,堆滿了縣衙前院,清點之后足足可以支撐交合縣城一個半月。 “干得好!”李文柏緊緊握住李成的肩膀,眼睛可以說是閃閃發亮,“你辦事果然妥帖,有這些糧食,等于給本官打上一針強心劑!” 雖然不知道何謂“強心劑”,但從李文柏的語氣上不難分辨其喜悅,李成謙恭地彎下腰:“能幫上少主就好?!?/br> 跟其他從小看著李文柏長大的李家下人一樣,即使已經重獲自由,李成還是習慣性的稱呼李文柏為“少主”,李文柏一開始不太習慣,聽久了也覺得反而有種親切感。 “二子,你帶人把糧食都搬去府庫,加上原有的存糧再清點一遍,讓人把兄弟們的住處都安置好?!狈愿劳?,李文柏拉住李成的臂膀將人引進后院,“來,給我說說廣陵府的現狀?!?/br> 轉眼間離開廣陵也有了小半年的時間,之前又出過管事反水之事,李文柏對工場也極為掛心。 但狀況比李文柏想象得要好上許多,從李成的口中,李文柏得知他在京城的事跡都已經傳到廣陵,李家商行現在有了“官商”的名義,加上工人勤勤懇懇,謠言過后,在廣陵的聲譽不降反升,同時業績也在不斷增長,來自各州府的訂單如雪花般飛入廣陵,稅收也隨之水漲船高,把知府樂得是幾天幾夜合不上嘴。 擔憂放下一半,李文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成叔,你認識一個叫孔正孔仲直的人嗎?” “孔正?”李成凝眉回憶了半晌,“想起來了!的確有這么個人,少主是從哪認識他的?” “此人是我的同科,似乎一直對李家懷有恨意?!崩钗陌刈穯?,“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來是這樣,也怪不得他?!崩畛蔁o奈地笑笑,說出了一段爛大街的往事。 原來在孔正幼時,孔家也沒有窮困到連獨子念書都供不起的程度,后來李家生意做得稍微大了些,想法圈占了孔家的地和祖宅,孔父憤懣致死,孔家也從此一蹶不振。 說起來這事兒和李文柏一點關系都沒有,那時別說李文柏,就連他的兄長都尚未出生,上一輩的恩怨,這一輩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