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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了:“你這孩子一驚一乍的,要淡定,我與人近無冤遠無仇的,殺什么人啊?!?/br> 他吁了一口氣。 “我昨天不是送你回家嗎?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人被馬車撞了,我身上的血跡是他的。我送他去醫館治傷,我付不起診金,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那一出?!?/br> 他瞪了我一眼:“這樣,你要把自己賣給人家?!?/br> 這個誤會大了,我連忙申明:“說話這么難聽,也就是陪人家買買東西?!蓖低档目此樕?,還好,只是多云轉陰,我立刻狗腿的說:“能和你商量件事不?” 他點點頭。 我說“我還是先給你倒杯茶吧!” 他一拍桌子:“誰要喝這里的茶?!?/br> 有錢就是大爺,沒辦法,我說:“能借五兩銀子不?我一定還,每個月從我薪水里扣,一個月扣一兩,五個月就扣完了?!?/br>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花了100兩把你包下來了?!?/br> 我打哈哈道:“這個,這個不是權宜之計嗎?我要是知道你來,絕對不會這樣干的。那個……那個不作數,不作數?!?/br> 他掏出錢袋遞給我:“你自己拿吧,我也不知道哪個是五兩的?!?/br> 我倒了出來,有幾塊碎銀子,還有一把金豆豆,真是有錢啊,我揀了兩塊碎銀子,找了戳子稱了稱恰好是兩個二兩五的,我說:“正好,你要看看不?” 他一手托著下巴就這樣看著我忙碌:“我看了也不認識,就這樣吧?!?/br> “敗家?!蔽一亓艘痪?,“你今天怎么來的,不會又是偷偷溜來的吧?!?/br> 他一嘟嘴:“誰說我是偷偷溜來的,我……我……” “我什么我,還不快回去,頂著這張臉在大街上亂走,萬一出個什么事,怎么辦?!?/br> 他突然湊了過來,賊兮兮的笑:“你是不是擔心我??!” 我點點頭,捏捏他手感超好的臉蛋:“你做的哪件事讓人省心了?!?/br> 他站了起來說:“那我回去了?!?/br> 看他突然變得這么乖,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陪著他走出去,想了想:“那個,我找個人送你回去吧?!?/br> 他回頭對著我一笑,真是煙花燦爛:“我帶了小廝的,自己回去?!?/br> 因為我徹夜未歸,駱谷不放心過來看我,當時我已經換了件干凈衣服,她看我好端端的就什么都沒有問,順便蹭了頓免費午餐,我嚴重懷疑她根本就不是擔心我。 吃晚飯,我拉著她去了醫館,順便把錢交了,錢果然是個好東西,無良大夫不僅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而且還給我和駱谷一人倒了一杯茶,我著實有點受寵若驚。 那男人還沒有醒,但據大夫說他的狀況不壞,應該就快蘇醒了,我勒令駱谷在醫館看著,一個人回去工作了,其實昨天實在太累了,導致我趴在柜臺上睡了一下午,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外面都在收攤了,回家吃飯睡覺了。 我做好今日的賬目,又算了算倉庫的余貨,才關鋪門離開。 無良大夫雖然人品不怎樣,但是醫術還可以,我到了的時候那男人果然醒了,正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又轉頭看向駱谷,駱谷點點頭,那男人又轉向我,竟然怯生生的喚了一聲:“娘子?!?/br> 我頓時嚇得跳到一丈開外,駱谷一臉從容鎮定地看著我,一看就知道她是罪魁禍首,那男子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像小貓咪一樣極是可憐,我怎么會覺得他和林默像呢?林默的眼神從來是犀利,看著我的時候也多半是似笑非笑,有一度讓我覺得他是嘲笑譏諷我,習慣了才知道他就是那副模樣。 我期期艾艾試探性的問了句:“你叫什么?” 他低下頭:“我不記得了,他們都說你是我娘子?!?/br> 我狠狠瞪了一眼駱谷,上前一步:“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在哪里?” 他搖搖頭,一雙眸子像浸在水銀里的黑寶石:“我想不起來,一想頭就疼?!?/br> 我心中一跳,竟然有幾分不舍:“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br> 他竟然甜甜一笑:“娘子真好?!?/br> 我雞皮疙瘩掉了滿地,拉著駱谷就出去了,我在她手臂上狠狠恰了一把,她像殺豬一樣嚎了起來,我惡狠狠的說:“駱谷,你個死女人到底跟他說了什么?” 駱谷揉著手臂很無辜的說:“我能跟他說什么,還不是你自己和大夫說,他是你相公的?!?/br> 我急得原地打轉:“那只是權益之計,你懂不,權益之計?!?/br> 駱谷撇了我一眼:“什么權益之計,你毀了人家的清白還不負責,你不對他負責,以后讓他出去怎么做人,而且他現在記不起以前的事了,你不對他負責,你要他流落街頭啊?!?/br> 駱谷說的義正言辭,沒有絲毫的破綻,讓我想反駁而無從下手,但是我仍不死心:“萬一他嫁人了,萬了他是逃犯?” 駱谷湊過來,詭笑嘻嘻的說:“我檢查過了,他手上的守宮砂好好的,證明他還沒嫁人。至于你說那個什么逃犯,根本不可能成立,人家一漂亮的小男生怎么就能是逃犯呢?!?/br> 雖然我覺得駱谷的第二條理由完全是她臆想出來的,沒有任何根據,但是根據現狀,我除了把他領回去沒有別的辦法。 駱谷又湊了過來:“其實白撿個這么漂亮的相公真的很劃算,你不是不喜歡王叔家的兒子嗎?這個我看著就不錯,以后他就是我女婿了?!?/br> 我恨恨的瞪了她一臉,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006 那個男人傷得委實有些嚴重,不能走路,所以我雇了輛車,他很自覺地躺在我的大腿上,一雙星光閃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看了我半天,我問:“你疼不疼?” 他頭上包裹著紗布,扎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很努力的搖頭,像個小兔子,然后說:“這樣不動是不疼的,但是搖頭是很疼的?!?/br> 我敲了敲他的頭:“知道還這么用力搖?!?/br> 他呲牙裂嘴的問:“娘子,我叫什么名字?” 我翻白眼,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看著他的期待的眼神,最后還是胡鄒了一個:“你叫洛洛?!?/br> 他問:“是不是駱華的駱?” 確實是根據我的名字起得,但是駱華的駱字似乎不大好,聽起來像只駱駝,我說:“不是的,是洛水的洛?!?/br> 我摸了摸他頭上的白色紗布,柔聲問:“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睡一會吧?!?/br> 他很聽話的閉上眼睛,但是睫毛時不時地撲閃一下,像個小刷子,能刷到人心里,一下一下很輕柔的,刷的人心里也癢癢的柔柔的。 駱華在外面和車夫胡侃,吹得牦牛滿天飛,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扯了扯簾子,輕聲說:“不要吵,他睡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