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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我才知道腿都跑得疼,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大夫給他先止了血,消了毒,又檢查全身,我坐在邊上打瞌睡,等我打完瞌睡,大夫竟然不在了。 我睡眼朦朧的去看那個男人,腦子里電光石火,難道現在在搞穿越旅游團,揉了揉眼睛,其實他們也不是很像,林默的下巴沒他尖,林默的嘴唇比他薄,林默的鼻子比他挺立,林默的睫毛沒有他的長,林默的額頭比他闊…… 我悲哀的發現我近乎執著的回憶林默的樣子,一點一點地拼湊,甚至能勾畫出他嘴角上挑微笑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大夫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出來了,我打了聲招呼:“大夫好!” 她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恩,好?!?/br> 我問:“他沒事吧?!?/br> 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身上都是擦傷沒有大礙,但是他大腦被撞擊得比較嚴重,雖然止了血,但是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br> 我齜牙咧嘴,憤世嫉俗:“他這么危險,你竟然不告訴我一聲就去睡覺了,你這個大夫也太不稱職了?!?/br> 她仍舊是慢悠悠的說:“你睡的那么熟,喊了你難道他就會醒過來?!?/br> 我一下在xiele氣,確實喊了我也沒有用,大夫又說:“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他沒有發燒,已經是很好的癥狀了?!?/br> 我說:“人先放在你這邊,我去上工,回來再領人?!?/br> 大夫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我,這樣的身手著實讓我對她刮目相看了一把,大夫說:“你還沒付診金?!?/br> 我摸著錢袋問:“診金多少錢?” “四兩一錢?!?/br> 我著實又嚇了一跳,原來不管什么時候醫生都是宰人的,不僅宰你身體,更重要的是宰你的錢袋。 我掏出錢袋里所有錢,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吊錢,我不得不陪笑道:“那個,大夫阿,我們能商量商量不……” 沒等我話說完,大夫大手一揮:“不行,沒錢我就把他丟出去?!?/br> 大二的時候,放暑假,大部分同學都回家了,我和周敏敏買的車票晚,就多留了兩天。放假都是口袋見底的時候,偏偏周敏敏得了急性闌尾炎,疼得都快要暈過去了,大晚上的,我和值班室的醫生說盡好話,他就是死活不肯給周敏敏先動手術,不過幾千塊錢,他卻斬釘截鐵的說:“這是醫院的規定,你們把錢湊夠了再來?!?/br> 那時候真不知道到哪里去籌錢,真的是走投無路,我真想上去抽他兩個耳光,但是看到疼得直冒汗,虛弱的都快沒氣息的周敏敏,我只能低聲下氣的哀求,就差給他跪下去了,他卻拍案而起,憤而道:“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懂事,讓你湊夠了錢再來,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我真是欲哭無門,三更半夜我到那里去找這些錢,就算是搶銀行,銀行現在也不開門??! 我突然想起我有一老鄉在這個城市工作,平時不大聯系,我已經把他的電話號碼弄丟了,只是知道他住在哪里,我奪門就往外跑,邊跑邊說:“周敏敏,你堅持住,我很快就回來?!?/br> 斜里伸出一只手遞上一張銀行卡:“這位小姐的手術費我先墊了?!?/br> 當時真覺得這聲音就是天籟,醫院大廳里的燈光昏暗,打在他的側臉上,我想救世主大概就是這個模樣。 后來林默說:“你就喜歡你那股倔樣,明明快要哭了,還要咬著牙,明明受不了醫生的態度,還能低聲下氣的去哀求?!?/br> 后來林默還說:“我從來沒見過你哭,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生,女生遇到點事不都喜歡哭哭啼啼的,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蹦┝藭右痪?,“但是,我喜歡?!?/br> 其實,我也是會哭,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回憶讓我有些遲鈍,過了好一會,我才說:“我先把這些錢留下,晚上把錢都帶過來?!?/br> 大夫說:“你和他什么關系我都不知道,萬一你跑了,怎么辦?” 我想都沒想,就說:“他是我相公,昨天一起回家被車撞了,我在錦繡綢緞莊做掌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怎么說我能丟下自己的相公不要嗎?” 大夫狐疑的看了看我,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我想我當時腦袋也被撞了,怎么都沒有猶豫就把個陌生男人當做最親密的人。 ☆、005 我回了店鋪才想起來,那塊藍格子布還丟在醫館,晚上可以一并拿回去的。 為了銀錢發愁已經不是一此兩次的,只是如此大的金額尚屬第一次,我撓了撓頭發,愁眉不展。 人說福至心靈,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江湖救急也管不著了,看著嘰嘰喳喳的男人,我往椅背上一靠,一幅慵懶的樣子,據駱谷說我這個樣子委實是很誘人,清了清嗓子:“本店今天有個活動?!?/br> 所有的男人刷刷都看了過來,我揉了揉眉心接著說:“我今天全程陪一位公子挑衣料,起價是一兩,誰出的高就陪誰?!?/br> 雖然這是一個保守的時代,但是美色當前人們還是趨之若鶩,所以說色人之本性也。 立刻就有人跳出來喊價:“我出一兩?!?/br> “我出一兩二錢?!?/br> “我出二兩?!?/br> ………… 價格一路飆升,眼看就要到五兩了,屋外有個清亮的聲音:“我出一百兩?!绷⒖替傋∷腥?,大家又齊刷刷往外看去,原來是蘇家小公子。 他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眾人立刻給他讓出一條道,我訕訕的笑了笑,介于昨天我倆的交情,讓他看到我做這樣的事情委實有點不好意思。 他看到我笑,那臉色越來越陰沉,絕對是雷陣雨轉暴風雨:“我不要挑布料,你陪我到后堂坐著聊天就好?!?/br> 看著他暴風雨轉海嘯的一張臉,我乖乖的跟了去,背后一片抽氣聲,我想大眾果然都是不純潔的。 他在椅子上坐定,我到柜子里去找茶葉,那茶葉可是招待貴賓用的,我茶葉沒找到,就聽到他抽氣的聲音,轉過頭看到他已經站了起來一臉驚慌,指著我手指都在發抖:“你……你……” “我怎么啦?”我四下里看了看,沒有什么不妥呀。 他一下子跑到我面前指著我的背:“你背上全是血,你受傷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背上大概染上了血,原來不是大眾不純潔,只有我一個不純潔。 我握著他顫抖不止的指頭:“沒事,你不用這樣擔心,這是別人的血?!?/br> 他一下子甩開我的手:“誰擔心你了,自作多情!” 我伸手去摸他的頭,又被他一臉嫌惡的躲開了。 他問:“你去殺人了?” 我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br> 他跳了起來,嘴巴張的老大:“你真的去殺人了?!?/br> 我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