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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找到那個人,視頻不能公開,韓愈性子你知道,睚眥必報,那個人落在他手里,保不齊會發生什么事,所以……” 陸子初:“找到那個人之前,我和爸爸會對這件事情保密?!?/br> 他已死,請別叫他名字 -6-112:58:433276 常靜對于韓愈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1990年,韓永信向常靜提出離婚,常靜不同意,雙方僵持不下,分居多年。兩年后,顧清歡進入鑫耀投資公司,天資聰慧,職位迅速攀升。 面對日漸親密的丈夫和新歡,常靜心灰意冷,前往美國投奔親人,后來親人在美國去世,她便長時間留在了那里。她是執拗的一個人,面對前景無望的婚姻,堅決不離婚。 從常靜認定丈夫出軌的那一刻起,就有念頭在腦海中落定:一旦離婚,韓永信和顧清歡勢必會手牽著手奔赴婚姻,所以離婚協議書,她不能簽。 世人生來自私,受傷時,大部分人總是習慣無視別人的痛苦,放大自己的傷口鑠。 定居美國多年,韓愈放心不下母親便同她生活在了一起。 曾經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把她人生里唯一的卑微奉獻給了婚姻,她也曾在分居期間試著妥協,試著改變,只是那樣的強顏歡笑無疑很可笑。 韓愈不能笑,身為兒子怎能嘲笑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瑚? 一段失敗的婚姻,鑄就了母親長達十幾年的憤怨和痛苦。 曾經信仰的愛情把她打倒,從此以后一蹶不振。白天刷著父親的卡,瘋狂購物,晚上睡不著,需要酒精才能入睡。 她原來不是這樣的,受了刺激之后,仿佛變了一個人。很多時候,她在鏡子里看著醉眼朦朧的自己,覺得那不是她。 韓愈起先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母親,但后來他不阻止了,他悲哀的發現,他的母親已經病入膏肓。 曾經那么幸福的一個家,一夕間分崩離析,母親像醉鬼一樣生活著,他身為他們的兒子,不可能無動于衷。 長年累月,她患上了抑郁癥,靠藥物抑制。 01年,父親來美國,約母親外出,無非是談離婚一事,即便如此,母親卻很高興,試穿裙子,跑到書房問他:“好不好看?你爸爸看了,會不會喜歡?” 他長久不說話,多么可悲,父親已經不再愛她,但她還在執著的愛著他父親。 他想她是他母親,他不能用言語擊垮她的喜悅,縱使心知她的喜悅并不會維持很久,也許和父親碰面后,就會瞬間崩塌,但此刻她是高興的,她已經很久不曾這么開心過了。 果然,那天回來,她抱著他哭的很傷心。 她最終還是離婚了。 路上,兩人起了爭執,險些釀成車禍。劫后余生,父親聲息疲憊:“阿靜,我們離婚吧!我真的累了?!?/br> 那天晚上,常靜流了一夜淚,多年后韓愈已經忘了母親流淚時的模樣,卻深深記得她絕望時的目光。 她沒想到,他也沒想到,父親會在離婚后,那么快就迎娶顧清歡。 父親結婚很低調,沒有大cao大辦,母親知道的比較晚,消息傳到美國,已經是隔天中午了。 她自殺了,割破手腕,那時候他才方知,她的抑郁癥有加重趨勢。 他一直都知道,常靜不是一個好母親,韓永信也不是一個好父親,因為他們比他還要自私,但血緣注定會在三人身體里游走一輩子,有些羈絆也會跟隨他一輩子。 常靜兩次自殺,一次他發現的早,搶救及時;另一次是現在,發現的晚,無力回天。 1日早晨,他看到母親雙手交疊,靜靜的躺在床上,瞬間呼吸停滯,極其緩慢的走到床邊,先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媽”。 那聲“媽”,講出來輕飄飄的,她沒應。 手指窺探她的鼻息,血流忽然間沖擊著大腦,再多的力氣也撐不住他全身的重量,眼眸蒙上霧氣的剎那間,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那么惶恐的哭出聲。 那道哭聲,仿佛在喉嚨里滾動了好幾圈,在經歷了一道含糊的吞咽聲后,就那么迸發而出。 事發后,陸家人悉數趕了過來,韓愈就那么悲絕的站著,不敢去想母親死亡時的表情,那是一道疤,不管歷經多少年,他都不會忘記。 韓淑慧流淚的同時,罵常靜太自私。 韓愈扯了扯唇,他明明想冷笑,卻最終笑不出來,他母親確實自私,就那么了無牽掛的走了,何曾想過失去父母后,他會如何? 曾經看過一些勵志片,一幕幕家庭苦難史,或丈夫,或妻子意外離世,留下來的那個人也曾崩潰絕望過,但他們在歷經低谷之后,會為了子女,咬牙堅強的活著……如今想來,電影和生活有關聯,但也時有脫節,有些上演的勵志悲情史,在現如今的韓愈面前,純屬扯淡。 常靜死的時候,胸前放著一張照片,她和韓永信在大學里的合影照,那時候夏花燦爛,他和她站在花影下,笑得絕世明媚。 那里面可有他?沒有。被父親拋棄,緊接著被母親舍棄,好像對于他們來說,他只是一個多余的人,或是他們認為他足夠堅強,堅強到可以承受所有的變故和生命之重。 心臟狠狠揪在了一起,父親死后,母親雖然痛苦,但并未有自殺的跡象,若說反常,只有昨天黃昏了。 31日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她在見了陸子初之后,聽司機說她隨后去了醫院…… 這么看來,陸子初和顧清歡都有刺激母親自殺的嫌疑。 他問陸子初:“昨天下午,你都對我母親說了什么?” 陸子初看了他良久,眸色幽邃沉靜,仿佛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韓淑慧皺眉,見兩人僵持對視,心下一緊,朝兩人走過來:“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妨好好問問你兒子?!表n愈眼眸平寂,卻隱藏著殺伐決斷的戾氣。 “子初?!表n淑慧擔心出什么事,看向陸子初,聲音重了一些。 陸子初臉色沉郁地站在客廳里,挺拔的身影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他最終還是說話了,言語平穩。 他說他和常靜淺淡數語,聊的都是家常話。 韓愈疾聲道:“見我母親之前,你剛從韓家回來,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跟我母親聊的都是家常話?” 停頓一秒,陸子初說:“是,我問她,30日那天,是否把蘇瀾和顧清歡的事情告訴給了舅舅,僅此而已?!?/br> 陸子初的話無非是在間接告訴韓愈,常靜把蘇瀾和顧清歡的關系告知給了韓永信。韓永信雖然早已知曉,但想到心臟是蘇瀾的,難免和顧清歡起了爭執。愛能暖人,也能傷人,當晚刺傷顧清歡的那個人確實是韓永信,但韓永信心臟病去世,最初的緣由卻是來自于常靜。 “如果那天你不找我母親說話,也許她根本就不會死?!甭裨谛睦锏耐从砍鰜?,韓愈突然哽咽了。 陸子初薄唇緊抿,眉梢抖動,似是掙扎,良久后,聲音響起,卻帶著空茫感:“……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