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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座駕。 阿笙小聲嘟囔道:“……有時候小腹疼,跟去不去醫院沒關系?!?/br> 側眸看著她:“那跟什么有關系?” “比如說……”見他眸色認真,阿笙有些挫?。骸鞍?,我月經來了?!?/br> 此話出口,短暫沉默,然后陸子初嘴角微揚:“挺好,開門紅?!?/br> 阿笙嘔得想吐血,哭笑不得,抓起陸子初的手就往嘴邊送,輕輕咬了一口,羞惱的瞪著他,誰讓他笑話她。 摟緊她,陸子初笑出聲,“小野貓?!?/br> …… 待兩人上車離開,沒注意到考點外面,陳鈞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一定是中暑,所以才會出現了幻覺。 愛他,是她唯一的秘密 -5-2223:32:133302 9月17日,下午考試科目是刑事與行政法律,考試內容不難,但足足坐在教室里10分鐘,阿笙就有點受不了了。 小腹痛,堅持到17:00,額頭上都是汗,冷汗。 忽然想起吳奈的口頭禪:“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br> 那天,阿笙也感覺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月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時候溜出來找事,不是倒霉,是什么呢? 阿笙出教室比較晚,最后一個磨磨蹭蹭出來,看到陸子初,他從早堅守到晚,一直陪著她,心里瞬間溢滿了溫軟鈁。 陸子初許是一直不見阿笙出來,跟T大學生說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朝出口望去。 他原是低調的人,但為了她卻選擇站在最醒目的地方,讓她能夠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他,在他身上,有一種阿笙能夠隨時觸摸的美好。 遠處,男子容顏清雋淡定,眉目漆黑幽冽,湛湛的朝阿笙望了過來…旱… 無疑,他已經看到了她。 阿笙忽然開始佩服起自己,面對陸子初,她內心驚動,明明花開明媚,偏偏表情無關痛癢。 真的無關痛癢嗎?如果真的無關痛癢,她不會在他走來時,像個孩子般,委屈的想哭,腦海中反反復復的回響著吳奈的口頭禪。 陸子初上前摟著她的時候,她對他說:“倒了八輩子血霉,疼死我了?!?/br> 對于陸子初來說,前半句他不喜歡聽,后半句更不喜歡聽,但她是真的疼,臉色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當著那些學生的面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動也不想動一下。 已經有學生望著他們的背影呆若木雞了。 阿笙有些后知后覺,目光不經意間對上適才跟陸子初講話的校友們,有些愕然,他們的表情比她更夸張,驚愣的張著嘴,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和陸子初。 T大已經開學了,相信今天晚上她和陸子初的事跡就能傳得人盡皆知。 想到這里,阿笙不期然皺了眉,開學半個月,陸子初好像每天都陪著她,似乎從未去過學?!?/br> “最近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去學校,沒關系嗎?”這話,阿笙問得委婉。 專注開車,某人平靜開口:“我沒對你說過,當初去T大任教,是為了還人情債?!?/br> 阿笙微愣:“什么人情債?” “其實也稱不上是人情債,大二刑法學教授曾經是我老師,04年夏天師母病重,他們一輩子教書育人,膝下無子,師母出了這種事情,老師就想趁她還活著的時候,多帶她出去走走。那時候我剛回國不久,老師請我幫忙代課,所以我才會來T大暫時任教?!?/br> 似是想到了什么,阿笙皺了眉:“上個月,有位教授心臟病去世,是不是……” 阿笙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陸子初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T大老師共有三百多名,教授40人,副教授7人,講師11人。 俗話說各掃門前雪,學校那么大,學院種類那么多,很多老師,阿笙都是不認識的,那天陸子初去殯儀館,她還以為去世的那位教授跟他關系不深,如今看來,卻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握住她的手:“師母是笑著離開的,死人都能這么豁達,活著的人又怎么好意思愁眉不展,嚎啕大哭呢?” 阿笙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意識到長輩去世,陸子初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內心一定飽受觸動,但在這種時候,似乎一切語言都太顯蒼白…… 緊了緊他的手,她輕嘆:“我不會勸人?!?/br> “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挺好?!标懽映跽Z氣里透著縱容。 難得沉寂,過了一會兒,陸子初說:“阿笙,以后我們要個孩子吧!” 阿笙:“……” 陸子初這時笑了笑,輕聲道:“并非因為傳統觀念,一定要生個孩子傳宗接代,我只是在想,人有旦夕禍福,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走在你前面,至少還有孩子陪著你,女兒最好,不是說女兒貼心嗎……” 車鏡里,阿笙眼眶里蓄滿了濕意,勉強自己微笑,卻有淚水無聲滑落…… 車停了,身體被摟進陸子初的懷抱里,他笑,輕輕拍著她的背,無奈,憐惜,懊悔:“傻,跟你開玩笑呢!我哪舍得走在你前面?” 阿笙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緊緊摟著陸子初,在他懷里哭得很傷心。她已不能沒有他,容不得他有一天走在她前面。 黑色汽車停在路邊,窗外是盈盈綠綠的風景,因為群花點綴,耀眼滿目。 …… 有人說,愛情要么冷暖自知,要么就一定會血rou糾纏。 阿笙覺得,她和陸子初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他懂她,兩人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感,需要無盡的寬容和理解,得之不易。 就像現在,他把她摟在懷里,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溫熱的呼吸近在耳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聽了他的話,她為什么會那么難過?就是想哭,那種難過的情緒來得太莫名,仿佛就在她滿懷喜悅的時候,忽然有人狠狠斬斷了前路。 這種感覺很不好。 晚上回去,阿笙喝了紅糖水,躺在床上不愿吃飯,陸子初坐在床邊,無奈的看著她,最后還是把飯端到了房間里,哄著她坐起來,親自喂她吃飯。 看著送到她唇邊的飯菜,她隱隱不悅:“我不是小孩子?!?/br> 他突然笑了笑,柔聲道:“對,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我的小女人?!?/br> 一句話,竟莫名逗笑了她。 她忽然間覺得很可悲,這個男人深深影響著她的喜悲,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情緒被他牽引,當初是不設防,現如今竟是這般心甘情愿。 那天,她說:“感覺自己像個瘋子,又哭又笑的?!?/br> 他靜靜的注視她,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轉,他說:“是瘋子也沒關系,不是還有我嗎?我陪你一起瘋?!?/br> 多年后,阿笙每次想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都會縮在角落里無聲痛哭,一語成戳,長達六年的分離,將兩人生生拉出了彼此的生命之外…… 在瘋子的精神世界里,又哭又笑的那個人只有她,不知當初是她遺棄了他,還是他遺棄了她。 …… 9月1日,下午17:30分,卷四歷時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