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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下站一會兒,就會覺得頭暈目眩。兩人漸漸減少外出時間,幾天后,阿笙干脆閉門不出,每天坐在書房里,迎著空調冷風抱著書猛啃。 她是一個做事讀書都很認真的人,能夠長時間保持集中注意力,有時候能夠連續好幾天關在房間里鈳。 陸子初從不打擾她,飯點按時叫她,她若長時間不下樓,也不催她,把飯端到她面前,然后再關門離開。 司法考試被譽為中國第一考,好在阿笙原本就是法學專業出身,所以難度系數降低了許多,至少比非法學專業的學生考前輕松了許多。即便如此,考前好幾個晚上,阿笙幾乎天天做噩夢,夢里面自己一直在做習題,但交上去的試卷卻是一張張空白卷…… 她驚得一身是汗閩。 其實最受折磨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陸子初,驚醒的夜晚里,她睡不著覺,陸子初就穿著睡衣,牽著她的手陪她在望江苑里散步聊天。 他說,等以后老了,他們可以住在安靜的院落里,種些花花草草,煮茶看書,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她問他:“在望江苑養老,不好嗎?” 他笑:“望江苑適合年輕人居住,但并不適合養老?!?/br> 05年9月,他們想到了晚年廝守,卻惟獨遺忘了青年成長伴隨的未知…… 那時候起,阿笙把陸子初比喻成了一杯水。簡簡單單一杯水,卻需要它來維持阿笙一天的生命力。 平時私下相處,兩人并非每次都講話,偶爾靜靜的走著,或是她在前,他在后,走一段路,她轉過臉,會看到修長而清決的他,靜靜跟在她身后,含笑看著她,彼此之間沉靜如水。 望江苑很大,走累了,他會背她往回走。趴在他背上,阿笙會覺得很平靜,內心一片安寧,仿佛瞬間回歸了家庭。 她覺得,在陸子初身上,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吸引著她一再靠近。 某天半夜,老大爺在小區巡視,無意中遇見了兩人。 老大爺看著趴在陸子初背上沉沉入睡的阿笙,笑著說了一句:“小兩口大晚上不睡覺,真浪漫?!?/br> 阿笙對此并不知情,早晨醒來刷牙,看到脖子上有一個印記深刻的吻痕,臉當時就紅了。 顯然夜間她被某人偷襲了。 下樓原想找陸子初理論的,沒想到陸子初竟溫存的撫摸著她脖子上的吻痕:“不覺得很浪漫嗎?” “……”阿笙徹底無語了。 轉眼間,迎來了司法考試。 9月17日,各大考點,處處都是學生和家長,阿笙下車前,陸子初幫她解開安全帶,手指***她的發間:“我在外面等你?!?/br> “你有沒有什么話要送給我?比如說讓我別緊張之類的?!卑Ⅲ显噲D用開玩笑,來舒緩自己的壓力。 陸子初挑了挑眉,略一沉吟,低頭間,薄唇毫無偏差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已經很久不曾在她讀書的時候吻過她了,怕她讀書分心,如今吻她,原本只是淺嘗輒止,但吻上她柔軟的唇,卻覺得難以割舍。 忘了時間和地點,忘了她即將要面臨的考試究竟有多緊張,有限的汽車空間里,淺吻演變成了深吻,那么熱烈的吻,在她唇齒間游移著,吻得動情而又纏綿。 阿笙在陸子初的柔情親吻里毫無招架之力,攀附著他的肩,淺淺的回應著…… 外面,烈日當頭,車內冷氣涼身,兩人體溫卻在持續升溫,在彼此的親吻里,品嘗到了幸福和安定,試圖通過一個吻,留住當下美好。 在近乎缺氧的情況下,陸子初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阿笙的唇,聲音有些啞,“我眼光一向很好?!?/br> 這話隱藏暗語:他相信她是最好的。 …… 17日上午,試卷一的考試科目是綜合知識,11:30考試結束,阿笙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了陸子初。 年輕男子俊逸挺拔的站在那里,一身琉璃,不時有人看向他,阿笙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圍了很多人。 那些人阿笙印象深刻,都是T大應屆畢業生,當然還有今年參加復考的校友。 阿笙今日略顯煩躁,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或許是考試壓力大,見陸子初被人圍著,一時走不開,就自己找了陰涼處坐下。 “阿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語帶驚喜。 阿笙抬眸,是位熟人,曾經追求過她的陳鈞。 阿笙笑了笑,“嗨”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陳鈞在她身旁坐下,雖說他和許飛同級,但今年卻沒畢業,今天來這里,是為了陪學長來參加考試的。 阿笙問:“那位學長呢?” “去洗手間了?!标愨x側眸看著阿笙,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坐在這里靜靜的,那么多人,卻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舊情難忘嗎?也許…… 陳鈞熱心詢問阿笙:“考得怎么樣?” 說實話,一場考試完畢,最害怕別人問她考得怎么樣?阿笙手臂貼合著腹部,溫聲開口:“還好?!?/br> “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們……” “不舒服嗎?” 陳鈞的提議被突如其來一道聲音給打斷了,那聲音清冽悅耳,待看清來人,陳鈞張著嘴,愣在了那里。 竟是陸子初。 視野內,陸子初彎下腰,摟著阿笙起身,見她掌心按著小腹,皺了眉,修長的手指竟覆蓋在阿笙的手背上,輕聲問她:“小腹痛?” “有點?!卑Ⅲ险f著,似是想起了什么,把手中文具袋交給了陸子初:“我先去趟洗手間?!?/br> 忽然想起,這月月經推遲,小腹有下墜感,這情形有些熟悉,好像是月經要來了。阿笙走得急,身后傳來陸子初的輕斥聲:“別走那么快?!?/br> …… 陳鈞呆呆的站在那里,懷疑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看了看早已消失不見的顧笙,再看了一眼就算身處盛夏,依然神清氣爽的陸子初,遲疑之后再遲疑,先尊師重道的喚了一聲“陸老師”,見對方禮貌的點點頭,并未有說話的意思,陳鈞只能嘗試再次開口:“老師您好,我叫陳鈞,曾經聽過您的課?!?/br> “是么?”陸子初笑容淡淡,眼前這位男同學,他又怎么會不認識呢?畢竟曾經那么熱情的追求過阿笙…… “您和顧笙……”陳鈞欲言又止,實在是不方便問出口,萬一不是他認為的那種關系呢?但他們剛才的互動太顯親密,遠遠超過了師生關系。 還有,陸子初出現在司法考點,也太奇怪了。 出乎意料的是,聽了陳鈞的話,有笑意爬上陸子初的嘴角,反口問道:“我和阿笙怎么了?” “呃……沒什么?!?/br> 只能說陸子初氣勢太逼人,簡單一句反問,卻壓迫感十足,陳鈞哪還敢再問下去? 陸子初也沒想到,向來心高氣傲的他,看到陳鈞坐在阿笙身邊,心里竟泛起莫名的酸意來。 …… 阿笙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陳鈞已經離開了,樹蔭下只有陸子初依然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 “如果小腹還疼的話,最好去一趟醫院?!笨键c人潮漸漸散去,頂著烈陽,陸子初摟著阿笙前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