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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腳,他嚴冀不是圣人。 嚴冀煩躁地撫了撫額頭,眉頭緊蹙,他想自己最近真的太暴躁了。 煩躁了一會,他拿起電話,撥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那邊接起,他笑了起來,聲音也放柔,“這兩天好嗎?不要累著自己。晚上我來載你吃飯?!?/br> 掛了電話,剛硬的五官柔和下來,他看著抽屜里的一疊錢,眉頭又不由自主地凝了起來。 夏舞又渾渾噩噩過了幾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嚴冀鄙夷的眼神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她還是對一切都很在乎的年齡,已經習慣了接受贊美和鮮花,不能接受有人看輕她,而且是一個條件優秀的異性。 每次結束例行舞蹈課,下課后她都會去現代舞教室外轉轉,那里有她喜歡的舞蹈,喜歡的音樂,還有喜歡的老師。 “夏舞,幫忙關一下音樂?!?/br> 沖夏舞說話的是這所藝術大學最受女生歡迎的舞蹈老師顧西楚,人如其名,透著股濃郁的藝術氣息,齊肩微卷的長發,麥色的皮膚,完美矯健的身材,就連汗水也性感。 顧西楚出生于舞蹈世家,是當今國內現代舞的頂尖人物,國際上得獎無數,他塑造的舞臺形象剛勁有力,富有靈魂,每每觀眾看完顧西楚的演出,無不被他帶入他的世界中,跟著他感受世界末日的孤寂和蒼涼,看完已是熱血沸騰。 這就是一個舞者的力量,傳遞觀眾熱與愛,冰與悲。 夏舞之所以有那么清楚的感受,就是因為她去看過好幾次顧西楚的演出,他是國內最好的舞者,每逢有他的演出總是一票難求,坐在臺下的夏舞是多么渴望自己有一天能與顧西楚跳舞,哪怕為他伴舞她也心甘情愿。 而她之所以把艷羨的目光投向謝一漫,就是因為她已經有資格與顧西楚出現在同一舞臺上,她是顧西楚最好的學生。 夏舞近乎崇拜地看著練功房里自己的偶像,他的舉手投足都充滿藝術氣息,是自由浪漫的完美化身,叫人移不開眼。 顧西楚正在指導幾個學生,大四學生的畢業演出分量極重,到時會有國內外著名劇院的負責人到場,表面上是來參加大學演出,其實是替自己的劇院挑選合適的人才。 “你慢了兩拍,跳得再高一點?!?/br> “腿再抬高些,以后吃飯的時候給我記住一點,吃飯是為了跳舞!只是為跳舞!也不要有抱怨,記住你們的身份,除了舞蹈演員你們什么也不是!” “角色演繹不對,女主角SOFINIA失去了一切,她雖然很虛弱,但是精神的力量已經超越了rou體,回去好好研究劇本,你如果不能勝任,我會考慮換人?!?/br> “腿伸得不直,你怎么回事,昨晚抽筋了嗎?” 顧西楚臉色不對,開始訓人,被訓的小伙子一臉尷尬,顧西楚向蹲邊上的夏舞招了招手,“小天鵝,過來,教他怎么伸直腿?!?/br> 聽到偶像大哥的召喚,夏舞樂顛顛地跑過來做示范,然后又跑回去乖乖蹲在一角。 在場的學姐們也見慣不慣,都知道這個學芭蕾的小姑娘喜歡沒事就跑來蹲著,看著顧西楚的眼神也是紅星閃閃的,不是個花癡是什么? 夏舞可沒想那么多,顧西楚是什么人?在她眼里就是舞神一般的存在,她哪敢喜歡?她連暗戀的資格也沒有,能這樣靜靜地在一邊看著偶像而不被他驅逐出去,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想到顧西楚喊她“小天鵝”,夏舞心里美得冒泡了。 說起來,她和顧西楚相識也有些戲劇性。 半年前,她幾乎天天都到現代舞教室門口報到,墊著腳尖貪婪地朝里偷看,結果有一天,顧西楚在她后面說,“你這樣每天墊腳半小時不累嗎?” 她嚇得回頭,心突突地狂跳,甚至不敢抬頭直視偶像帶笑的眼,低頭蚊子一樣說,“我是跳芭蕾的?!?/br> “怪不得?!?/br> 就這樣,她從此獲準蹲在教室角落觀摩,因為顧西楚說,“雖然腳功了得,可還是需要休息的?!?/br> 等學生們下課走光,夏舞還沒走,她蹲在空空一人的大教室里,陷入苦悶當中。 她托腮幻想自己脫下芭蕾舞鞋自由跳舞的那一天,她不停旋轉,不停跳躍,然后大汗淋漓地躺下喘粗氣,那是怎樣一種暢快的感覺? 她想跳喜歡的舞啊。 可是誰來救她,誰來給她未來? 與母親的冷戰愈演愈烈,母親辛欣雖然最近早出晚歸,可還是會在臨睡前進夏舞房間關心她一下,每次夏舞都裝熟睡不想與母親妥協,母女倆的關系鬧得有些僵。 很快經濟陷入窘境的夏舞在海洛的聯系下又找到了一份臨時工作,很合她心意,周末在少兒中心教孩子們跳芭蕾舞,報酬以小時計,她很滿意。 在夏舞心里,教孩子跳舞是一件幸福的事,看他們一天天地愛上舞步,愛上舞鞋,像個天使一樣跟隨音樂起舞、在舞蹈的王國里暢游,這可能是她最近不順遂生活唯一的安慰。 夏舞笑盈盈看著身子小小的孩子們,真心希望她們有一天能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舞步。 她成了孩子們眼里最美最和善的“夏老師”。 在少兒中心任教的時間過得飛快,在夏舞幾乎已經要忘了嚴冀這個男人的時候,本來在平行線上的兩個人又即將再次遇見。 電視劇里的故事常常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大人們要對孩子好,因為孩子們是天使,她們能幫助大人找到愛情。 事情的轉機是嚴冀的小哥們邱朗朗終于決定將“暗戀”轉變為“明戀”了。 他的夢中小情人歐尼可在少兒中心學跳芭蕾,邱朗朗同學深怕情敵出現,于是要挾舅舅也把他送去跳舞,要不然他就每天不停吃不停吃,吃成個超級胖球,把舅舅當成rou墊,每天睡在舅舅肚子上,把舅舅的肚子當彈簧床一直跳啊跳。 “舅舅,不聽話就扁你哦?!?/br> 嚴冀一向拿小孩子沒有辦法,他是有些反感跳舞的,更何況男孩子學跳舞,在他的認知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娘味的,男孩子可以學跆拳道學武術就是不可以學跳舞,那是女人的玩意。 但縱使嚴冀怎么勸,甚至端出平時只給下屬看的冷臉,依然還是不能打消邱朗朗一心要泡歐尼可的念頭,他甚至開始誘惑舅舅,“尼可說她的舞蹈老師很漂亮,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