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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說著,她眼眸輕闔,貼在他頸邊,輕舔他的脖頸。 她柔軟的舌溫熱靈活,如妖如仙,觸得王玉溪渾身一緊,不由悶哼出聲。卻他望著她的目光始終如是春暉照拂,直是頓了頓,才撫著她的發,緩過神來,回她道:“我答,是也不是?!?/br> “真是故作玄機?!敝苋缢犻_眼來,歪歪看他,眸中全是媚色,心思卻沉靜了下來,聽著王玉溪有力的心跳,她的手慢慢伸入他的衣襟,輕輕撫摸在他的結實的胸膛之上,她慢慢地說道:“曾幾何時,我聽母后道,成大事者,不懼得失。就覺這話既假又空,十分的不近人情。更成大事本就是得,那又要失些甚么?卻如今恍然回首,才知人生在世,有得有失,今個兒懼這,明個兒懼那,何時才能到頭。所謂不懼得失,不過就是放下,要拿起甚么,便要舍得放下,不若此,不得自在。遂母后歸宮,本為尋死,她要的了斷,便是魚死網破。魚死網破了,她就得了自在。又王兄此問,怕也是為了放下。唯有放下過往,放下那夜的鮮血淋漓,如我一般擁抱溫暖的鮮活的生命,今生,才得有望?!?/br> “然也,怕也正是如此,你王兄聽過,悵然失笑。須臾便問,我既不受賞,又有何求?”言至此,王玉溪輕輕勾起周如水的下顎,望著她的眼睛,慢慢道:“我便答,愿求婚與女君,如蒙首肯,必當珍之寵之,獨愛一生。祈白頭,及終老,無可代者?!?/br> “無可代者?”周如水低低重復,聲色迷朦。 “然也,唯卿而已?!蓖跤裣粐@,發自肺腑地繼續說道:“阿念不知,我這一生,少有甚需妄求的,亦未有甚所求。冥冥之中,許多事早便已注定,又以吾之才智,這一生,更是一眼便能望到頭了。遂對我而言,人生長途,真是漫漫長路無所期,左不過,如南宮十一一般鬧些個出格之事以圖痛快,便再未有甚可以為樂的了。然,自阿念至,事事渾然不同,終是有了些盼頭。我待卿之情,如血入髓,生死不改。遂吾誠心求娶于你,不論你是女君,或是你如當日一般只愿做一庶人。你我之情,更不光要以天地為證,還因有天下人為你我共賀。為此,你王兄問,是否在溪心中,萬里江山都不若你這錦繡美人。彼時我誠然應是。更如今阿念在懷,溪亦深覺,美人骨溫柔塚,果然不假?!?/br> “遂王兄才容我隨三郎出城?” “更因今日,你王兄會為你我賜婚。然他繼位,一改奢侈之風,自也不愿見你我在鄴都再引豪奢之舉。遂你我不若回瑯琊去,以我王氏鬼神為證,迎你入門。再在廬臨山上,共牢合巹。奉日月為盟,昭天地為鑒,以鬼神為證。長久以往,相偕以老?!?/br> “遂今日,天下人都知,吾將為汝妻?” “然也?!?/br> “不論吾是女君,或是庶民,三郎所愛所慕,唯吾而已?” “然也?!?/br> 這一聲聲相問,硬生生叫周如水熱了眼眶,她穩了穩情緒,臉色緋紅,慢慢道:“三郎不知,在三郎之前,兕子心中有天下,有父兄,有家族大義,卻絲毫容不下自個。兕子有深愧在心,恨不得為這周土肝腦涂地。然,真當王兄繼位,后宮清掃。眼看家中父不父,子不子,親不待,恨不盡,欣喜分毫未有,唯有茫然若失。若非三郎,兕子誠無可期。到如今,若問兕子心中有甚所盼是為自個,那便是我早便想過的,以汝之姓,冠吾之名。唯有如此,你我才得只死別可分,再無生離?!?/br> 世間往往真情才動人,王玉溪亦因周如水的話有幾分眼熱。向來清明的烏黑眸子如攏著云霧,沉沉浮浮落在她面上身上,滿是愛憐。 她向來聰慧亦向來謹慎,往日便是將身心都投入他的懷抱,也好似下一刻便可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她就如蜉蝣,總有朝生暮死,只快今日不盼明日之態,叫他忽的便有了得失心,想叫她也能愛他入骨,甚至愛而忘憂,繼而忘國。卻如今,真聽她肺腑之言,他心中脹滿,千言萬語在心頭,真到喉邊,卻是深深看她,笑問:“往日不知,阿念如此愛吾?” 周如水心中本是激蕩,聽他一言,不由一羞,嗔他:“就你多舌?” 二人嗔怪之間,不由便鬧作一團,不多時,皆是緋紅著面色,喘息出聲。車中空闊,溫熱舒適,二人的目光漸漸黏在一處,一個溫柔之容似玉,一個嬌羞之貌如仙。不多時,便是衣衫褪盡,口唇相接,輕抬素足,柔撫rou臀。漸漸,臀搖似振,香汗浸透,入更如埋,磔磔聲隱約相扣。再細觀,如急抽,如慢硉,二人全似魂魄相接,乍淺乍深,再浮再沉,實是煙火真神仙。 另一頭,新君賜婚的詔命方才下達,瑯琊王家便由王箋出面迎詔。因這受詔之人非為瑯琊王三本人,即便有南宮十一郎的佐言,亦是生了些風言風語。特是別館之中,夏公主錦端得了新君賜婚王玉溪的消息,直是氣得面色都有些發白,再聽王家竟是受了詔,更是怒得抬腿便踹開了腳邊的面首,面上兇相畢露,咬牙切齒朝左右吩咐道:“查!查查這到底怎生回事!便是南宮十一,或也可信口胡謅!誰去聽他的鬼話!瑯琊王三怎會真成了情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去查他的行蹤下落!若是查不出他的行蹤,汝等便不必歸夏了,都葬在周土罷!” 彼時,她尚抱有一絲僥幸,深信新君定是以它事脅迫了瑯琊王氏,才叫王箋出面應承了婚事。這事兒到底應不應,還得看事主王玉溪。只要王玉溪一日不發聲,這婚事兒就成不了定局。 卻哪想,第二日,瑯琊王氏宗祠大開,算是真真斷了眾人妄想,竟是要將周天驕加入族譜!眾人驚愕非常,一問才知,南宮十一郎所言不假,不光不假,新君下詔當日,王三郎便將酒羊雁繒采錢米燈一應聘禮送入宮中,更算過吉時,正是當日為佳。又因彼時正值先君喪期方過,新朝又崇儉戒奢,竟是于當日便同天驕公主自宮中從儉辦過私宴成了禮,已成了夫妻!如今,更是領著新婦回瑯琊了! 一時間,鄴城的兒郎姑子哭成了一片,就連方至鄴城不久的夏公主錦端亦匆匆離鄴,有傳言道,這夏公主可是哭著出這鄴城門的! 只是旁人如何哪里是王玉溪與周如水會去理顧的?宮中成禮實是個幌子,二人真到了瑯琊,才終于敬鬼神祖宗為憑,在王氏族人的見證下,迎周如水入門。 成禮當日,瑯琊已成一片冰天雪地。四處白雪皚皚,街道行人卻是絡繹不絕,眾人都往瑯琊王氏祖宅門前去湊熱鬧,便見那出張燈結彩,花團錦簇,門檐廊廡上都懸掛著的鮮紅的燈籠,將處處都照得通亮。 這日的氣候也是格外的好,夜里落了一地的雪,到了日出而升,雪便停了,更是晴朗得出奇。陽光照得人身上暖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