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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就再也嘗不出其他味道了,季柏堯放下餐具,招來侍者買單,把她的委屈看在眼里,冷冷道:“你該長大了,做決定之前,應該站在別人的角度來想想這是否能接受?!?/br> “我愿意縱容你,但你要明白,我也有底線?!?/br> “宋念,你再次觸犯到我的底線了?!?/br> “這次,我不打算輕易原諒你?!?/br> 兩人不歡而散。 而這次吵架甚至比上一次分手還要嚴重,季柏堯說不輕易原諒她,也真的說到做到,兩人戀愛之后的第一次冷戰正式拉開。 宋念為此真的好好反思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表達方式不對,她也沒有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單純地以為他會支持她的決定。 她完全沒想到他的側重點完全不同,怪不得有人說,男人和女人的思維差異,是地球和月亮的距離。 是她說的不清楚,而他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于是他們只能口不擇言地吵架,互相傷害,以此宣泄心中的不安。 裂縫已經形成,但她完全不知該如何彌補彼此間的溝壑,難道再向上次一樣,跑到他的家門口認錯嗎? 她宋念也是驕傲的,同樣的傻事她不會再做第三次,畢竟她的自尊心也是rou做的,經不起一再地踐踏。 因為早就訂了飛機票,所以宋念還是照原計劃出發了,只是臨行前,給季柏堯寄去了一封信件。 她把厲北寫給她的信放在信里,相信他看了就會理解她的決定。 同時放在里面的,還有一張喀納斯湖的明信片,那是一個去過的朋友給她的,明信片上神秘的喀納斯湖在蒼翠如黛的巔峰的懷抱里靜靜流淌,兩岸綠坡墨林,湖水從遠方的森林里不急不緩地蜿蜒而來,旁邊就是那些蒼茫的遠古伊甸,這樣的風景令人沉醉,人的思緒也跟著舒緩起來。 明信片上她寫著: 我的愛人,請允許我離開你一段時間,去聽風,去看雨,去流浪!對不起,我自私地離開,等我回來,請允許我再自私地賴在你身邊一輩子。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小心地保護自己,不著涼不冒險,因為我找到了那個人,我要活著,然后陪著他到老。 對不起親愛的,我走了,去幫我的大哥走完他想走的路,然后像梵高那樣,在路上,尋找我想畫的向日葵。 喀納斯,去過的人都說它是這人間最后的天堂,當我站在天堂的湖畔,我發誓,我一定會,也只會,想念你。 作者有話要說:年輕的姑娘總是能任性一把,真羨慕,年輕的小伙伴,珍惜任性的青春歲月喲~~ 第61章 宋念13(3) 季柏堯將明信片放到桌上,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前兩天和朋友一起聚會喝多了酒,宿醉的后遺癥不輕,年紀大了身體已經經不起這番放縱,不像這些小年輕,有的是精力折騰,為了所謂的人生夢想,說上路就上路了。 被拋棄的感覺漫無邊際襲來。 “聽風,看雨,流浪……”他看著明信片上清秀的字跡自言自語,“你倒是痛快了,” “哄我兩句就可以了嗎,” 隨手把明信片扔到抽屜里,臉上憤懣的神情仍未褪去,“天真?!?/br> 周末肖曉回美國,季柏堯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兩人在高速公路上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次見面遙遙無期,命運如此變幻多端,很多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肖曉用笑容斂去眼睛里的傷感,“到美國的話,應該會找我喝一杯的吧?” 當年那個凡事不放在眼里的自信女郎,如今也變得遲疑起來,想來終于想通了,這世間很多事情都不能計算,比如愛情。 “這是自然,倒是怕你檔期太多挪不出時間陪老朋友喝酒?!奔景貓驅χ?,三兩句就把兩人的關系定位在“老朋友”上。 肖曉在心里嘆了口氣,自此放棄,他一直是她欣賞的異性,合格的競爭對手,也是談得來的朋友,兩個個性如此相同的強勢男女,也許,不遠不近的朋友關系,才是最適合。 “工作哪有老朋友重要,”她有些唏噓,“有哪個女人會希望最后陪著自己的,只有工作?!?/br> “可是那個時候真的不懂,想要吸引你的方式也只是想盡辦法比你優秀,和你抬杠,聽說你有個女朋友,更不敢主動說出口……就這樣,過去了好多年……” 過去了好多年,見過很多的男人,可最中意的,還是當初時時都要針鋒相對的那個。 她的眼里隱隱有淚意,“爬的了雪山,下得了峽谷又怎樣,我始終是個膽小的女人?!?/br> “不是你膽小?!奔景貓蛏焓诌^來在她掌心握了握,手心溫暖,“只是我們都太驕傲?!?/br> 他笑了笑,想起雨夜那個可憐巴巴望著他的眼睛,感同身受道,“愛情,大概是一門低頭的學問,這么學問我們都沒學好?!?/br> 她低頭認錯,他的一顆鐵石心腸也就融化成水,愿意重新開始,給她,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那個小騙子,倒是深諳低頭這門學問。 這一刻他在想,他是不是也該好好鉆研這門學問。 他這樣腹誹著,身邊的好友爽朗一笑,“也是,驕傲的下場就是孑然一人。我想通了,下次遇到中意的人,山不過來,我就過去罷?!?/br>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他在心里琢磨這句話,嘴上也好心建議,“喝點酒上門比較好?!?/br> “喂!”女郎一板正經地瞪圓眼,隨即眼神閃過一絲羞赧,“倒是個好主意!” 兩人不約而同地大笑,似乎又找回了讀書時的默契。 喀納斯終于在腳下了,宋念呼吸著世外仙境清新的空氣,微瞇眼睛伸展自己的身體,她覺得在這片蔚藍天空下,她成了一只鳥,想自在地飛。 師兄是對的,她可以飛得更高更遠,世界就在她腳下,她有太多的感受想抒發在畫紙上,這種迫切的感覺令人瘋狂。 她開始背著畫架早出晚歸,有時只坐在神仙灣的草甸邊,畫遠方繚繞的云霧,還有在河邊喝水的牛羊。大多數時候,她會跑到圖瓦人的村落,給圖瓦族的小朋友送去一些小禮物,然后與他們玩鬧,直到手癢,對著他們畫上半天。 天空,草地,伊甸,湖水,所有的一切她都想用畫筆畫下來,然后給那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