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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問,“是她自己要求的嗎?” 小護士一聽,臉上滿是吃驚的表情:“我們護士哪有選擇病人的權利,還不是你們這些病人……” 她到嘴的話沒有說下去,言語中那隱隱的抱怨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小護士自知話說得有些過了,到底還是忌憚得罪病人扣獎金,收了收盤子就匆匆走了。 傅巖對整件事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一向頭腦清醒,平時慣于根據當事人的只字片語揣測他的意圖,小護士這短短一句話已經提供為他太多信息。 不是宋曦主動的,那么問題就在他這邊了,而他對整件事一無所知,那么還有誰有能量為他“體貼”地換護士呢? 傅巖眼眸深沉地望著窗外,心里頓時有了人選,剩下的,就是去印證自己的猜測了。 過了一會兒,得力助手小田打聽到的消息印證了他的想法,昨天院長電話直接打到骨科,點名要求護士長換了宋曦,跟小田抱怨的小護士透露說,院長大發雷霆,對于骨科護士的工作相當不滿意,護士長直接成了靶子,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把宋曦叫進辦公室訓了半個小時,聲音大到外面的護士臺都聽得到,小護士們個個戰戰兢兢,個個恨不得繞開1209病房走。 傅巖靜靜聽完小田的轉述,表情難得凝重,小田小心翼翼地觀察老板的臉色,跟了傅言三年,他就算還沒成他肚子里的蛔蟲,也大略知道老板此刻的情緒非常不好,少惹為妙。 溫文爾雅的“笑面虎”情緒不佳時,就是這樣安靜到可怕的表情。 “還有……”他猶猶豫豫地開口。 傅巖的脖子動了動,銳利的眼光射了過來,小田全身的細胞立刻都緊張起來,在老板的逼視下慢吞吞說:“那個……宋護士私下里關心桑桑,護士長好像挺有意見,不許宋護士對病人有私人感情,聽說宋護士跟護士長拌了兩句?!?/br> 過了良久,傅巖才“嗯”了一聲,然后沒什么表情地拿起枕邊的文件看起來,讓小田心里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徹底地熄滅了。 小田撓撓頭不解,原本覺得老板對那護士有一點太過熱情,看來是他想多了。 隔天主治醫生來查房,告知傅巖他受傷的右腿恢復良好,他可以選擇出院回家靜養。 傅巖笑著對骨科主任說:“主任,我膽子比較小,我還想在醫院住段時間?!?/br> 病人自己要求,主任自然沒有異議,只是站在旁邊的小田看了一眼病床上表情淡然的老板,心里嘀咕著:這還是他認識的工作狂老板嗎? 待醫生離開,傅巖聽完幾個助手的工作報告,下了幾個指示,就坐著輪椅去看隔壁看桑桑,推開門之際,他看到了宋曦。 她剛為桑桑輸好液,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眼眸沉靜如水,傅巖也看著她,兩人隔著一些距離靜靜相望了兩秒,下一秒,宋曦偏頭,拒絕看傅巖那令人難以招架的眼睛。 傅巖推著輪椅靠近,對病床上噙滿淚水的桑桑寵溺地笑:“小家伙,又哭鼻子了?!?/br> 桑桑見到他,仿佛孤零的落葉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大陸,嚶嚶喃喃著:“爸爸,腳疼,腳疼?!?/br> 見孩子這種反應,傅巖朝一旁的林老師看去,林老師心領神會,暗中搖了搖頭,意思是桑桑還沒有發現。 “來,讓護士mama親一口,桑桑會很快好起來的?!彼侮馗┥碓谏In~頭上點了點,桑桑終于停止了哭鬧,用小狗一樣依賴膽怯的眼神望著宋曦,宋曦的心揪了揪,輕柔的囈語也就出了口:“乖,一切都會好的,mama保證?!?/br> 這溫馨一幕令人動容,傅巖上前,笑微微說:“來,桑桑也讓爸爸親一口,讓爸爸把男子漢的力量傳遞給你?!?/br> 他吃力地撐起身體,宋曦見狀,下意識扶了他一把,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宋曦抿著唇別開眼。 傅巖也在桑桑的額頭親了一口,聲音里有令人安心的力量:“乖,爸爸愛你,也會一直陪著你?!?/br> “拉鉤!”桑桑怔怔地望著傅巖,終于破涕為笑。 “拉鉤!”傅巖笑著伸出了手。 大手鉤小手,是一生陪伴的承諾。 桑桑的病房外,緊隨宋曦出來的傅巖急急叫住了她:“宋曦!” 這是傅巖第一次開口喊她的名字,因這一聲,似乎兩人之間護士和病人的關系也在瞬間土崩瓦解,此時此刻的兩個人,是彼此之間存在特殊磁場的成年男女。 宋曦下意識皺了下秀眉,平板疏離的聲音:“19號床,現在是輸液時間,回你病房去?!?/br> 一聲“19號床”,又把兩人的關系拉回原地,她是護士,他是病人,狹路相逢后是相忘江湖。 傅巖懂她心里的抗拒,不愿意讓她心里不適竟而躲得更遠,好脾氣地開口:“宋護士,讓我說完幾句話,我就馬上回去?!?/br> 宋曦端著盤子沉默,算是默許,傅巖說:“你被調離的事,我完全不知情?!?/br> “我想……”他儒雅的笑里有一絲無奈:“有人很關心我,做了令我不愉快的決定?!?/br> 他話中帶話,宋曦卻沒有心情再聽下去,她打心眼里不想跟傅巖這樣的人打交道,想離他遠遠的,所以對于被調離,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心理上的解脫,不用見到他,她在心里倒是松了口氣。 不過傅巖并不知道她的這點小心思。 她對他的極力解釋沒什么反應,一本正經道:“下次對我們護士的工作有意見,請直接跟護士站反映,我們會加以改正。你們這樣一有問題就向院長要求換護士的行為,已經影響了護士的正常工作,對其它病人也不公平?!?/br> 她公事化的回答讓傅巖緘默。 宋曦輕飄飄扔下一句“回去吧”,就端著盤子匆忙離去,只給傅巖留下一個白色的倔強背影。 ☆、26宋曦6(2)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蔣思青又來了,傅巖正在打電話,見她進來,鏡片閃了閃,點了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這通電話打得有點久,似乎是他法學院的學生打過來詢問論文怎么寫,傅巖耐心教導,甚至簡略地幫他分析了一個個案,直到把他那驕傲的表妹晾了20多分鐘才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被晾了那么久,有那么幾秒,蔣思青那張精致的臉是僵著的,不過很快恢復笑容,故作輕松的口氣:“表哥,哪有你這樣的,都自顧不暇了還管那些學生?!?/br> 傅巖不以為然地笑:“我傷的是腳,也不是腦子,還是可以給他們一些意見的?!?/br> 蔣思青垂眸一笑,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從桌上隨手拿了個蘋果給傅巖削起來,低眉婉轉的安靜樣子,反而不是她蔣思青的風格,傅巖嘴角勾了勾,并不主動開口,又打了個電話給助理,簡單吩咐了幾句,終于掛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