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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一些修為低的修士甚至覺得靈氣一滯,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那壓力來自半空中憑空出現的黑色人影,他臉上的神情,和他腦后那被風揚起的黑發一樣張揚。 底下的修士們頓時炸開了鍋。 “那、那就是鶴渟山的云簡仙長吧?” “是啊,他怎么來了,完了完了,是不是流波門沒請他,來砸場子的?” 男修們望著他的眼睛里都紛紛閃過畏懼和警惕的神色。 相反,女修們則集體出現亢奮的情緒。 “?。。?!真的是云簡仙長,果然和傳說中一樣霸氣!” “不費我大老遠跑來,本來看到紫郢道君和長琴仙長已經心滿意足了,沒想到連云簡仙長都來了,真是賺翻了?!?/br> “快快快,把印影石拿出來,三位仙長齊聚的盛況拿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br> 看著女修們一臉花癡的模樣,眾男修只覺一陣比寒冬臘月還冷的風吹得心哇涼哇涼的,這世道,還讓不讓他們找道侶了……到底是哪個閑得蛋疼的修士整出那個男色榜的?! 底下修士們的躁動,許易南自然看在眼里,身為主人,他自然連忙起身,向落到地面的云簡拱手道:“請柬送到鶴渟山多日,原以為云仙長有要務在身,沒空參見,不想今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多多見諒?!?/br> 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底下人,他是請了的,不要在那兒瞎猜。 “本來是不想來,不過閑著無聊,便來看看你們將大道論出個什么花來?!碧铺K扶額,這云簡說話還是這么不客氣。 許易南也是元嬰修士,向來知道得罪誰都可以,千萬別去招惹他,便只是笑笑,沒有露出惱怒的神情,吩咐弟子在沈顏的旁邊設下案幾,邀請他就坐。 云簡望了一眼沈顏和她身邊的唐蘇,沒說什么,坐下后,冷冷地掃了一眼還站著的許靈衫,“這就是令千金?” “正是小女,靈衫,還不快見過云仙長?!痹S易南道。 “靈衫見過云仙長?!痹S靈衫忙上前行禮,同時偷偷打量他,心想此人雖沒有沈顏那般君子風范,但身上那桀驁不馴的氣息還是很讓人動心,看下面那些女修的反應就知道了。而且聽說亦有元嬰后期的修為,還是位劍修,戰力自然在長琴之上。 這樣的人倒是也能列入考慮之中。 想到這兒,她朝著云簡淺淺一笑,精致的五官再配上少女特有的嬌羞 ,仿佛晨露中顫顫綻放的茶花,既清純又嬌艷。 唐蘇微微挑眉,這小丫頭可以啊,剛剛還一副要把沈顏吃了的樣子,現在又想“勾搭”云簡了?可惜她這如意算盤打錯了,云簡的不解風情外加鐵石心腸,是眾所周知的。 果然便聽云簡冷冷道:“聽說尊夫人在世之時也是一位難得的美人,怎么令千金身上沒有她半分影子?” 許靈衫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許易南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偏偏人家又沒有直接說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更不好發作。 唐蘇默默嘆氣,想當年,不知有多少女修巴巴跑來鶴渟山自薦枕席,都是被她這個師弟的毒舌刺激得哭著回去的。 還好這時長琴開口道:“花有千種美,只看惜花人。靈衫雖是師姐的女兒,但也不是她的復制品,就如同這大道,各有各的修行罷了?!?/br> 他這話既圓了許靈衫的面子,又巧妙地將話題引回了論道之上,底下的修士們也不是傻子,都連聲附和起來,“長琴仙長說的極是?!?/br> 許易南也順勢道:“看來今日大家也頗有收獲。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安排晚宴,大家休息一晚,明日我們繼續如何?” 修士們紛紛起身道:“多謝許掌門?!?/br> 他們之中有一部分是散修,這些日子在流波門還算受到款待,既有靈氣又有靈果,自然是希望這論道大會開得越久越好。 此次流波門大張旗鼓搞這個論道大會,說是為了慶祝長琴晉升,不外乎也是為了在修真界樹立威勢,招攬人心。但這么多人在這里白吃白喝這么多天,饒是再財大氣粗也快承受不住了吧?唐蘇猜想,恐怕最遲后日也該結束了,云簡來的也算是時候,只不過如何避開沈顏同他見面也是個問題。 幸好晚宴上,許易南帶著流波門的一干修士纏住了沈顏,她趁機向云簡使了個眼色,悄悄出了大殿,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路上給他留下了兩人才知道的暗號。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云簡來了,抬手設下了數道防止別人窺視的禁制。 唐蘇摸出兩個小酒壺,扔了一個給他,“你小子說話是越來越不給人留情面了,那許易南城府頗深,還是別輕易得罪他?!?/br> 若換了別人說這話,云簡大概早就一劍劈過去了,現在卻只是乖乖地“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感覺有點冷清捏,大家都在為清明小長假做準備哇? ☆、師叔的告白 “東西都在里面,你看看還有沒有缺的?!?/br> 接過云簡遞來的乾坤袋,唐蘇將神識探進去一掃,看見自己的寶貝都在,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從里面挑出一瓶金丹修士吃的凝神丹,像吃糖豆似的扔了兩顆進嘴里,又拿了幾顆喂給手腕上纏著的靈蛟。 云簡在她身邊坐下,舉起酒壺喝了一口,“看你這樣子,太白宗對你也不過了了?!?/br> “弟子都有弟子的份例,你又不是不知道?!蔽樟说に幍撵`氣后,唐蘇也舉起酒壺喝起來,看著天上的上弦月,輕嘆口氣,“我們也好久沒這樣在一起喝酒了?!?/br> 云簡轉頭看向她,只見月光的冷輝在她臉上灑下淡淡的光,雖然容貌變了,但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 他的眼神亦變得柔和起來,“師姐可還記得那一次在東皇山的事?” “怎么不記得?”唐蘇的眼睛彎成了天上的月牙,“師父讓我們去找東皇草,你倒好,一言不合就跟人打起來了,差點害得我要祭劍了?!?/br> 所謂祭劍,乃是劍修用本命精血飼劍,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高戰力,但這種做法對劍修本身傷害極大,還可能導致走火入魔,所以算是鶴渟山的一個禁術。 那一次的確兇險,他們只有兩人,剛剛結丹,而對方卻足足有二十幾個結丹期修士,其中還有一個達到結丹巔峰的。不過最后他們還是贏了,兩個人躺在地上時,天上掛著的也是和今晚一樣的彎月。 那時他已筋疲力盡,連手指都動不了了,是她將他的頭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這時候,就該喝點酒才盡興啊……”睡著前,他聽見她隱隱地說道。 大概就從那一次開始,他其實已經有意識地收斂自己的脾氣,因為不想再給她找麻煩,也常常在她練完劍后,在蒼冥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