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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尊重?!?/br> “等我想講了,自然會告訴你?!?/br> “好,”任澤坐到她旁邊,也沒有再用那種眼神看她,“其實歸根到底還是沒有建立起完全的信任。以后我不會了,別生氣?!?/br> 語氣微慍。 尤溪說出他不尊重她的時候,他是真的生氣了。 安心是一回事,戀愛是一回事,信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們就在沙發上坐著,誰也不看誰,尤溪開了電視,即使多么好笑,兩個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地石塊臉。 過了很久很久,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任澤開口:“晚飯想喝粥嗎?我去做?!?/br> “什么都不想吃?!庇认鹕?,“我先回房了?!?/br> 任澤一言不發,任她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兩個人會把這樣一件事情變得如此復雜。 若說兩人之間的各種打鬧開心,把她抱得滿懷的那種愉悅與滿足,都只是陰雨來前的大好晴天的話,陳敏之就是兩人之間突然壓上來的雨云。 她不開心,他何嘗不難受。 心里堵得讓他甚至沒有那個心情去哄她。 …… 尤溪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連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來。 任澤也保持著躺在沙發上的姿勢,一直到深夜,只有中途被包子鬧起來添了一次狗糧。 他想得頭痛,半夢半醒地又睡了一覺。 慢慢地,他想明白了。 感情本來就沒有什么理性和道理可言,就連他這樣如一捧涼水的人也不能幸免。她如果覺得不舒服了,那一定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妥。 而且久病成醫,尤溪對自己的認識,總比自己對她的認識要清楚得多,而他只是太過于擔心她了,出發點是好的,只是方法沒有恰到好處。 那些因為她而生的氣,都是一時間沒想通,加上這輩子也沒向誰服過軟。 沒辦法呀,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呀。 任澤劃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九點……還有機會! 他連忙起身去廚房煮粥。 半小時后,他端著一碗色澤飽滿的蔬菜粥走到尤溪的臥室門口,姿勢和表情逗頗為討好。 敲門:“睡了嗎?” 然而他并沒有得到回應。 “今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應該改正我自己,別生氣了,出來吃飯吧,聽聽我的心得,看你認不認可?!?/br> 自己都快聽不下去自己那個語氣了,像是乖乖地來向老師交作業的小學生一樣。 “還不理我嗎,我進去了哦?!?/br> 尤溪并沒有給臥室上鎖的習慣,這房子也從來都是它一個人住,后來任澤住進來了,除了打掃,也不會去她的房間,也就沒有從里面鎖門的必要。 因而他這會兒很輕易地就打開了門。 可是,地上除了穿衣鏡前的地板上有一堆她下午穿過的衣服,哪里還有尤溪的影子。 所以剛剛自己對著空氣說了半天……他已經沒有勇氣再用那種語調再來一次了。 任澤以為尤溪在洗澡,走到她臥室里的衛生間前,卻發現門敞開著,并沒有尤溪的人影,他連窗簾都翻過了,也沒有。 所以,尤溪就這樣憑空地在臥室里面消失了嗎?他可不相信這么玄幻的事情。 要么她藏了起來,要么就是她趁自己還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候偷偷出了門。 但他今晚閉眼時,睡眠特別淺,包子一點小動靜他都能很敏銳地捕捉到,所以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他把粥碗端出去,摸出手機,給董藝打電話:“喂,藝姐,尤溪有聯系過你嗎?” “沒有啊,怎么了?” “我剛剛去房里找她,她不見了?!比螡煽桃獾睾雎粤怂陀认[得不愉快的那段劇情。 “沒事,不用擔心,過會兒就回來了?!倍囎炖镞€吃著一塊雞爪,說話含糊又漫不經心。 “嗯??”任澤沒明白。 “她沒有給你說嗎?”董藝有點驚訝,“她還有個27樓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太虛幻了,真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那種感受。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卻就是這么別扭又繁瑣。 只能說一句,只緣身在此山中吧 第61章 私人空間 “27樓?”任澤驚了,“她沒有給我說過?!?/br> “那里是她的音樂室,她沒事會去那里呆著,可能從來沒有人進去過的原因,就沒有那個習慣向人提起,我都沒有進去看過,不過你應該可以進去吧,畢竟你是……” 見董藝頗有開啟話癆模式繼續說下去的架勢,任澤連忙出聲打斷:“從哪里可以進去?” “好像是穿衣鏡后面吧,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以前我去她家的時候……哎喂?!”董藝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一臉的莫名其妙,最后她也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手機上任澤的名字,“跟你女朋友一樣沒禮貌!” 而草草掛掉電話的任澤,把地上的衣物拾起來,整整齊齊地搭在床榻上,自己走近那面鏡子,鏡子中倒映的自己,表情略微有些迷茫。 他仔仔細細地用目光掃過這一面潔白的墻,還真的就讓他看出一條細小的門縫來。 再在墻上摸索了一會兒,鏡子上出現一個小小的LED的密碼盤。 960405,尤溪的生日。 她所有的密碼幾乎都是這個,在這方面從來不愿意花費動腦的時間。 這樣所有熟悉她的人,幾乎都能夠進去,只是一般都不會想到鏡子會是一扇門。 任澤推開門,聲音有了釋放的出口之后,他才聽見慢慢悠悠傳來的吉他音節,她似乎在無意識地隨意撥動著,有的音節輕柔,有的音節卻很重,像是在暗示此刻彈吉他的人,心緒也一樣起伏不定。 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螺旋狀的樓梯,蜿蜒著轉上27樓,這里的設計特別簡單,墻體是全灰黑色的,樓梯是純白色的,二者色調對比起來反差十分大。 不知道為什么,從推開門看到這幅景象的任澤,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緩緩地踏上樓梯,沒有穿鞋,棉襪踩在樓梯臺階上一點聲音都沒有,每上一個臺階,就離尤溪近一點,也就越緊張。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現在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