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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溪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只覺得手腕一痛,整個人就被他捏著手腕提了起來,緊緊靠在墻上。他的膝蓋,緊緊地頂著自己的腿,和墻壁靠得很死。 極具防御性和占有力的姿勢。 “痛?!庇认櫭?。 任澤卻置若罔聞。 “合同上寫好了,十個月,一天都不會少?!比螡砷_口說道,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本來極具魅惑,尤溪卻覺得是威脅,“我這個人,沒什么耐性,別指望我跟前面那些人一樣對你言聽計從?!?/br> 說完,他就放開了她。 尤溪的腿被他頂得太痛,放開的一瞬間有些癱軟,她連忙扶著墻站穩。 而任澤看也沒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打開門,把自己的背包又拿進來,頗為愛惜地拍了兩下上面的灰塵,放在鞋柜上。 彎腰,打開鞋柜,看見一雙男士拖鞋,另外也沒有鞋套。 ——她不會客。只有一雙,這里經常有個男人過來。 他這才看向她,詢問:“這雙?” 尤溪揉著紅了一圈的手腕,淡淡地掃了一眼,又別過頭:“無所謂?!?/br> 任澤看著眼前的拖鞋,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進廚房找了兩個塑料口袋套在腳上。 他有所謂。 尤溪光著半只腳站在原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心里也在揣摩著這個男人的心理活動。 樣子像極了那種看著魚缸里游來游去的金魚而搖頭擺腦的黑貓。 她的手腕還是紅的。 任澤不免有些懊悔,他哪能想到女人的皮膚這么嬌嫩?他也沒用多大的勁,怎么就把她給捏成這樣了… 在心里嘆了口氣,去把她的拖鞋撿回來,扔在她面前,說話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一會兒我下去買一雙拖鞋,早飯想吃什么?” 這下尤溪明白了,剛剛他那樣的反應只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僅此而已。 “狗喂了嗎?”她突然開口詢問。 嗯?? 她家里哪有狗? 任澤突然想起來:“天臺上那個是你的狗?” 他從天臺翻身沿著管道下滑到26樓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只哈士奇在天臺搖頭擺尾的。 “嚴格來說是董藝送我的狗?!?/br> 尤溪想起他今天第一次來,上個助理工作比較久了,問習慣了,一時沒想起來。 “怎么養在天臺?” “我覺得它精神有問題?!庇认槐菊浀卣f。 任澤卻笑了,一個精神有點問題的女人說一只精力有點旺盛的狗精神有問題? “嗯?”忍著笑問她。 “每天不跑幾圈就在家里亂嚎亂竄,一兩個月的時候就這樣了。董藝還說這是為了改變我的性格才買的,我不懂?!庇认獜膬ξ锕窭锬昧艘淮凤灨?,帶他進電梯上樓,“受不了它在家,干脆養在天臺,請了人定期過來幫忙看著?!?/br> 任澤沒有接話,跟著她走過電梯外一段很短的路程,走上天臺。 這個時節,早上十點多的太陽已經有灼人的溫度了,任澤一走上去,就看見它蜷在自己的狗窩里面,誰也不理。他早上來的時候,它好歹還活潑地吠了幾聲,現在主人都來了,它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沒有那么熱情。 這只哈士奇叫包子,尤溪說看他小時候一團,就隨便取了個名字,和現在被之前的助理養得白白胖胖的體型倒是很相稱。 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可愛,但包子的長相算是狗子里面的反派角色,一雙藍色的眼睛和額頭上“三把火”,讓他的眼神隨時都有一種煞氣,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一點也不像一只亂吐舌頭的傻狗。 這個天臺,自從包子入住之后,就變成了它的地盤:它的所有狗糧、狗玩具都專門搭建了一個小房子來盛放,里面還有個沙發,供人休息。 而尤溪之前放在天臺上,用于乘涼看景色的傘椅早就積滿了灰塵、褪了色。 她不喜歡養狗,也不喜歡到這上面來。 “我工作不在外地的時候,每天都得記著上來喂他,每周四寵物醫生都會過來給它檢查?!庇认蜷_柜子,拿出半袋狗糧,遞給他。 “在外地的時候呢?”任澤接過,朝狗窩走去。 “自己想辦法?!庇认?,“這種事情還要問下我?” 任澤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尤溪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如果他開口,那一定沒什么好話。 倒是剛才還十分冷淡的包子,一聞到食物的味道,瞬間從狗窩里竄出來轉圈圈,嘴里還不忘亂嚎,口水亂滴。 “包子!”任澤臉一板,劍眉一擰,把一向乖張的包子看得一愣,“坐下!” 包子搖著自己的尾巴,看似乖巧地坐了下來,舌頭吐出來喘氣。 但它畢竟沒有受過主人的引導和基本訓練,每天只有兩件事:吃飯和撒歡。 此刻它也只是歪歪頭看了一眼任澤,他微微一抬手,包子又站起來開始嗷嗚嗷嗚地叫。 尤溪抱臂站在一旁,還沒吃早飯就上天臺來曬太陽,她現在氣有些虛浮。 “它和我一樣沒有耐心,別浪費時間?!?/br> 任澤的眼神卻又凌厲了幾分。 邁腿,朝著包子又走近了幾步。 那副模樣,如同北方冰雪叢林里最兇狠的雪狼,未露獠牙,光是眼神就已盛氣凌人。 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用自己的目光看著包子的眼睛。 而包子再怎么壯實,也只是個傻乎乎的雪橇犬,還是只被圈在天臺寵到大的狗,只對峙了一分鐘,它就敗下陣來,微微弓著腰,降下尾巴在地上搖擺,眼睛微微瞇著湊近任澤,嘴里還發出嗚嗚嚶嚶的聲音。 ——典型害怕討好的姿勢。 任澤的表情這才軟和下來,把狗糧倒給它。 尤溪靠著墻,目光沉靜地看著這一切——這個人,骨子里有一股野性,光靠眼神就能看出來。 她更覺得有趣了。 輕咳兩聲,吸引任澤視線:“給我做早飯?!?/br> 說完她便徑自轉身走了,外面的熱浪她真有點吃不消。 而天臺上的一人一狗都還來不及反應:包子從小跟她不熟,忙著吃狗糧,連尾巴都沒有給尤溪搖一個;任澤還不知道她早飯想吃什么,她就走了… 尤溪回家之后,給自己兌了一杯蜂蜜水補充一點糖分,緩了緩之后就上樓去琴房拿自己下張專輯主打歌的手稿,在上面呆了將近半小時。 等她下來,穿好衣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