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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她的心思活動了開來,如果把她們倆的婚事調換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江小妹咬著唇,反正二姐和進哥也沒有感情,和捕頭也沒有感情,她嫁給誰都一樣吧? 想到這個好主意,江小妹放松下來,打開帕子,甜蜜一笑,拈起一塊桂花糕開始吃。 # 因為江大哥要去岳家接江大嫂,江家人早早收工回到了家。 “到了岳家身段放軟一點,你岳父岳母說你不是,你先忍忍,先把人帶回來再說?!苯高@樣囑咐江大哥。 江非嫣避開了這一幕,來到灶房開始生火做飯。 江大嫂會不會回來呢?她猜會的。 王氏的娘也在勸她,“和相公拌嘴算不得什么,一起過日子的哪有牙齒不碰到嘴唇的道理,不要駁你相公的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大哥也成家了,你總賴在我這里也不像話,回去了少說話多做事,咱們家可不能有被休回娘家的閨女,你要是被休了,讓人家怎么看待你meimei,記住了,你相公就是說rou是臭的你也不要反駁,聽到沒有?早點生下兒子,你就輕松了?!?/br> 江大哥來到王家,王老爹熱情地招待他喝酒,席間不過略說了幾句話敲打他,就叫出江大嫂,讓兩人齊齊回了家。 最后一點少女的影子也從江大嫂的臉上消失了,江非嫣這樣想。 當晚,江大哥和江大嫂的房里傳來了劇烈的響動,動靜大到江非嫣忍不住替江大嫂心疼,可江大嫂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 江非嫣嘆了一口氣,卻聽到江小妹那邊也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睜眼一看,江小妹紅著一張臉扯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 江非嫣一驚,江小妹這是知道江大哥江大嫂在做什么嗎?她是怎么知道的? 等到江大哥那邊終于消停了,江非嫣也終于培養出了一點睡意,接著,江小妹出去了。 她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范家人一早就敲開了江家的門,范母撲上來就抓花了江母的臉,大罵江家養的好女兒,勾走了他家寶貝的兒子。 江家人這才知道事情始末。 江非嫣和江家人一樣驚愕,不同的是,江家人驚愕的是江小妹竟然和范進有私情,江非嫣驚愕的則是江小妹竟然如此果斷,說走就走。 江母慌了,雖說她之前打了江小妹一頓,那也是出氣的成分居多,疼了十六年,她心里對江小妹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這一慌過后,江母的心中涌上了后悔和擔憂:早知道在小妹提到捕頭似有不愿的時候多問一句,也不至于到今天這地步啊,兩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兒女,就這樣跑去外面可怎么活??? 范老爹架住范母,對江老爹說道:“現在人是跑了,我已通知我家大郎派人去尋了,你也說說看怎么個處置法?” 江老爹沉著臉,一巴掌甩向江母,“都是你養的好閨女,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范老爹也不阻攔,一言不發,未嘗沒有趁機出氣的意思。 江母一張面皮被摑得通紅,卻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啜泣著坐在一旁,聽范老爹和江老爹商量對策。 范老爹像瞬間老了十歲,“二郎有舉人功名在身,等找到了,就聘了二丫頭當妾吧?!?/br> “二丫怎么能當妾?”江母心疼女兒。 “好好的正頭娘子不當去私奔,不是想當妾是想做什么?你給我閉嘴!”江老爹呵斥。 “就是這么回事,就算找到二丫,捕頭那邊也不能嫁過去了,否則不是結親是結仇。好好一個人不能嫁過去,那也只有急病去世一條路了,我也是為了江家的臉面才先來的這里,不然嚷嚷到全族人知道,那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大郎說了,他有心慰藉江家痛失愛女,愿意補償一點金銀俗物,雖彌補不了感情,但也是他一番心意?!狈独系f。 范老爹抬出了大郎的名號,那是無論如何也辯駁不得了,畢竟自古民不與官斗。 江母囁嚅了半晌,最終默認了這個處理方法。 江非嫣在門后聽著這一切,不禁心有戚戚:在這個時代,即使有名有姓的女人都不一定能得到應有的權利,失去了身份的江小妹,后半生可就只能依靠范進過活了,可男人,是靠得住的嗎? 江大嫂躺在屋里,對這一切不聞不問,她只希望能早日懷上孩子,再不受昨晚那番磋磨。 江大哥同樣躺在床上,家是江老爹做主,他照著他的話去做就行。 一家人都沒有異議,天一亮,范家人就和江老爹到了江家族長那里,連喪事都不用辦,江小妹就‘消失’了,江家從來只有兩個孩子——江大哥和江非嫣。 沒有人對江非嫣解釋她婚事不成的原因,范家對外打出的解釋是小兒子命里有一劫,三年內不能成親。 江母只是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重新給你找婆家”就走了。 于昭瞄準時機,立刻請了媒婆上門,不用多說什么話,江母就許了親。 因為二女兒的出走,江母心情不暢,為避免再出現什么變數,她立刻就把江非嫣打發出門,比原先八月的婚期還早了一個月。 脫離了江家的江非嫣覺得天都更藍了,在江家,她像是不存在,只能憑著多做事掙得一點立足之地,可在于昭這里,她即使什么都不做,她也是個人。 成親當晚,于昭只是摟著她睡,在江非嫣疑惑地看他的時候,他把手伸進她的里衣里,摸著她凸顯在外的一條條肋骨,把她曾經嫌棄他的話說出來堵她:“別別別,你現在太丑,我下不去嘴?!?/br> “滾蛋吧你!”江非嫣踹他一腳。 這一腳沒踹到腿上,反倒被他緊緊夾在了兩腿之間。 大腿輕而易舉就感受到了某物勃發的狀態,她不由地紅了臉,不敢再亂動。 于昭又把她往懷里摟了摟,說道:“好好養養,養好了帶你出去玩?!?/br> “這個世界有什么好玩的嗎?對了,追殺你的人沒有追到這里來嗎?我們就這樣正大光明地出去玩沒關系嗎?” “只要不做超出身份的事,就不會被發現,好了,問題太多,新婚夜不是說話的,快把手給我?!?/br> “······死變態,話題能不能別轉換得這么快!”江非嫣嬌斥。 “你想到哪兒去了?”于昭很詫異,“我只是想握著你的手睡覺??!” 江非嫣瞪他,“才不相信你說的話!” 于昭無辜地眨眼,“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什么邪念?!闭f完,他又對她搖搖頭,“思想齷齪啊齷齪?!?/br> 江非嫣怒了,撲上去,被某個‘思想一點也不齷齪’的家伙等個正著,手也被抓住了,移到了某處。 “死變——唔——” 這是她最后一句話。 ☆、打鐵糙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