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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融一句話都沒說的出來。 “越來越離譜了對吧,我當時真的以為,這是為了他好?!币浊茌p地笑了一聲,“……不,也不能這么說。我當時自負而且天真地想,人類所謂的感情,都不過是希望有人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缺,所以對他而言所謂的‘妻子’,本來就只是他記憶里面的那個人,所以我這就算是‘復活’了‘他的妻子’,或者說那個女人作為他妻子的這一重身份?!?/br> 易曲看向一言不發的希融:“我不知道我沒記憶的那五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封夏說得對,那五年并不是不存在的。所以現在的我自己看來,那個時候的自己也真是個自負得令人惡心的人。其實我那時候根本不了解人們的想法,然而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什么都看透了。我不打算用年紀小給自己開脫……我不得不說,我確實是個挺惡心的人?!?/br> 希融安靜了一陣,最后終于再問了一句:“他們兩人最后……怎么樣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币浊鷵u了搖頭,“當時我不在乎這些事情,后來的話……一個在賭.場門口被人帶走后就沒人見過他,另一個現在在精神病院,也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br> 這個故事,對于本著來聽傳奇的心態的希融而言顯然與預期的大相徑庭,她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沒法確切說出個對錯所以然來,只好輕聲繼續問:“那后來呢?最后一個是什么?” 易曲握住方向盤,跟著外面緩慢的車流一點一點向著車站的方向挪動,抬頭看了看遠處已經能模糊看到的火車站,稍微松了口氣:“我不記得了……不,不是我記不清楚了,是我不記得了,和那五年一樣,全都忘了?!?/br> 他回頭看了看極力克制表情的希融:“我只記得,那個委托人是親自來找我的,他就是封夏,后面的事,我想不起來了?!?/br> 易曲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里大概有很嚴重的問題,封夏總以為我不知道,所以有時候會拿話搪塞我,大概是怕我擔心吧。不過有一些時候還是能察覺到的,記憶有地方連不上?!?/br> 即使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易曲臉上依然是一種溫和到讓人覺得軟弱爛好人的溫吞表情。 真是個奇怪的人。希融這么想著,不管他是人類還是異種,都很奇怪。 “進站了,我們準備上火車離開吧?!币浊哑嚽械绞謩幽J?,慢慢找到一塊空地停了進去,一抬頭,看見希融盯著車窗外什么地方看。 “怎么了?”易曲皺皺眉毛,問了一聲。 希融回過頭,稍微揚起頭:“說是被感染了就不能離開,看來也不絕對。這回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br> 易曲順著希融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到一群黑衣人推著一個坐輪椅的少年,向著火車最后一節車廂走去。 “新竹?!毕H谳p聲說,“我們跟著他們吧,輪椅上的那個人,已經被感染了……而且有一個很危險的異種,肯定呆在他附近?!?/br> 48.CH 48 金屬的鑰匙不算鋒利的鋸齒機械地上下運動著,終于艱難地磨斷了四股繩子的其中兩股。 酒酒稍微停下來,略微喘了口氣,正打算繼續,腰上突傳來的巨大痛覺讓她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這一踢力道很大,以至于她整個人連著椅子都摔了出去,手里的鑰匙飛出去兩米遠,目測是拿不回來了。 在沉寂了頗長時間之后,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慢慢走了幾步到他身邊,一腳踩上她的肩膀,一下子把她踩翻了過來:“果然有骨氣,真不死心。也罷,我覺得我哥大概是沒機會把你救出去了,畢竟聽說他根本沒有打算去殺人的樣子?!?/br>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酒酒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從她被帶過來開始,她的眼睛就一直被蒙著,只能通過聲音來判斷對方的位置。綁.架她的男人大多數時候都在附近走來走去,極少數時間會離開一會,基本都是去弄吃的。 大概半個小時以前,她清楚地聽到了這個人走出這間倉庫的腳步聲,以開門離開的聲音。而后她立刻開始試圖弄斷綁著手腕的繩子,嘗試逃跑。 現在想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給她聽到腳步聲,讓她誤以為自己能掌握他的動向。然后他大聲走到門邊,開門關門,再偷偷折返回來,懷著某種貓捉耗子的心態,看著她試圖逃出去。 “你真惡心!”酒酒話一說完,就察覺到踩在肩膀上的腳更加用力了,碾得整個肩膀劇烈地疼。酒酒咬著牙哼了一聲:“混蛋!你就這么見不得人?都不敢讓人看見?你其實不是卓恒的弟弟吧?你是假冒的對吧!不然的話你為什么這么怕被人看到臉?” 踩著她肩膀的人并沒有回答這一連串的反問,只是笑了起來:“反正楊應該也已經死了,你那兩個朋友大概也已經死了,其實想想,讓你看看也沒關系?!?/br> 蒙面的布被用腳踢開了,酒酒瞪大眼睛,看到眼前年輕人的臉。黑色的頭發,顏色略淺的眼睛,還有白皙到有些病態的皮膚,確實是和卓恒很相似的臉。 年輕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冷笑了一聲,看向酒酒問道:“怎么樣?大家都說我和我哥很像?!?/br> “一點都不像!”酒酒齜牙咧嘴地吼。 “不,酒酒,你錯了。確實很像?!绷硪粋€聲音毫無預兆地從高處插了進來,帶著調侃的笑聲,“認真說,剛剛看到的時候,我其實嚇了一大跳。你這張臉和卓恒真的很像,和卓久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br> 年輕人猛地抬頭,看到了坐在頂棚橫梁上,低頭沖著他嘻嘻笑的白發少年。 笑白手里真的拿了一張半只手掌大的照片,他把照片稍微轉過來給年輕人看,雖然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不過能夠看到是兩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勾肩搭背地站在畫面里面,大概就是卓恒和卓久了。 “你就是卓久?”笑白半是詢問的口氣說道。 年輕人瞇起眼睛,謹慎地從口袋里面拔出槍來,沒指向笑白,反而指向了腳下踩著的酒酒,冷冷地回答:“我是卓久,可是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怎么?我哥已經怯場到讓你來救人了?” “不怎么,只是覺得奇怪。小時候的話。卓恒和卓久長得其實不太像,倒是卓恒年紀大了,臉型拉長了看起來和當初的卓久相似了?!毙Π装颜掌没厝?/br>